第615章 香水有毒
劉青青紅著臉,垂首望著自己的鞋尖,輕聲叫道:「糟啦!要遲到了。黎先生,再見。」說完匆匆奔上車。
「再見。」黎兵望著劉青青遠去,微微一笑鑽入車內。
一路疾馳來到墓地。望著陳雪蓉的照片,他的淚水止不住滑落的勢頭,伸手撫摸著相片,泣道:「蓉蓉,你在哪兒?對不起,請原諒我的懦弱。」他盡情的哭泣訴說著,忘記天地間一切。
墓地附近卻出現一男一女,講著英語,路過黎兵的身邊時,男人望著身旁的女人笑著道:「難道你們東方男人,都喜歡流淚嗎?」
女人個子很高,生得很美,一頭金髮格外刺眼,打量著黎兵的側臉,嬌笑著道:「丹尼爾,東方男人很有魅力的,哭泣的時候通常都是傷心至極點。你看墓碑上的照片,估計那位女人是她的女朋友吧!」
丹尼爾望了望墓碑上照片,笑道:「很漂亮的女人,可是我覺得她仍是沒有你漂亮。」
「是嗎?也只有你才會這麼說,從小到大,沒有人這麼說過,每次都是她搶走屬於我的光環。」女人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美眸內閃著淚光,點點淚珠籟籟而下。
「曼曼,你怎麽會如此傷心?」
「沒……沒什麽,我們走吧!逝去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回。」
黎兵站起身,戴上太陽鏡,回頭望著地上的鮮花,望著前方那道熟悉的背影,看得他心中一喜,情不自禁喊道:「蓉蓉,是你嗎?」整個人撲向那位叫做曼曼的女人。
當女人聽聞聲音后,剛轉身還未做出反應,嬌軀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攔腰抱起。
女人尖叫怒斥著。丹尼爾用英語怒道:「你是什麽人,快把她放下。」
當黎兵望向懷中女人時,近距離仔細打量,才發現她並不是陳雪蓉,只是五官長得很相似,而且那毫不遜於任何名模的身材和陳雪蓉也極其相似。黎兵打量著懷中的女人,方知自己很無禮,因為這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快把我放下來,否則別怪我無情啦!」曼曼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紅唇輕啟,怒容滿面。
黎兵嗅著她的香水味,緩緩將她放下。
曼曼惱羞成怒之下,甩了一記耳光,打得黎兵身體一晃,暈倒在地。
「讓我殺了他。」丹尼爾拔出一支手槍,打開保險。
「不行,不能殺人,別給自己找麻煩。」曼曼制止住丹尼爾,回眸望著躺在地上的黎兵,仔細打量著他的五官。一抹紅暈悄悄罩上臉頰,她迅速轉移目光,低聲道:「我們走吧!」
丹尼爾表情憤怒,想上前踢黎兵,卻被曼曼攔住。
陣陣山風吹來,一陣寒意將黎兵吹醒,他用力揉著太陽穴,使自己清醒一些,回想起剛剛一幕,心中暗道:「那位女人和蓉蓉很像,無論是神態還是身材,甚至就連五官都很相似。剛剛為何會昏迷,我只是聞到她身上所散發的香水味而已,莫非是香水有毒?」手撐著地面緩緩起身。這可正是應了那句話「香水有毒」。
黎兵看了看手錶,驚呼一聲朝山下跑去。
來到蘇氏集團時,公司高層都已經下班,黎兵看到滿臉笑容的關艷艷,問道:「蘇總下樓了么?」
「蘇總沒走。」關艷艷湊到黎兵的身邊,低聲道:「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形象。」說完,掩嘴偷笑迅速跑開。
黎兵來到鏡子前駐足,仔細打量,看到頭髮上粘著枯草,臉頰微有一點血痕,大概是吃女人一記耳光時,被指甲所傷。
他急忙處理著傷口,心裡暗道:「真是晦氣,一天之中昏倒兩次,看來下次出門真應該看一看黃曆。」正暗自嘆息時,一雙白嫩的小手遞過紙巾,正是關艷艷。她壓低嗓音道:「你去沾花惹草啦?」
「胡說八道,小丫頭趕緊去工作,免得被總裁看到,炒你的魷魚。」
關艷艷立刻斂笑,迅速走開。
黎兵來到25樓,卻發現人都已走光。輕輕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仍專心工作的蘇女神,他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蘇靜文全身心投入工作時,真的是雷打不動。
黎兵輕輕來到沙發處,也許是很疲勞的原因,不知不覺竟然昏昏入睡。
蘇靜文忙完后,舒了個懶腰,長吐一口氣,緩緩摘下金絲眼鏡,當望到坐在沙發上赴會周公的黎兵時,她臉上一喜,呢喃道:「這個豬頭,真沒禮貌。」她起身奔向套間,取出薄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黎兵確實很疲勞,若是換做往常,有個風吹草動早已經醒來,這次是真的睡著,也正應了蘇靜文那「豬頭」二字。
蘇靜文雙手撐著下巴,靜靜觀賞自己男人的睡姿,打量著他的五官。微微一笑,掏出手機開始連拍。當翻閱手機相冊時,卻看到以前在何宅趁黎兵睡著,在他臉上畫老虎的那些照片,她忍不住笑出聲。
收起手機,又想起明天將要選舉一事,整個人一副愁眉苦臉,陷入沉思中。
蘇靜文不下班,這可苦了樓下的迎賓,幾位女孩低聲議論發著牢騷。有出去約會的,男朋友似乎等的不耐煩,電話不斷。
關艷艷道:「總裁是工作狂,你們有事就先走吧!」
女孩們連聲道謝,換上時尚的便裝,迫不及待朝外行去。
黎兵這一覺醒來,屋內漆黑一片,此時已是晚上七點,他迅速起身四處望去,哪還有蘇靜文的影子。他狠狠拍著自己的額頭,抓起被子來到套間,輕輕轉動門把手,卻看到蘇女神正均勻的發出呼聲。他心中暗道:「怎麽會這樣,都怪我不好。如今靜文也睡著了,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在辦公室過夜啊!」他想來想去,覺得應該喚醒蘇靜文。
輕輕來到床邊,伸手撫著女神的臉頰,低聲喚道:「靜文醒一醒啊!我們回家吃飯啦!」
蘇靜文睡的很香,並沒有醒來的意思,黎兵只能再次低聲喚著。她側了側身,仍是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