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喪屍攻入蘇宅
眾人也許從影視劇中得知喪屍的可怕,一時間面面相覷,屋內萬籟俱寂。
陶洪志和鄭三金招呼都沒打,便默默地走出。
良久,王局將黎兵拉至角落裡,低聲道:「小黎,這次又得麻煩您了。」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王局不必客氣,這種事既然被我碰到,豈能置身事外。何況,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黎兵嘴角輕揚,轉身奔向門外。
「黎教官,王局吩咐讓您把這個帶上。」一位年輕民警遞過一部對講機。
電話得知陶洪志和鄭三金兵分兩路,分別朝大岩山和北山公園而去,追尋喪屍的蹤跡。
黎兵卻陷入了沉思中,在他認為中海市出現喪屍,很有可能與病毒感染有關,而那個神秘的包袱再次進入他的思路中,把兩者結合在一處,足以證明,這種病毒研發者就在中海市。
想起在省城吃飯時,鄰桌客人曾提起有位叫姜教授的研究出「撒旦」病毒抗體,幫助非洲度過疫情。那他會不會研究出喪屍病毒?這位姜教授會不會就是研究綠血人的教授,想起綠血人,姜峰便縈繞在他的腦中,巧合的是,他父親是位科學家。
黎兵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若是事實成立,喪屍病毒這件事,則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甚至就連境外的「血殺」組織也希望得到這個病毒,併入境參與強搶。
種種事件串聯在一起,便已明朗,他覺得應該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追查,哪怕是錯誤,也比沒有方向盲目追查強得多。
他的頭很痛,將車緩緩停靠至路邊,燃起一根香煙,希望通過尼古丁來緩解連日來的疲勞。走下車后,迎接寒風的洗禮。
絲絲寒意襲向身體,頭腦清醒很多。深思熟慮了片刻,隨手將煙頭彈出,在空中划著優美的弧線。
眼睛突閃,迅速跳上車,一路飛馳,奔向「城王府」。
當來到「城王府」時,發現仍有醉醺醺的客人走出。從這點便可以看出中海市的夜生活確實很豐富。
黎兵來到前台,詢問著臧天昊的下落,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沒有此人。
他在這裡曾不少於兩次看到過臧天昊,而且他在這裡任職保安,怎麽可能沒有此人呢?
黎兵再次燃起香煙,前往保安值班室行去,發現是一位年輕人。
簡短的交流后,仍是同樣的答案。
黎兵覺得城王府有些不尋常,能讓員工口吻一致,恐怕只有酒店的高層能做到這一點。
他的心裡同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臧天昊很有可能在丟包袱以後,便已遭到不測,此時他只有暗自為臧天昊祈禱。
返回車內時,剛發動引擎,手機便響起,接通后,便傳來福媽驚恐的叫聲,隨後便中斷。
當黎兵離開何宅時,後山上蹣跚著腳步,左搖右晃的走下兩具喪屍,順著氣味直接來到何宅地下停車場,觀察了一陣,便返出何宅。
一路沿著氣味,直奔蘇宅。
福伯剛剛躺下,大概是舊傷複發,重重地咳了幾聲。
喪屍聞得聲音,來到門前,巨大的力氣襲向玻璃,防彈玻璃似乎也未攔得住喪屍的攻擊。
指紋鎖旁的警報器,發出刺耳的聲響。
熟睡中的蘇靜文被驚醒,當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內。
迅速奔向樓梯處想看個究竟,卻發現驚恐的一幕,兩具喪屍蹣跚搖晃,笨拙的跛行著。
驚得她發出尖叫,便往樓上跑去。
喪屍聽到呼聲,突然加速奔向樓梯處,卻被斜里殺出的福伯踹出很遠。
巨咳聲不斷,傷病侵襲著這位忠心的老人,猶如風中之燭,那脆弱的身體依然選擇保護著蘇家。
喪屍見有新的目標,動作不在遲緩,反而兇狠的撲向福伯。
福伯側身閃過,迅速彎腰一記掃腿,掃向喪屍的小腿處。
─砰─
聲音清晰入耳,喪屍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面上,而福伯的腿處,卻隱隱發痛。
另一具喪屍起身後,緩步朝樓梯處行去。
福伯飛身而起,從背後將喪屍襲倒,抓起后衣領將它扔向樓下。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咳─咳─
福伯眼前一黑,強忍著舊傷,吐出一口鮮血。
突感一陣腐肉的味道迎面襲來,福伯整個身體向後仰去,快要貼至梯板時,單手撐住,雙腳同時踢出,樓下再次傳來聲響。
喪屍落地后,根本不知道疼痛,反而進攻倍加兇猛。
福伯已漸感吃力,仍是死死守住樓梯處。
「快……快給小黎打電話。」
福媽顫抖著探出頭,聞得聲音后,便撥出號碼,卻看到喪屍破門而入,嚇得她驚叫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一位普通的家庭婦女,哪裡見過這種恐怖的場景,大驚之下呆立在原地。
當喪屍撲向她時,福媽閉目以待,準備迎接死神的召喚。
─砰─
屋內很靜,當福媽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喪屍的頭已搬家,猙獰的面孔甚是駭人。
福伯扶著梯手,面如金紙,仍是阻擋住喪屍的步伐。
又是一陣巨咳,無力的抬起頭,竟然發現詭異的一幕。
一把唐刀在空中飄著,卻看不到人,伴著一聲悶響,喪屍的頭顱落地,屍身倒下。
「老爺,是你嗎?當年為何要詐死?」福伯劇烈的咳嗽,視覺已漸漸模糊。
屋內很靜,唐刀落在地上的聲音回蕩在屋內,詭異的氣氛中籠罩著一層煙霧,這是看不見的煙,摸不著的霧。
「起初小黎發現你當年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原本我不相信,但是現在看……看來……。」福伯嘴角緩緩溢出鮮血,暈厥在地。
當福媽奔出時,卻當場暈倒。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
當黎兵奔進屋時,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屋內一片狼藉,喪屍頭已搬家躺在地上,福媽暈厥在地,福伯滿身的血污,躺在樓梯處生死未卜。
將福伯扶起后,發現他已經氣若遊絲,黎兵把了把脈,發現脈象微弱。
「小黎,怎麼搞的?」陶洪志一臉驚慌之色,打量著室內。
「靜文……。」
黎兵喃喃自語地念叨著。起身竄向二樓,已經人去樓空,通往後山窗戶處的防護欄已斷,寒風吹入瑟瑟發響,像一把利刃刺透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