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仇人見面不相識
陶洪志醜陋的臉上笑意濃濃,開口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看來一點都不錯,錢果然是萬能的。」
女服務員此刻已忘記男人的醜陋,在一旁揣起鈔票,主動端菜上茶,希望可以多賺一些打賞錢。
陶洪志開了一瓶汾酒,吃相十分不雅,轉眼便吃光兩盤葷菜。隨後,獨自一人開始自斟自飲。
服務員吃驚的望著這位醜陋之人,兩瓶白酒已被他喝的底朝天。不禁開始低聲議論著。
「再給我來一瓶。」
服務員卻遲遲不動,不肯給拿酒,原來她們幾人商量一番,怕這位醜陋的老伯喝死在這裡,這也倒是一片好心。
「把你們老闆叫來。」陶洪志臉上紅潤,刀疤處猶如附著一條條蚯蚓。
片刻,迎面走來一位性感十足的中年女人,扭動著豐腴的身體笑著道:「顧客便是上帝,上酒……。」
陶洪志打量了女人一眼,笑著道:「還是老闆夠爽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接過酒後開始豪飲。
女人坐在旁側,笑魘如春:「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要不你陪我喝兩杯?」陶洪志醜陋的面部現出興奮。酒─可以說是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嗜酒如狂,恨不得終日泡在酒缸里。
女人勾了勾手指,服務員拿來一副杯筷,陶洪志主動給倒上,兩人對飲。
不知不覺,客流量已經爆滿,而女老闆的臉上卻是面不改色,依然談笑自若,絲毫看不出醉意。
陶洪志心裡也是暗暗佩服,正朝門處打量時,發現一位帥氣青年帶著一位滿面愁容的女人行了進來,直接坐在離陶洪志不遠的座位上。
仔細打量,西裝革履的男人很帥,只不過談笑間處處透著一股邪魅,深沉的目光中,讓人揣摩不透。
陶洪志已酒醒一半,心中暗道:「此人不簡單。」抬頭打量女人,發現此女很漂亮,不知是何原因,跟著男人一起來吃飯,這本是件該高興的事,而她臉上卻如此憂愁。
女人不說話,埋頭吃著盤裡的菜,喝著飲料。
「綺文,還在生氣?」帥氣青年詭異的笑著。
原來此女便是那喪父又喪母的女人王綺文,王文山之女。
「我不會跟你走的,這輩子我也不會原諒你,我恨自己的軟弱,不能親手殺了你。」
陶洪志聽后,心中大吃一驚,暗暗道:「難不成這是小兩口吵架,這種事,自己還是不要摻合的好。」迅速移開目光,轉而和女老闆對飲。
「你殺了我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復生,何況你我……。」男人沒有說下去,而是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王綺文流下傷心的淚水,滴落在碗里,輕輕地抽泣著。
餐廳內很多人投過來目光,都在驚訝的望著這一幕。
「別哭了,吃完我帶你去商場。」帥氣青年低聲說著。
王綺文露出厭惡之色,怒視著青年,眼神里充滿的怒火恰巧被陶洪志捕捉到,這種眼神並不是能夠偽裝出的,而是背負深仇大恨之人,才能夠擁有這種眼神。
青年拉起王綺文無視眾人朝外行去,路過吧台結了賬便匆匆而去。
「老闆,改日我再來和你喝酒,今日實在有要事,我先行一步啦!」陶洪志彬彬有禮,前往吧台結了賬。
「老哥慢走,下次來我陪您好好喝一番。」女老闆微笑著目送陶洪志離去。
青年拉著王綺文便鑽入一輛大眾車內,發動引擎風馳而去。
陶洪志急忙鑽入一輛計程車,緊緊跟在後面。
「為何要打掉我的孩子?」青年面無表情,柔聲說道。
「你這人渣,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王綺文的淚水滑落而下,想起父親的慘死正是被眼前之人所為,而自己又慘遭他的蹂躪,牙齒咬得緊緊。
青年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將車子駛離中海市,朝揚平市的方向駛去。
陶洪志對揚平市還是比較熟悉的,康平村正是處在揚平市的地界,那裡也正是鍾丕發的家鄉,陶洪志曾在此地和黎兵等人,為了幫雲書楠尋找飛行器碎片,更是與修仙者交手,這個地方可謂是不尋常。
「出市區啦!必須得加價。」
陶洪志聽著計程車司機的嘮叨,二話不說地掏出五百元,遞給了司機。緩緩道:「幫我跟上他。」
這句話一說,司機反而不淡定,從後視鏡望著長相醜陋的陶洪志,心中卻是無比的害怕。
「你放心吧!我雖然相貌醜陋一些,但絕不是壞人。」陶洪志語氣溫和,加以解釋,這是想讓司機專心駕駛,免得跟丟目標或是發生車禍。
司機淺淺應了一聲,便專心駕駛。
青年行至揚平市一棟別墅前,笑著道:「跟我下車吧!」
王綺文低著頭,心裡卻在想著報仇的計劃。
兩人行進屋內,青年的眼中灼灼逼人,捏著王綺文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她的容顏,呢喃道:「真漂亮,可惜仍是比不上蘇靜文。」
王綺文掙扎著,雙眼內布滿血絲,努力掙脫開,聲嘶底里地喊道:「陳瑞升,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一定會不得好死。」
陳瑞升微微一笑,柔聲道:「你恨我么?當年我苦苦追你,卻換不來你的一絲笑容,那我就索性讓你痛苦一生吧!」
王綺文面對著惡魔,情緒很激動,整個人發瘋般地奔向陳瑞升。
陳瑞升微一側身,便將她攬在懷裡,笑道:「別忘記你體內所中的毒,只有我才可以解。」
王綺文聽后,雙手不斷撓向那張令她厭惡又憎恨的臉龐。
可惜她未傷得陳瑞升一根毫髮,雙手被緊緊握住,直接被壓倒在沙發上。陳瑞升凝視著她的雙眼,邪邪地笑道:「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難道你就如此恨我么?」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王綺文吐了口唾液,黏在陳瑞升的臉上。
─啪─
重重的一記耳光,打得王綺文的臉上清晰印有五個指印。
「這一巴掌是替我的孩子所打。」陳瑞升起身後望向宅院,雙目放光,高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陶洪志輕輕落地,毫無聲響,徑直走向屋內,望著被打的女人,開口道:「男人打女人似乎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