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宋輕笑聽著那個聲音,臉一下子就白了,連忙擺了擺手求饒,「還是算了吧,我那個,那個,平時也有記得鍛煉,身體素質已經提高了許多,所以你的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而且你看你這麼累,還是不要為了我再辛苦了,不然姐夫看見了,該多不忍心啊!」
聞言,宋清藍嗤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對此,宋輕笑連個屁都不敢放。
強權當道,民不聊生啊!(畫風跑偏了。)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又回到了醫院。
進到病房裡面之後,宋輕笑看著韓潮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我先走了,工作室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呢,你就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好出院,你的粉絲們還等著你呢。」
說著,她想起了萱萱的囑託,憋不住笑的說道:「還有我工作室的助理萱萱,讓我為她表達對你的真摯問候,不過她說的太多了,我基本上都沒記住,所以你明白一下意思就可以了。」
說完,她沒有給韓潮反應的機會,對著一旁的宋清藍和韓風道了個別,轉身便離開了病房,動作趕緊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韓潮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即使什麼都看不到了,但依舊執著的看著那裡。
宋清藍看在眼裡,無聲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種事情,還是當事人自己處理會比較好一些,旁人說的再多,都沒有用。
更何況是韓潮這樣一個執著的人,更是如此。
出了醫院之後,宋輕笑直接開著車又回了工作室,在躲過了萱萱的奪命質問之後,她才終於得以脫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座椅上,她望著眼前的電腦,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今天宋清藍和她談的事情,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腦海中盤旋,像是魔咒一樣,揮散不去。
坐了好久之後,宋輕笑終於動了動,拿起畫筆,在紙上塗塗抹抹。
煩心的時候,還是去畫設計稿吧,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了。
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比畫設計稿更煩心的了!
只是——
看著紙上出現的密密麻麻的「傅槿宴」三個字,宋輕笑哭笑不得,卻又感慨良多。
所以在自己的心裡,果然還是最在意他的,是不是?
嘴上說的不一定,但是心裡的想法已經不自然的表現出來了。
最愛的還是傅槿宴,沒有人可以替代。
傍晚時分,宋輕笑收拾好東西,囑咐她們收尾,自己開著車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看到傅槿宴正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沉默不言的看著自己,再聯想到她今天的行為,宋輕笑突然有點心虛。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他這樣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槿宴,早、早啊。」宋輕笑腦子一懵,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傅槿宴眉頭一挑,抬腕看了看手錶,意味深長的說道:「下午六點了,不早了。」
宋輕笑這才知道自己稀里糊塗之下,說錯了話,頓時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回來得很早啊。」趕緊賠笑臉,補救。
「能不回來早一點么,畢竟,我的夫人都快要被別人勾跑了。」
傅槿宴的語氣有些冷,有些暗藏的醋意。
猝不及防的聽到他這句話,轟的一聲,像炸彈一樣,在宋輕笑腦子裡炸開,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愧疚、憤怒、委屈……攪合在一團,五味陳雜。
「槿宴你、你派人跟蹤我?」
現在,她混亂的腦子只能想到這點,於是也就不經過大腦的問了出來。
傅槿宴一開始本來只是有些不開心而已,現在聽到她這麼說,而且對於自己的行為沒有半分解釋,頓時就怒了,冰霜般的臉色更冷了。
「跟蹤人這種事,我一向做不出來,也不屑做這種事,何況是對我的妻子。只是今天某人去醫院時太不小心了,暴露了行蹤,被記著抓拍到,並認了出來,一篇洋洋洒洒的關於新銳明星韓潮和豪門太太之間不得不說的事已經編輯好了,辛虧陳盛及時給我說了,威逼利誘那個小記者將照片和文章都刪除了,不然,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
當他知道這件事時,心裡很生氣,但仍然有幾分理智,他相信宋輕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然而聯想到韓潮曾經看她的眼神,他心裡始終有一個疙瘩。
既怕賊偷,又怕賊惦記。
何況宋輕笑還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什麼時候錯了虧指不定都不知道,還會為別人的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
這麼一個傻乎乎的人,被賣了都會幫人家數鈔票。
所以他今天特意早早處理了事情,早早回家,想好好跟她談一談,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個這種情況,真的是……氣死他了。
「啊?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啊,怎麼會被記者抓拍到呢?」宋輕笑的腦子已經完全跟不上傅槿宴的節奏了,看著傅槿宴越來越黑的臉色,她立馬閉口不言,意識到自己現在好像不該這樣說。
然而已經晚了。
「宋輕笑,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偷偷摸摸的去看韓潮的事?」傅槿宴驀地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
「要不是被記者偷拍到,要不是陳盛將這件事情給我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了?要瞞著我一輩子?」
傅槿宴的臉冷得像數九寒天的冰塊,偌大的客廳在這低氣壓下,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個溫度。
突然被吼一頓,宋輕笑打了一個寒顫,脖子往後縮了縮,隨即一股委屈瀰漫上來,讓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幹嘛一副抓姦的模樣?
何況,我和韓潮是朋友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工作室開業那天,你不是都見過他嗎?
為什麼現在又一副我爬牆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討伐。
什麼偷偷摸摸,說得這麼難聽,她的兩個助理知道,她的姐姐姐夫知道,甚至,連病房外面的保鏢都知道。
她只是怕被人誤會了,才會全副武裝好自己,現在落在傅槿宴的眼裡,成了背著他和別人私會的證據了嗎?
她咬著嘴唇,喉嚨哽咽著,就是說不出話來,越是這種時候,越說不出話。
縱使心裡已經說了一千句一萬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