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偷聽
鄭婉兒的電話……她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原本是不打算接的,但是又擔心她是不是要弄什麼幺蛾子,所以想了想,傅槿宴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只是聲音很是冷淡:「喂,什麼事?」
「槿宴……」電話那頭的鄭婉兒聲音緊張,帶著隱隱地哭腔,聽起來十分的可憐,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一般,「槿宴,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幫幫我好不好?只要你出馬,我一定就會沒事的,拜託你。」
傅槿宴看到宋輕笑的耳朵動了動,手上的動作都變慢了,心中偷笑她的偷聽的行為。
而對著鄭婉兒的時候,他的語氣卻是一如既往地平淡無波,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你遇到了問題,就要自己想著該如何解決,找我有什麼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你找我幫忙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是最後一次,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還是在你看來,承諾過的事情和放屁沒有什麼差別?」
聞言,鄭婉兒哭泣的聲音猛地頓了一下,隨即哭的更加傷心,嗚嗚咽咽的聽著令人心煩:「槿宴,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不是太麻煩了,我也不會來打擾你的,只有你能幫我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活不下去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死嗎,你忍心嗎?」
「我忍心。」傅槿宴絲毫猶豫都沒有的回答道,「你是死是活,真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上一次你用自殺威脅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如果不是當初辰辰在場,我擔心他會留下什麼不好的陰影,就算你當時真的死在我面前,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心情要是好,說不定還能給你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墳地。所以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哭訴,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是出了什麼問題,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既然當初敢招惹,現在就要有能力去承擔,一出事就找我,我又不是你爸,救不了你這個熊孩子!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說完沒有等鄭婉兒說什麼,他便乾淨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察覺到宋輕笑的動作又開始恢復了正常的頻率,傅槿宴輕笑一聲,幽幽的問道:「偷聽的怎麼樣,還滿意嗎?」
宋輕笑的身體猛的僵住了,片刻之後,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嗎?剛才你不是在偷聽我講電話的內容嗎?難道你沒有聽清嗎?」
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竟然被發現了,宋輕笑頓時臉紅似血,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咬了咬唇,心思百轉千回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梗著脖子說道:「我那才不是偷聽,是你們講話的聲音太大了,我還想聽不見呢。」
看著她這麼強詞奪理的模樣,傅槿宴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看著越發的別有深意:「原來是這樣啊,竟然是我的原因,害的你不得不被迫聽到了我電話的內容,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影響到你了,我在這裡給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夠諒解。」
看著他一副嬉皮笑臉,說著這種明褒暗損的話,宋輕笑就氣的牙根痒痒,情緒一激動,手上的力氣沒有控制好,重重的捏到了他的傷口。
「嘶……」
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傅槿宴的臉瞬間就褪去了全部的血色,白的有些嚇人。
雖然他是個大男人,但是首先他得是個人,一個能夠感受到疼痛的正常人。
所以宋輕笑這不經心的一下,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看著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宋輕笑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連忙將手收了回來,局促不安的搓動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有些走神兒,一不小心就……」
看著她一副愧疚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傅槿宴心疼的不行,就算是傷口再疼,他也要強撐著對著她搖了搖頭,硬扯出一個笑容:「沒事,都是小傷,就是剛才沒做好準備,有些驚到了,現在都沒有感覺了。」
「真的嗎?」宋輕笑有些不相信,「剛才你疼的臉都白了。」
「真的沒事,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因為這麼一點點兒的小傷就疼的哭天喊地的呢,放心好了,絕對沒事。」
聞言,宋輕笑盯著他看了好久,上下來回的打量了幾番之後,鬆了口氣,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眼見著她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傅槿宴忙不迭的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後面的話他沒說,只是抬起自己的手臂,又揚了揚頭,將自己的傷示意給她看。
宋輕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想要讓自己繼續給他上藥。
原本她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倒藥油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剛才傅槿宴調侃她偷聽電話的時候,眼睛一眯,快速的閃過一抹光,稍縱即逝。
冷哼一聲,宋輕笑將手中的藥油放下,斜了他一眼,語氣慢悠悠的,很是不經心;「剛才你不是說我偷聽你打電話嘛,萬一一會兒你又要有電話進來,又是你的哪個紅顏知己向你來求救,或者是公司的什麼重大機密,要是被我聽了去,豈不是白白的落在我手裡的把柄。所以為了你好,你還是拿著葯去找馮媽,或者是去醫院,讓醫生好好地給你處理一下,省的哪裡不妥當,出現了問題,到時候都是麻煩。」
聽她將自己的傷勢故意說的那麼的嚴重,傅槿宴有些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不用說的那麼的嚴重啊,我這也就是個輕傷,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要得了救不活的絕症一樣,不知道還不得被你嚇死。」
「原來你這個是輕傷啊。」點了點頭,宋輕笑的語氣很是意味深長,「既然如此,那就更加的不用擔心了,那你就趕緊出去吧,反正也死不了,就別在我這裡耗著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沒時間伺候你。」
說著,扯著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拉起來。
傅槿宴:「……」
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呢?
剛才不是相處的挺融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