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鬥法
剛吃過晚飯,三人準備了一番,正準備整裝待發時,胡玲剛卻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翻騰,陶洪志箭步上前,用膝蓋頂住他。
「快拿怪石來。」
黎兵急忙取出怪石,放在胡玲剛的肚子上,只見各不一樣的毒蟲紛紛從體內被吸出,粘在怪石上,有的蟲子甚至從他的嘴裡爬出,被吸在怪石身上。
陶洪志起身後,布置法壇,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道袍,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弄來的,居然還蠻像樣的,這種情景卻很像拍電影。
老陶在神案前,念念有詞,燒了一道黃符后,在盛滿雞血的碗上繞了幾圈,扔在碗中,然後行至胡玲剛的面前,見他的臉已蠟黃,痛苦似乎減輕不少。
他急忙伸出食中二指沾上雞血,在胡玲剛的身體上畫一些符咒,他捂著脖子,吐出好多毒蟲,這一幕真是恐怖又噁心。
昏暗的屋內,降頭師滿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口念經文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突然神案上的碗爆裂,伴著一股濃煙升起,降頭師坐在地上,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可是他的心裡又很不甘心。
降頭被破,他的身體很虛弱,法力也會跟著大打折扣,他怒吼一聲,將特製花盆上貼著經文的蓋子打開,劃破自己的胳膊,喂著花盆下的小鬼,本已很虛弱的身體,再加上流了這麼多血液,看來他也的確是存著拚命之心。
嘴裡不斷的念著經文,突然一股陰風吹過,盆中小鬼已不見,降頭師的臉上卻露出了惡毒的表情。
陶洪志破掉蠱降后,絲毫沒有喜悅,更沒有放鬆,而是聚精會神的注意著風吹草動,甚至已經將法器準備好,如臨大敵。
不久掛在馮支書家門前的風鈴卻抖動得異常,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眾人渾身上下冰冷刺骨。
陶洪志手拿木劍念著咒語,從碗內灑出公雞血,朝空中潑去,頓時,一陣凄厲的嬰兒叫聲響起,驚得眾人毛骨悚然,空中竟然現身,一位三歲大的嬰兒,慘淡的目光中毫無生氣,蒼白的臉上瘦的乾癟。更驚奇的是沒有頭髮。
一陣慘叫后,小鬼張開口,卻是滿嘴的尖牙,看上去很鋒利,雙手張開,張牙舞爪的朝陶洪志襲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他隨手打出一道黃符,奔小鬼攻去,哪知這東西似乎通靈,很畏懼這道黃符,空中變向,居然奔黎兵襲去。
他怎麼可能讓小鬼得逞,側身腳下急轉,避過一擊,順手掏出千年雷擊木短匕,一道藍光乍現,小鬼空中再次襲來時,卻被藍光擊中,整個弱小的身體劇烈顫抖。
胡玲剛這陣也基本恢復如此,就是沒有力氣,大概是吐的吧!
「小黎、小胡,你們快去找降頭師,決不能讓他跑了,他一定離陳家不遠。」陶洪志提高聲音喊著。
「你一個人應付得來嗎?」黎兵望著老陶一個人對付小鬼,絲毫不落下風。
「快走吧!你們在這礙手礙腳的。」
黎兵拉著胡玲剛朝外飛奔而去。
「玲剛,老陶提醒我們千萬小心,別接觸到降頭師,你是怎麼遇到的?」
胡靈剛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下的降,努力思索著今天接觸的人,因為除了他們三人外,他所接觸的也就是馮支書和她的女兒,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想起了那名乞丐。
當下把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聰明的黎兵,正是從這一點線索著手,找出了真正的降頭師。
「按照老陶的話,這名降頭師離陳家不會太遠,我去找他,你守住陳家。」黎兵很堅決的將兩人分工完成後,消失在黑夜中。
陶洪志單獨斗小鬼確實迎刃有餘,若是不逼它現身,倒的確是件麻煩事。
小鬼每一次都能輕巧的避過,他的法器和符咒。
面對它的敏捷,陶洪志木劍粘上黃符,默念咒語,將最後一碗公雞血全部潑向小鬼,它仍是很機警的避過,然而這一次卻沒有那麼幸運。
陶洪志早已算準它仍會躲開公雞血,所以迅速退掉道袍扔了出去,將小鬼罩住,跟進后,在道袍之上加了一道硃砂符,小鬼在道袍下鬼哭狼嚎,聲音聽起來很揪心,片刻化作一道白煙,於是他趕緊收起法器跟了出去。
降頭師身體一陣劇痛,跌坐在地,初次露出驚恐之色,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種窮鄉僻壤之地,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修道之人。
他很後悔來到這裡,為了自己的淫慾,為了陳曦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似乎有些不值得,生氣之下,臉動了一下,居然把臉上酒窩處的鉛石抖落掉,算是解除了色降。
陳家二樓的陳曦,每到夜晚便會衣著暴露,站在陽台兩眼無神的望著遠處,今晚也不例外。正望著遠處時,突然跌倒在地,醒來后,見到自己的父親,便放聲痛哭,並講述了這次和男朋友一起回來時,哪知男友還未登機,便離奇的死在了南洋機場,而自己不知道是如何回來的。
陳富貴老淚縱橫安慰著自己的女兒,他確實知道真相,但怎麼會把降頭師一事說出口,在自己女兒的傷口上撒鹽。
絕望的降頭師準備做困獸猶鬥,重新布置了神壇,哪知就在一切準備就緒之時,一位帥氣的青年出現在了門處,正是黎兵。
「為什麼殘害我們這裡的百姓和兒童?難道僅僅因為陳曦一個女人嗎?」
降頭師擦了擦血跡道:「你認為我會同情異國人的生死嗎?」
「果然是狼子野心,快快伏法吧!你再也回不去你所愛的國度了。」黎兵憤怒已達極點。忽然想起,王局曾提起過,市局派來的人仍杳無音訊。
「即使我回不去也要拉上你。」
「前些日子來查案件的警察都是被你所殺?」他終於問出了關鍵。
「不錯,他們的確被我下降頭所殺。」
「你和陳曦的年齡並不相符,為何要壞人家的清譽?」
「難道你不喜歡美女嗎?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降頭師似乎很虛弱,一副很疲勞的樣子。
他的話也使黎兵啞口無言,美女似乎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喜歡,自己還不是一樣,想一想都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確實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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