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直接白送
幾天後,經過宋輕笑和傅孟辰的細心照料,元寶慢慢恢復了食慾。
宋輕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在看到元寶優雅矜持的吃著貓糧的時候,終於放下了心,感慨了一聲,「哎,養一隻貓比養一個兒子費心多了。」
傅孟辰聽了,有些不解,「麻麻,難道養我很不費心嗎?」
他是不是傳說中的很好養?
宋輕笑看著他一臉被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個小腦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麻麻的意思是,我們人類體質要比貓咪好,所以在生病時沒有他們這麼嬌弱,不是說麻麻養你就不費心了,天底下哪裡有父母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呢。」
「哦,那就好,一開始聽你的口氣,我還以為自己是充話費送的呢。」傅孟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充、充話費送的?」宋輕笑難得的在自家兒砸面前結巴了,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傅孟辰點點頭,「嗯啊,你沒聽錯。」
宋輕笑看了他一眼,突然來了一個暴擊,「辰辰啊,不是這樣的。」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接著說:「麻麻連話費都不需要充,直接就白送。」
傅孟辰:「……」
他幼小的心靈這次是真的受傷了。
傅槿宴在一旁聽著這母子倆一本正經的詭異的對話,額頭的太陽穴歡快的跳了幾下,伸手招呼著傅孟辰,「辰辰,來爸爸這裡一下。」
傅孟辰轉眼就拋下了宋輕笑,向傅槿宴飛奔而去。
傅槿宴看著眼前這個個子又竄高了不少的孩子,心裡閃過一抹柔軟,然後板著臉,教訓道:「辰辰,爸爸跟你說,以後少跟你媽媽看那些電視知道嗎?以後容易長成一顆歪脖子樹的。」
雖然不太理解是什麼意思,人怎麼又跟樹聯繫在了一起,跟她麻麻看的電視又有什麼關係,但傅槿宴的形象在傅孟辰心中那是不可動搖的,簡直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乖乖的點了點點頭,「我知道了,粑粑。」
傅槿宴的這句話就像一根箭,「咻」的一下正中靶心,宋輕笑捂著胸口,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血條瞬間就空了。
她這是被深深的嫌棄了?
她這麼美貌可愛機智善良的小仙女,竟然被人嫌棄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今晚你睡沙發!」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反駁的時候,腦中念頭一閃,這六個字便脫口而出,然後扭著腰氣勢洶洶的上樓了,留給傅槿宴一個高傲的後腦勺。
誰還沒點小脾氣了,被人打上門還不知道回擊了。
她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粑粑,麻麻這是什麼意思?」傅孟辰天真的問道。
他單純的心靈完全理解不了,為什麼上一刻他們還在談論歪脖子樹的事,下一刻麻麻就讓睡沙發,而且她看上去似乎是生氣了。
哎,大人的世界太玄幻了。
他還是做一個單純不費腦子的小孩紙吧。
傅槿宴終於回過神來,溫和的跟傅孟辰說:「辰辰,這些事以後爸爸給你說,你先回房間去睡吧。」
說完,他連忙起身,哄那隻炸毛的小貓咪去了。
那怎麼行,睡沙發什麼的,於他而言,簡直是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
他要主動道歉,爭取自己的福利。
然而,他還是吃了閉門羹。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傅槿宴急得快上火了,暗暗後悔自己的嘴巴怎麼這麼快,要是自己忍一忍,或者悄悄的跟辰辰說,就不會發生這麼殘忍的事情了。
這幾天,對宋輕笑來說相當的美妙,晚上沒了那個大色狼的折騰,腰不痛了,腿不酸了,還能一口氣扛著飲用水能上五樓了,臉上整天都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跟傅槿宴臉上的愁雲慘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輕笑正美滋滋的著,有一件事情讓她更美了。
「你說什麼?姐夫,姐姐找回來了?」
激動之下,她手裡拿著的手機都差點掉下去了。
那邊,韓風的聲音聽起來就覺得他心情相當的好,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重,「嗯是的,笑笑,我們剛回國,先告訴你們一聲,免得你們擔心。」
「那就好,找回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宋輕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渾身上下連毛髮絲都透著喜悅。
「你們空了來我家玩啊。好了,不說了,我給蘇阿姨他們打個電話報下平安。」韓風語調輕快的說道。
「嗯,好的,回頭見。」
掛掉電話后,宋輕笑長呼了一口氣,直到剛才那一刻,心裡的大石頭才完全放下,感覺每一個毛孔都松透了下來,暢快極了。
雖然知道韓風出國去找姐姐了,但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她不清楚,只有真的確定人已經回國了,才能徹底放下擔憂。
而且,聽韓風的語氣,他們兩人並沒有出現什麼矛盾,應該是和好了吧?
姐姐的心結也解開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流產對女人而言,不亞於一次死亡,不是身體的死亡,是心的死亡。
她懷過孕,知道那種感覺,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條小生命,跟自己同呼吸同命運的那種感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奇妙,很滿足,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這個更親密的關係了。
連夫妻關係都不能。
晚上回到家,宋輕笑將這件事給傅槿宴說了。
傅槿宴的表現並沒有太過吃驚,想來是韓風也給他打過電話了。
「這周六我們去姐姐家裡轉一圈吧?好久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國外有沒有受苦。」宋輕笑靠在他的胸前,手上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沒吃肉,走不動。」傅槿宴面無表情的說著,語氣中隱隱帶著極大的委屈。
「咱們不是天天都在吃肉嗎?」宋輕笑跟著他的話反問完,這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一下子抬起頭,臉紅紅的看著他,有幾分羞,幾分惱。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天腦子裡盡想著那些事!還能不能想點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