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偷窺瘋子
“誰準你碰她的?”疑問,卻是冰冷刺骨。
陸君霆一腳踹在了瘋子的小腹,左手拽著安柔,不讓她摔倒,右手則橫作手刀,劈在瘋子拿刀的手腕上。
金屬落地,叮叮鐺鐺。
刀麵磕碰下似乎缺了口。
安柔的眼前被淚水模糊,她死咬著唇,下唇已經被她咬破了皮,染得上牙紅涔涔的嚇人。
陸君霆解決了瘋子,揮手讓羅長生報警,自己則是不管安柔的反應,直接公主抱,將她帶回了自己暫時歇腳的房間,鎖上房門。
羅長生扭著那個瘋子,從腰間翻出一個手銬,將他壓扣在暖氣管上。
“米婭姐,這人好像就是上次的那個偷窺的。”他摸摸下巴,瞧著這個瘋子哪裏麵熟。
“哦是嗎?”米婭倒是顯得興致缺缺,怏怏的看向陸君霆離開的方向。
房間裏,陸君霆冷著臉將安柔推到了床邊,雙手大力,毫無憐惜。
安柔就那麽咬著嘴唇,嚐著血腥氣,全身僵硬。
“鬆開!”男人厲聲喝道。
安柔不動,咬得更使勁了。
陸君霆盯了她血糊糊的下唇兩秒,如鉗般的左手扣在她的下顎,微微用力。
“鬆開。”
這次沒了上次的強烈,可依舊不容忽視。
安柔渾身發顫,可依舊倔強如初,貝齒陷進了唇肉,應是極疼的,但她卻連聲音都不曾發出。
陸君霆的所有火氣瞬間消失,他輕歎一聲,到底不舍得再傷她。
“你在屋裏休息一會兒吧,我出去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他起身,出了門,留下安柔自己坐在床邊,靜默無聲。
羅長生已經聯係過了警方,這會兒正圍著這個被扣著的瘋子打轉,見陸君霆出來,問道:“老大,小嫂子怎麽樣了?”
“嚇壞了。”陸君霆說了一句,平靜的語調也聽不出情緒來。
“哦也對,小嫂子那麽柔弱一姑娘,碰上這事還能把這小子給咬出血來,也算牛掰了。”羅長生笑嗬嗬的指向瘋子被扣的手腕。
那森森的牙印,可以窺見安柔當時得有多賣力。
陸君霆瞥了眼,回沙發把自己掉落的手機揣進兜裏。
“小柔沒事吧?你解釋沒,要不我去?”米婭見陸君霆出來,也跟了過來。
“什麽解釋?咋回事?”羅長生聽到一點,伸著脖子湊過來。
“什麽事都沒有,你等會和警察好好說明,我和米婭有點事要談。”陸君霆隻看了一眼,羅長生就沒敢再追問,蔫蔫的站在瘋子旁邊,不高興的碎碎念起來。
“你跟我進來。”陸君霆朝米婭招招手,然後兩人又回了安柔所在的房間。
安柔在屋裏待著,隔音效果太好,她知道外麵有人說話,卻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就那麽坐著,張張嘴,一直緊咬的嘴唇失去了壓力,瞬間留了血在下顎。
她摸了一把,紅豔豔的。
門開了又合,她下意識地又要咬唇,卻疼得她眉心擰成了麻花。
“我的任務就是給米婭當一個月的保鏢。”陸君霆悵然開口,緊盯著安柔,不給她看向別處的機會。
安柔緩緩看向米婭,見米婭點頭,又抿了抿唇。
唇肉被她咬得血肉模糊,如何不疼?
陸君霆本想狠著心不管的,可見她眼淚叭嚓的模樣,心就是一軟。
“你這有醫藥箱嗎?”他側頭問米婭。
“有,你等下,我去拿。”
米婭離開,陸君霆也坐到了安柔旁邊,沒說話,也沒看她,隻是歎氣。
一聲接著一聲,聽得安柔心裏難受。
“我——”她嘶啞著嗓音,隻吐出一個字來,就又說不下去了。
“行了,不用說了。”陸君霆說。
“是我考慮不周,沒想過你會這麽不安。”他還以為上次的安撫已經其效果了,原來在安柔心裏還是這麽的害怕。
而這一切的起始,都在自己這裏。
“我和米婭沒關係,我也不會和其他人有關係,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會有二心。”
陸君霆沒有提愛不愛,但卻承諾道。
安柔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話都說到這份上,已經夠了。
米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陸君霆寵溺的盯著某個垂頭的小丫頭,眸色深邃了一下,又恢複了淡然。
“醫藥箱拿來了,我上藥吧,你個大男人,再給小柔弄疼了。”米婭笑著推陸君霆出去,自己則是拿著醫藥箱,坐到了安柔身旁。
陸君霆無奈,隻好出去,剛好警察來了,他順便也去幫忙交涉。
“你忍著點,有點疼。”米婭動作輕柔的拿了藥水在安柔的唇邊輕輕的擦拭了一下。
刺痛從破口的地方一直蔓延到了神經線上,安柔忍不住的顫抖。
“咬嘴唇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時間長,傷口也不愛好轉,以後可別這樣了。”米婭安撫的在她肩上拍拍,語調依舊溫柔嫻靜。
“對不起啊米婭姐,我不該誤會你的。”
安柔見她對自己依舊溫柔如初,之前的愧意襲來,垂著睫毛,聲音嗚咽。
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變得那麽敏感,實在是不應該。
“沒關係,這種事我也是見多了,你隻是擔心則亂,不礙事的。”米婭倒是司空見慣,摘了創可貼的包裝,在安柔的唇邊輕手輕腳的貼了一下。
然後笑道:“你啊,就是太不自信了。”
安柔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是有點,不好意思啊米婭姐,都怪我太小人心腸了。”
米婭笑笑,合上醫藥箱。
門外,偷窺瘋子已經被警察帶走。
安柔的身上因為之前掙紮看起來十分狼狽,陸君霆見她出來,立刻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警方需要你去跟著做一些筆錄,不用太緊張,都是些基本問題,我陪你一起去。”
安柔想說不用的,可男人不由分說,霸道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的用力。
既是如此,她也不再掙紮。
陸君霆和安柔跟著警方一塊離開,留下羅長生繼續保護米婭。
隨著警鳴聲漸行漸遠,房子後麵緩緩走出一個男人,因著陰影的關係,看不清那張臉,隻是依稀的看見微翹的嘴角,似是極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