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她的腦袋在被門擠過之後,又被驢踢了一腳
這個樣子的鄭婉兒她還真的是頭一次見,突然好後悔自己剛才沒有拿手機,不然的話,就把這一段錄下來了,到時候分享給更多的人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僅僅是想一想而已,不能真的這麼做,不然一旦被發現了,她和鄭婉兒就真的要陷入不死不休的仇敵模式中,再也分解不開了。
世界如此美妙,還是靜下來好好享受生活,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
確定自己的臉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之後,鄭婉兒才放心的放下鏡子,卻突然想起來某些事情,眼睛頓時瞪的滾圓,透出濃濃的驚恐,惴惴不安的看著她,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狀,宋輕笑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語氣顯得十分的不以為然:「你不用緊張,其實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心裡都有一桿秤,早就知道了。但是很多時候呢,沒有確切的證據,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而且就算是有了證據,他們還是會覺得是故意抹黑,所以你就慶幸你藏得很深,還沒有被挖出來,現在還能這麼坦然自若的在我面前整理你的……鼻子和下巴。」
聽著她略帶譏諷的話語,鄭婉兒的臉色又逐漸變得越來越黑,顯得很是憤怒,但是她還要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以免太激動,某些部分就真的會出現問題。
算一算,距離上一次去找醫生複診,也過了很長的時間,看來自己有必要在這兩天趕緊再去一趟醫院,好好維護一下才是。
如此想著,鄭婉兒看向宋輕笑的眼神兒越發的顯得不友善,畢竟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還是這樣隱蔽的事情,實在是令她心中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安全。
「我不過是之前動過一些小手術,一些小小的微整,完全算不上什麼大事,所以你也不用為此而沾沾自喜,覺得抓住了我的什麼把柄,畢竟在娛樂圈裡,這樣的事情少見多怪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稀奇的,你現在說這麼多,又能證明什麼呢,不過是像是跳樑小丑一樣,令人發笑罷了。」
聞言,宋輕笑聳了聳肩,表情寫滿了不屑一顧:「鄭婉兒,麻煩你先搞清楚一點好不好,我剛才和你說,完全是處於為你好的立場,畢竟你還是在意你的名聲的對不對?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你剛才的樣子,你信不信分分鐘你就能上熱門,標題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做《影后臉部扭曲成鬼,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的感覺。」
「宋輕笑,你不要太過分了!」
如此直白的嘲諷和奚落,若是鄭婉兒還能無動於衷,那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但她即使憤怒的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了,仍舊不敢輕易顯露自己的情緒。
——因為宋輕笑正把侍應生叫進來,準備點菜!
這個時候,氣氛這麼嚴肅正經的時候,她竟然還想著吃東西!
鄭婉兒覺得,宋輕笑的腦迴路確實是和別人的不一樣,她的腦袋……應該是在被門擠過之後,又被驢踢了一腳。
「……好了,暫且就先這些,一會兒不夠了再點。」
合上菜單抵還給侍應生,宋輕笑扭頭看著鄭婉兒,笑的一臉的溫柔愜意:「來了這麼久,居然都忘了點菜了,完全是浪費了嘛。為了赴你的約,我可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給你面子。」
因為侍應生還在,所以鄭婉兒不敢輕易發火,所以面對她,也只能硬扯著嘴角,流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緩緩點了點頭,「可不是,既然是請你出來吃飯,那總要讓你吃個盡興才可以。剛才點的那些夠了嗎,不用客氣,喜歡吃什麼就點,畢竟這裡……以後你也不一定能夠經常來。」
聞言,宋輕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也在跟著一起跳舞。
什麼叫做「不一定能夠經常來」,難道自己都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吃頓飯,還要選個大日子,平時不能隨便的過來……靠,無形中被人鄙視,真的是要氣死個人!
冷哼一聲,宋輕笑一個白眼兒毫不留情的就丟了過去,沒什麼好氣的說道:「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只是你可能不是很了解,這家店我以前經常來,因為我愛吃海鮮,傅槿宴又非常的了解我的口味,所以我們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就不用你費心的在這裡想那麼多了。」
再次從她口中聽到她和傅槿宴的那些過往,鄭婉兒心中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心又開始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嫉妒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你以為你已經不會再受到它的影響,但每每在不經意的時候,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舉動,就能夠重新將妒火激起來,並且難以消除。
此時的宋輕笑為了逞一時之快,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還是一副得意的笑臉,耀武揚威的看著她,沾沾自喜。
輕嗤一聲,鄭婉兒斂起眼眸,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點了點頭,語氣也是稀疏平常,朝著侍應生,並沒有理會她:「就先這些吧。」
侍應生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點的餐點便一一被送到了桌子上。
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美食,宋輕笑的心情也逐漸好了許多,沒有再受到她的影響,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桌子上。
「唉,我是真的餓了,所以也就不跟你客氣了。而且這個,吃飽了才有力氣談事情嘛,是吧。」
說完,也沒有等到鄭婉兒的反應,宋輕笑帶上手套,毫不客氣的抓起一隻肥美的螃蟹,就開始大快朵頤,吃的津津有味,眉眼都笑彎成了月牙狀。
坐在她對面的鄭婉兒看著她如此「豪爽」的作態,直接翻了一個嫌棄的白眼兒,在心中第無數次問道:「傅槿宴究竟是看中了她什麼?坐沒坐相,吃沒吃相,行事粗魯又毛手毛腳,帶出去都覺得丟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只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身為女人,是永遠都無法想的通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傅槿宴的眼中,就算宋輕笑邋裡邋遢,不顧形象,卻也只會覺得她天真可愛,真誠不做作,而不會因此而覺得她沒有品位,或者是沒有教養。
這就是路人和愛人之間的差距……不,應該是仇人和愛人之間的差距,巨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