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兩個瘋女人
歐宮越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俊美的臉熠熠生輝,絲毫不輸於傅槿宴,無奈的說道:「你呀,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埋頭搞設計,你不知道事情多了去了呢,關於你的傳言,那是滿天飛,不過你放心,大多數都是正面的,偶爾有幾個不和諧的聲音,很快就被大家和諧了。」
宋輕笑在心裡非常俗氣的竊喜著,還有這種事,哈哈,在離職前,在心裡上享受了一把當名人的感覺,實在是棒棒噠。
她看著歐宮越的樣子,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歐總,你別怪我多嘴,我覺得,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歐宮越聞言,神情一黯,深深了看了宋輕笑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宋輕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臉上有些隱隱的發熱,偏過頭不敢看他。
畢竟,她拒絕他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歐宮越在她和傅槿宴那裡吃的狗糧加起來數不勝數了,沒想到他現在還沒放下。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對某些人而言,就是一個……禍害!
(女豬,你終於有這個覺悟了。)
「咳咳,我會儘快將手頭的設計稿畫出來,然後整理交接資料的。那學長,就這樣,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我就行。」宋輕笑顧左右而言他,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找了一個借口就開溜。
歐宮越望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嘴巴呀,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這一下就把人給嚇跑了。
你不打光棍誰打光棍,該!
他在心裡暗暗罵了不爭氣的自己一句。
宋輕笑出去后,正好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遇到方米朵。
方米朵見她臉紅紅的,有點狼狽,不由得好奇的將她攔下了,驀地化身山寨女霸王,一副強搶民女的樣子。
「此路是我開,此門是我買,要想進此屋,先從實交代。」
宋輕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一秒入戲,「驚恐」的看著這個秀氣文弱的女土匪,瑟瑟發抖的說:「請大王饒命,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噗!」方米朵被她跳脫的腦洞弄得哈哈大笑,將她拉進她自己的辦公室,嗔道,「你怎麼不按劇本上的走啊,什麼賣藝不賣身,切,我才不要你的藝,也不稀罕你的身。」
「對了,笑笑姐,你怎麼一副被調戲了的樣子啊?」
方米朵轉而八卦的說道。
宋輕笑將她按在小沙發上,自己也坐下來,然後就是一陣沉默。
在氣氛有點壓抑的時候,只聽得她淡淡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一股悲傷,「米朵,我要離職了,剛剛去歐總辦公室,就是說這事的,歐總已經同意了。」
「什麼?」方米朵被她的話炸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說實話,對於這個結果,她有點接受無能。
她曾經是因為宋輕笑的推薦,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現在她卻要走了,方米朵的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
沒有宋輕笑,也沒有今天的她。
「笑笑姐,你怎麼突然、突然想要辭職呢?」方米朵的表情糾結成了一朵菊花,看上去很是不舍。
宋輕笑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hhhh)的拍了拍,故作滄桑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笑笑姐我已經看破紅塵了。」
一臉懵逼的方米朵:???
納尼,還有這種操作?
特么的該不是在逗我吧?
「笑笑姐,你是見我最近情緒有些不高昂,所以特意來逗我開心的是嗎?」方米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艱難的說著。
「哈哈哈哈……」
一連串銀(sha)鈴(zhu)般的笑聲在室內迴響著,聽起來很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方米朵下意識的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將這些小可愛們撫慰下去,還順便很明顯的打了個抖,眼裡滿滿的都寫著:你果然是太無聊,才會這樣說,哼,機智聰明如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想到這裡,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笑。
然而,笑到一半,就被宋輕笑接下來的話弄得僵在了臉上,難以撤回。
「沒開玩笑呢,我是真的要辭職啦,這幾天就開始整理交接的事情。」
方米朵:「……」
MMP,能不能不要逗這麼可愛(嘔,米朵你的厚臉皮也是沒誰了)的她。
下一秒,她哭喪著一長臉,嗔怒的看著始作俑者,「笑笑姐,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呀?留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在這世上,沒人疼、沒人愛的,你真是好狠的心。」
「槽!勞資只是要辭職而已,還怎麼留你一個人在世上了?」聞言,宋輕笑頓時柳眉倒豎,化身女暴龍,眼神十分不善的盯著她。
下一刻,她眼睛一轉,摸摸方米朵的腦袋,慈愛的看著她,「乖囡囡,爸爸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方米朵:「……」
畫風至此,兩個女人已經完全瘋了。
「笑笑姐,說真的,你走了我很捨不得。」方米朵撅著嘴吧,藉由剛才那一系列的插科打諢,她難過的心情已經被沖淡了很多,但仍舊沒那麼快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從感情上來說,我很捨不得你,但從理智上來說,我知道,你要走必定有你的道理,而且,你離開之後,說不定會發展得更好,所以我也並不勸你留下。」
宋輕笑也嘆了一口氣,「自從卡洛事件過後,我突然覺得受雇於一個公司還是有很多束縛的,比如當我被大家攻擊時,就會連累到歐氏,對此我卻無能為力。如果我是一個人,就不會連累到大家了。」
「上次,我給你說過,我和槿宴出去滑雪,被暴風雪困在山洞裡,差點就死掉。在我幾近昏迷期間,槿宴一直跟我談關於未來的種種設想,其中,談得最多的就是自己開一個工作室的事,就是因為心裡有著這個念想,我才打起精神來,沒讓自己完全沉睡。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偶爾竄出來的想法,在我心裡,已經佔據了這麼深的位置了,幾乎是那個時候的我的精神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