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勤能補拙
安柔躬身撿起來,近看那一行行公式和注解,全都是自己考試涉及的內容,而這些明明都是陸君霆給自己講的重中之重。
她又向後翻了翻,接連數十頁全都是自己的學習內容。
十分鍾後,她把筆記默默的放回了原位,也不去找之前的那個筆記本了,關上門,坐回到沙發上。
她抱著雙膝,嘴角上揚著,眼淚卻湧了出來。
她還以為,陸君霆真的過目不忘,原來,都是為了自己。
陸君霆當晚回來得很晚,安柔背對著他,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轉過身,在他額上吻了一下,滿是愛意。
這個男人,值得她付出一切。
補考當天,陸君霆因為有任務在身走不開,隻能通過電話來給她打氣。
和陸君霆的再三叮囑不同,安柔這次沒有一點緊張。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如何愛護著的,還有什麽理由再狼藉下去?
看著發下來的考卷,安柔充滿信心,答題時更是筆下生花,下筆神速。
這些內容她整個假期都在突擊,說是倒背如流也不算誇張。
她不聰明,可勤能補拙啊!
從考場出來,安柔覺得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為了好好表現,她的精神高度緊張,緊張到她連周圍的聲音都沒聽到,還是老師叫了她幾次,她才反應過來該交卷了。
大部分同學都是離開考場後結伴閑逛去了。
安柔在學校熟悉的其實人不多,除了李燕,也沒什麽人能互相聊天開玩笑了。
君霆又不在家,她就更不想回家待著了。
這麽一想,安柔便回了趟寢室。
一個假期沒碰,髒的不像話。
她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打掃,等到都弄整潔了,她也臭成蟲了。
收拾著放在寢室的洗漱用品,她拿著校園卡就去了澡堂。
一番梳洗,總算從內到外的舒服了。
擦著頭發回寢室的時候,她在路上被人叫住了名字。
安柔聽著聲音有點陌生,納悶轉頭,卻見籃球場一個大男孩看起來挺英俊的,朝自己揮手。
她回頭看了眼,確定是對著自己,又覺得奇怪了。
她好像不認識這人啊!
安柔之前被同學的冷眼光傷透了,所以不想在這又是這麽一副形象的惹人非議,於是扭身,走得快了些。
那個男生還在後麵喊著什麽,然後就是一聲驚破天際的慘叫。
籃球場上,方才還打著招呼的男生此刻卻仰躺在籃球場地上,捂著鼻子,周圍都是圍攏過來的隊友,滿是關心。
安柔腳步頓了下,聽到後麵的男生們似乎喊著什麽打中了,對不起之類的,聯想到籃球場,她也不再停留直接小跑著回了寢室。
她才剛把寢室門關上,自己丟在床上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她拿起來看了眼,這已經是第五通了。
“燕子你找我幹嘛啊?”
“你再不接我就報警了,還以為你被誰誘拐了呢!”李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嘰嘰喳喳的生氣勃勃。
安柔笑笑,“我去洗澡了,我不是回來補考麽,就順便回來把寢室打掃了一下,哎呦總算是考完了,我覺得自己都快散架子了。”
她爬上床,向後一趟,翹著腳丫。
“你可別散架子,等會我讓我老鄉幫我把行李拿寢室去,你注意點,別衣衫不整的,讓人以為我們寢室風氣不純啊!”
“誰風氣不純了!”安柔笑罵一句,然後應道:“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兒怎麽知道你老鄉什麽時候到啊?”
“我忘了說了,”李燕嘻嘻一笑,“我把你電話號碼給他了,等會要是有個帥哥給你打電話,八九不離十,就這樣了,我還在悲催的火車上,估計得後天才能到,你先迎接下我的行李。”
兩個小女生嘻嘻哈哈的聊完,掛了電話,安柔仰躺在床上,手習慣性的往腦袋後麵一擱,瞬間蹦起來。
剛剛洗了頭,她都給忘了,回頭再看,枕巾已經糟蹋了一大半,濕漉漉的。
安柔隻好重新下了床,為了晚上還能安心睡著,她把枕巾晾曬到陽台,等著重新幹了。
想著等會有人要來,她隻能把身上寬鬆的睡衣換了,把能包的地方都包上,對著鏡子滿意了,這才拿著手機坐到了床下麵的椅子上。
無聊的時候,看漫畫是最好的打發方式。
安柔點開app的首頁,發現一個新出的恐怖漫,津津有味的拿著之前帶來的零食邊吃邊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寢室的寂靜和孤身一人讓她的恐怖感越來越強烈。
安柔看得認真,她手指在屏幕上向下劃著,正好在鬼影出現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
她嚇了一大跳,手機砰的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住。
安柔這才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急急忙忙的把手機撿起來,瞧著陌生號碼愣了下,接聽。
“你好,我是李燕的老鄉,來送行李的,你能下樓接我一下嗎?大媽不讓上樓。”
是個好聽的男聲。
安柔覺得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隨後便被接行李的事給淹沒在腦海中。
她踩著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蹬蹬蹬的跑下了樓,瞧見樓下站著的人,又自發性的轉身就往樓上跑。
樓下的男生剛揚了下嘴角,見她轉身就跑,急忙喊道:“我是李燕的老鄉!”
安柔的腳步這才頓了,原地停了兩秒,重新走了回來。
“你就是她老鄉?”
她狐疑的問,男生怕她不信,趕緊把自己的微信打開,讓安柔看裏麵的聊天記錄。
安柔隻看了兩眼,就把手機推了回去。
“那你等會吧,我和大媽說一聲。”
過了幾分鍾,安柔從門衛室裏出來,朝他招招手,“上來吧,大媽同意了。”
李燕的行李不少,安柔見他一個人汗流浹背的沒忍心,就搭了把手。
兩人抬著東西進了寢室,都累得腿發軟。
男生似乎是第一次到女寢來,把行李放下就局促的站在原地搓著手。
安柔本來還對這人之前在操場叫自己的事心有餘悸呢,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問道。
“你要喝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