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閉眼的金魚
一瓶礦泉水潑在臉上，前一刻還躺在地上挺屍的珍妮-李下一刻便清醒了過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后，渾身肌肉酥軟的大洋馬一邊試圖站起身來一邊用山東話詛咒陳霖居然在汽車周圍設置陷阱。
「說吧！跟著我做什麼？」無視掉對方濕身後的誘惑，陳霖冷著聲音問道。雖然自己不願意殺一個無辜的人，可是如果對方擋了自己的路，陳霖不介意擰斷對方的脖子。
「當然是來幫你的呀！你不是問我李舜華的信息嘛，我這邊有新的發現當然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你啦！看到你的車在這裡我還高興來著，沒想到居然無恥到在車上設置陷阱」珍妮-李一邊從包包中取出紙巾擦臉一邊惡人先告狀。
「……」你不覺得這個信息已經過期了了嗎？陳霖心中吐槽，要不是還想要和那個什麼閉眼的金魚接觸一下，陳霖早就把這個女特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說吧？查到了什麼信息？」陳霖一邊收拾布置在周圍的電網一邊詢問。
「等一下……找到了。李舜華，男，39歲……」這些內容我都知道，要都是這些東西可別怪我懷疑你別有用心了。陳霖直接打斷了對方繼續下去的念頭。
「別急呀，馬上就到了……好好，這就開始行吧？真是的，我怎麼知道那些東西是你不了解的」珍妮-李一邊抱怨一邊翻著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據從李舜華家鄉搜集到的信息來看，李舜華並不是現在的父母生養的，而是拐賣兒童那種類型的。一對中年農民夫婦花了兩萬元從人販子那裡買來了李舜華，然後供養對方長大。
李舜華從小就不太喜歡說話，但是非常聰敏。高考的時候從西南山區的小縣城一飛衝天，直接考入了當時名列前茅的江浙大學，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學期間一次打工過程中遇到了自己事業成功的親生父母，成功相認，得到對方資助后前往英國深造，直到博士畢業后才回國創業。
因為博士期間的研究成果非常多，在加上身上的名校光環，李舜華成功入選當年的全國千人計劃，得到了啟動資金，在天津的一家工業園開創了一個由二十人組成的小公司，主要研究多能幹細胞進行組織再生的商業應用。
兩年後，工業園區的優惠政策過期，公司搬遷到了上海，並在當年完成第一輪融資，公司規模擴大。後面的事情你可能都知道了……」珍妮-李說道。
陳霖皺眉思考了一下，發現除了李舜華被拐賣的經歷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也不清楚珍妮-李是如何查到那種隱秘的信息的，或許是對方瞎編的？
「只有這些可遠遠不夠」陳霖嘗試著詐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消息。
「真的沒有再多了……哦，有了。我檢索了一下李舜華周圍人員的信息，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從李舜華讀大學開始，圍在他周圍的人群中姓李的比例都特別的多。
你看，第一任班長、班主任姓李，第一位導師姓李，第一個職業經理人姓李，現在連李舜華的司機都姓李，這算不算是重要的情報？」珍妮-李這下是真的沒轍了。
「你沒有意識到你也姓李嗎？」陳霖提醒了一句。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真的！」被陳霖用看獵物的目光盯著，珍妮-李似乎真的開始慌了。
「好吧！那你就再給我查查這些姓李的人員家鄉都是哪裡的。如果能夠進行檔案追溯的話，看看他們的祖籍在什麼地方」陳霖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些頭緒。
李舜華的人生簡直就是山窩飛出金鳳凰的典範，窮屌絲逆襲的樣板。這種事情在社會上會真實出現嗎？有可能，但是出現在偶像劇中的可能更大。
李舜華的人生中每到一個拐點就會非常巧合的出現一個貴人，簡直就是終極幸運星。一件事情是巧合還有可能，次次都巧合這就給了陳霖一種被註定的命運的意味在裡面。這讓陳霖想起了一個早就消失在中國歷史上的勢力集團，陳霖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我這就去」珍妮-李轉身打算開溜。
「哪裡去？」陳霖叫住了打算逃竄的珍妮-李。
「調查啊，目前我沒有趁手的工具」珍妮-李將自己的包包放在胸前示意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辦法。
「上車，最近就跟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陳霖一邊打開貨車駕駛艙的車門示意對方進去，一邊轉身進入貨倉。等到出來的時候，陳霖手中已經拿著兩條紅寶石項鏈，直接將其中一條掛在了珍妮-李的脖子上。
「不用這麼客氣，太貴重了，而且我們的關係也沒有發展到那一步」珍妮-李連連推脫。
「看著！」陳霖將另一條相同的項鏈扔在了路面上，隨即按了一下自己腕錶上的按鈕，項鏈開始發出熾熱的白光，隨即直接汽化，將地面都燒出了一片紅色的熔岩。
「微型電漿炸彈，爆炸中心可以產生4萬攝氏度的高溫，不管你有什麼打算，做之前當心自己的小命。對了，千萬別把這東西摘掉哦，這東西可是非常智能的，在離開你的一瞬間就會爆炸，砰……」陳霖惡作劇般的模擬了一下爆炸聲，直接將珍妮-李嚇得尖叫起來。
「嗚嗚……要是這鏈子自己斷掉了怎麼辦？」珍妮-李緊張的問。
「那你就小心千萬別讓它斷掉呀！」陳霖聳了聳肩給了對方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
「我對你並沒有惡意，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提醒你注意安全，我們在試圖保護你，而你卻一直對我惡言相向，先是把我扔在高速路口，接下來用電電我，現在居然給我的脖子上掛炸彈」珍妮-李哭的淚雨梨花，寶藍色的眼睛一閃閃的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心碎的感覺。
「抱歉，在那件事情之後我向來不啻以最惡毒的心態來揣摩人心，在沒有確定你無害之前，就只能這樣了！下面，告訴我閉眼的金魚的事情，你們究竟是什麼組織，有多少人，總部在哪裡，有什麼目的……」陳霖一邊開著車一邊向對方問詢。
「嗚……我不知道，閉眼的金魚並不是一個聯繫緊密的組織，更像是一個鬆散的聊天群。成員全部都是在網上聯絡的，裡面的人分佈的到處都是，我也不清楚總部在哪裡呀？」珍妮-李都快崩潰了，一邊回話一邊拿著鏡子不停地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你是怎麼加入的？」陳霖覺得這種組織簡直就是奇葩。
「網站，他們有一個內網，鑲嵌在一些比較大的專業論壇上，一般都是些看上去像搞笑圖片的測試題，只有專業性極強的人才能發現問題然後解答，如果答案正確就會收到一個網址，再次註冊進入後會經過一次次的考察，直到接觸到閉眼的金魚這個組織」珍妮-李竹筒倒豆子般直接將閉眼的金魚的情報賣了個乾淨。
「你的直線是誰？如何聯繫的？」陳霖對這樣奇葩的組織是否存在表示懷疑。
「沒有直線，我們一般都是通過那個網站進行聯繫，彼此之間根本沒有接觸行為，而且所有人的個人信息也全都是假名。所有人都是獨立的，沒有隸屬關係，成員做事全憑興趣，我就是因為對你們這些失蹤的人特別有興趣所以才額外關注的。
相信我，關注你們的人很多，你很快就會暴露的。我們有一種臉譜識別軟體，只要你暴露在全球任何一個聯網的攝像頭內，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被鎖定」珍妮-李說道。
「那就讓他們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