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她太風塵了
“那說明王副官慎重啊,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穩重的一步步來是好事。”
“那你怎麽結的這麽痛快?”李安娜不滿的反咬一口,順手在安柔的臉頰擰了一下。
被揪得發疼,安柔趕忙拍掉她的手,揉了揉臉蛋。
“我們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像你們按照正常步驟來。”
李安娜哼哼一聲,二郎腿翹了上來,方正是在包間,也沒什麽需要保持形象的,怎麽舒服怎麽來。
安柔瞧著她沒半分女人樣,心歎一聲,也跟著鬆鬆垮垮的靠在沙發靠背上。
兩人閑聊了一陣,房門忽的被人在外敲了幾下。
還是離門比較近的李安娜先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丟一句門沒鎖。
門外的人似乎因著她的話而僵硬了幾秒,隨後緩緩拉開房門。
先是一雙長腿,再是修長的身形,最後映入安柔眼簾的才是那張出現在熒屏上光鮮亮麗的麵龐。
“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萌妹子。”李安娜把安柔往前麵一推,笑容滿麵。
安柔捂著嘴,尷尬又欣喜的看著麵前如假包換的Andy杜,之前聽安娜姐說的時候,她還是保持懷疑態度的,但現在她卻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
不客氣的掐了下帶著嬰兒肥的臉頰,尖銳的痛從指間傳遞到每根神經,她哎呀的叫了一聲,然後對上Andy杜擔憂的眼神,敷衍的笑了兩聲。
“哥你瞧你,把人家孩子嚇著了,小柔過來坐。你不是沒吃飯嗎?哥,請妹妹們一頓,不過分吧?”
李安娜把安柔重新拉過來,然後拍拍空蕩蕩的桌子,朝哥哥笑得那叫一個奸詐。
Andy杜無奈的歎一聲,隨後寵溺一笑,推門去讓店員準備吃的。
一等他離開,安柔一把就揪上了李安娜的袖子,力道不小,揪得滿手褶皺。
“真是你哥啊!”
“我不是說了嘛!”李安娜一根根的掰著她的手指,然後撫平自己的袖口,這衣服可是她昨天剛買的。
安柔怔怔的坐回位子上,眼神有些發空,怎麽就成一家人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承認的。
過了會兒,Andy杜重新回來,見安柔特別拘謹,溫和的笑笑。
“就把這當自己家,不用客氣,你叫安柔對吧?我妹經常和我提你,開始我還以為她在誇大其詞,現在看,還真是個可愛。”
安柔臉一紅,絞著手指。
被偶像誇,沒有幾個女生不會小心肝砰砰亂跳的。
“小柔你臉怎麽這麽燙啊?”李安娜摸了把安柔的滑膩臉蛋,故意調侃道。
“安娜姐~”
聽著安柔的嬌嗔,李安娜放開聲大笑。
因著李安娜的調和,氣氛越來越融洽,安柔也漸漸的沒了之前的緊張和羞意。
“你也跟著安娜一起叫我哥吧,這樣隨意一點。”ANDY杜見她總叫自己的藝名,於是提議道:“Andy杜是藝名,叫著總覺得有距離。”
“我哥本名李芸,經紀公司覺得他這名太女氣,就給換了。”李安娜一提這事,就忍不住想笑,當年診斷失誤,都以為是個女孩,結果就取這麽個名字,害得挺血氣方剛的哥哥就成了倒黴的產物。
而且一名字一起,就是二十多年。
“就你話多。”李芸瞪了妹妹一眼,卻沒有一點威嚴。
安柔看著他們兩個互懟卻感情甚好的樣子,不由想起自家的弟弟安樂來,要是安樂也能讓她安心點就好了。
聊了一陣,李芸忽的想起什麽,轉頭問安柔,“你對拍攝廣告有興趣嗎?”
安柔一愣,不明所以。
李芸知道自己問的太唐突了,於是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妹給我看了你們校慶那天的表演,然後我們公司有一個廣告拍攝,正在征集女演員。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
廣告?安柔努力的消化著李芸的話,平心而論,大學期間讓自己的履曆變得豐滿是很重要的,但拍廣告?
她心裏沒底。
她長這麽大,站在鏡頭前,也就是國慶匯演那麽一次,而且那次自己也沒看到鏡頭在哪兒,就那麽按照排練的時候的舞蹈動作進行的。
“我也覺得小柔可以,外形OK。”李安娜也跟著起哄,“這是個好機會,小柔你可別錯過。”
“安娜姐不也行嗎?安娜姐要不你去吧!”安柔雖然有些心動,可到底沒經曆過的事本能的會害怕,所以她沒有婉拒,但也沒有接受。
李芸看了妹妹一眼,“安娜就算了,這次的廣告需要的是長相清純的女主角,她太風塵了。”
李安娜開始沒反應過來,還跟著應著,“我不行,我最不適應的就是鏡頭感了,等等??????”她睨向李芸,“哥你怎麽說你妹妹呢!誰風塵了!”
李芸笑笑,“誰自己應得,說的就是誰。”
李安娜氣惱的揮拳。
安柔在包間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快到洗手間的門口,她聽到裏麵有爭吵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本打算轉身就走的。
但隨即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女聲,腳步不由頓住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真以為你們做這些會平安無事嗎?隻要我出去,就會把你們全都告上軍事法庭,別以為我現在不能動,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嗬顧思渺你就是嘴皮子厲害,要是以前,我們還會怕你,但現在,你就是個廢人!”
洗手間隔間門前,顧思渺被三個穿著性感的女生團團圍住。
“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顧思渺啊?”其中一個女生拍了顧思渺的臉一下,不耐煩的叉腰道:“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從陸君霆結婚,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顧思渺咬得下唇發緊,卻還是死死的撐著。
嘩啦一盆水倒在她的身上,從頭濕到底,顧思渺方才還高傲的神色忽的變得青白。
她的義肢!
她的手胡亂的在好不容易開始適應的義肢上摸著,卻發現自己甚至感覺不到不點反應。
她絕望著,忽的,哢擦哢擦,連著數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