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二十四小時
「晚上就在我家裡住吧,笑笑,且不說那兩個孩子,我們也有好久沒見面了,正好可以叨磕叨磕。」歐珊珊坐在沙發上,一邊悠閑的吃著水果,一邊說道。
歐珊珊這句話讓宋輕笑想起了傅孟辰的話,頓時覺得自己要是今天強行把兒子拉走了,即使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於是順水推舟的點點頭,「那好啊,就讓辰辰跟越洋睡吧,我一個人睡客房就行了,他們兩個這麼久沒見面,估計有好多話想說。」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睡呢。」歐珊珊頓時不贊同的說道,「要睡也是我陪你睡呀。」
宋輕笑頓時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可是你家安德烈怎麼辦?」
獨守空房什麼的……安德烈怕是要在這件事情上惦記她好久吧?
「安啦,你想那麼多幹嘛!我和我自己的閨蜜『秉燭夜遊』,他一個大男人瞎摻和什麼,該幹嘛幹嘛去,難不成一個人還睡不著覺了,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需要人哄著陪著睡覺。」
歐珊珊毫不在意的說。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宋輕笑剛想說什麼,就頓住了,眼裡帶著點驚詫,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其中的幸災樂禍?
歐珊珊絲毫沒發現『危險』已經來臨,猶自在那裡說個不停,「不是這樣的,那還能是怎樣?當然是閨蜜大過天,老公靠一邊咯。」
「姍姍吾愛,我就是那個靠邊的人嗎?」安德烈沒什麼起伏的聲音突然響起。
歐珊珊嚇得立馬往回看去,卻發現某人正站在離她不遠處,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沒好氣的說道:「你屬貓的嗎,走路都沒聲音!」
嚇屎她了好不好。
「是你自己說得太嗨了,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而已。」安德烈抽抽嘴角,無語的看著這個跳脫的媳婦。
頓了頓,他的眼神一深,意味十足的說道:「而且,關於你說的這句『閨蜜大過天,老公靠一邊』,等什麼時候你空了,我們再來好好的探討一下。」
歐姍姍:「……」
糟了,她彷彿嗅到了命運森森的味道,脊背有些發涼呢。
安德烈風一樣的飄來,又風一樣的飄走了。
留下宋輕笑與歐珊珊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宋輕笑看著歐珊珊那心有餘悸的樣子,突然爆發出一陣杠鈴般的豪邁笑聲,「哈哈哈哈……姍姍,看來,你在家裡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嘛,天天吹噓得多麼厲害,自己好像真的是女王似的。嘖嘖,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說一百遍都不如親自見一見來得管用,你說是吧?」
面對著宋輕笑明顯的調侃,歐珊珊磨了磨牙,覺得不解氣,又磨了磨牙……然後……
「哎喲……」
她驀地捂住嘴,皺著眉頭驚呼道。
「你怎麼了,姍姍?」宋輕笑一驚,關心的問。
一道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偶咬到斜頭了(我咬到舌頭了)。」
宋輕笑:「……」
請問她還可以再放聲大笑一番嗎?
最終,良心及時回來,宋輕笑倒了一杯冷水給歐珊珊,示意她含在嘴裡,然後一本正經的教育道:「你呀你,用得著這麼激動嗎?你家安德烈不就是要跟你討論點東西嘛,哪裡就值得你開心得咬自己的舌頭呢。」
嘴裡含著冷水,說話不靈便的歐珊珊只得以眼神來證明自己的不服氣。
「喲喲喲,瞧瞧你這狂野的小眼神,大爺我最愛這個調調了。」宋輕笑摸著自己的下巴,往上挑了挑,邪笑道,「來,小妞,再給爺來一個。」
歐珊珊:「……」
來人呀,開門放旺財!
晚上,歐珊珊沒有那個膽子敢去跟吃飛醋傅安德烈睡一塊,十分熱情主動的攬著宋輕笑的腰就進了客房,姿勢看上去十分別捏。
歐珊珊比宋輕笑高挑一些,現在不由分說的就攬人家的腰,宋輕笑看上去像是被她挾持了一樣。
「呼……」歐珊珊關上門,長吁了一口氣,一下子撲到在柔軟的床上,「這下才終於感覺安全了有木有,話說笑笑童鞋,你在我家多住幾天唄,我天天陪你,二十四小時貼身貼心服務怎麼樣?」
歐珊珊一副「我陪你你應該十分榮幸」的樣子,看得宋輕笑十分的……牙痒痒,想抽她。
「得了,姍姍,我好歹也是結過婚的人,知道電燈泡是一種多麼討厭的存在,你家安德烈心裡不知道對我有多少怨念,拜託你趕快去安撫一下。」
「才不要呢,他那個小心眼,就該治治,什麼飛醋都吃,還不得熏死人。」歐珊珊對此表示拒絕。
「能有個人為你吃醋就不錯了好吧,別太得意太傲嬌太作了!哪像我現在這樣,只有自己吃自己的醋。」宋輕笑黯然一笑,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傅槿宴曾經也是這樣,別人只要有一點稍微越界的舉動,哪怕對方是個女人,他都要吃上好一陣子的醋,然後晚上自己就被連夜折騰,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起不來。
然而往事已矣,尤其是將往事與現在一對比,更覺得心痛難當。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歐珊珊看著宋輕笑突轉直下的情緒,也嘆了一口氣,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笑笑,你發自內心的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宋輕笑苦笑一聲,「後悔嗎?好像並沒有多少這種情緒,只是做了一些我認為不得不做的事,至於這些後果,一部分在預料之中。」
「一部分?那就是說還有一部分你是壓根就沒想過是嗎?沒預計到事情會朝這方面發展是嗎?比如傅槿宴竟然這麼快就跟別的女人約會?」
見宋輕笑沉默的點點頭,歐珊珊頓時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至情至性不是這麼個用法。我們這一生,真正要學習的,其實是取捨,女人就是太過感性,雖然感性也是一件好事,但凡事過了頭,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束縛,感性也好,理性也罷,都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