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別緊張
第二天。
一大清早,宋輕笑便早早地醒來了——因為要比賽,為了保持最佳的狀態,她果斷的拒絕了傅槿宴的「合理」要求,並且毫不留情的將他趕出了房間,任憑他在門外捶胸頓足(並沒有),也始終沒有把門打開。
沒有了某些人的騷擾,這一夜,她睡得真是安心又舒適,連個夢都沒有做。
胳膊舉過頭頂,伸了一個懶腰,嘴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宋輕笑精神抖擻的起床洗漱,收拾一番之後打開門。
門剛一打開,她就被嚇得差點兒蹦了起來。
「我靠你幹啥呢?大早上的就要玩得這麼驚悚嗎?」
宋輕笑捂著胸口,一臉的驚魂未定。
卧室門口,傅槿宴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瞅著她,眼底有些泛青,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但是臉上的哀怨濃厚到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見狀,宋輕笑心裡發虛,畢竟昨天是她狠心把他趕出了房間的,現在看他的樣子,這一夜似乎睡得並不是很好。
「那個,槿宴啊,你站在這兒,是準備、準備叫我起床嗎?」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一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哎呀我老公果然是太貼心了,真是,我能遇到這麼好的老公,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你還把我趕出去?」傅槿宴陰測測的開了口。
「……」
「這就是你把我放在心裡的表現?」傅槿宴再接再厲。
「……」
「在你心裡,果然還是比賽比我重要。」最後,傅槿宴一臉悲切的得出了結論。
宋輕笑:「……」
大哥!你這是要鬧哪樣?
明明是你性子「急」,我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
而且,明明有房間的備用鑰匙,你丫的不用,就是為了一大清早的站在我面前,讓我愧疚嗎?
默默地吐槽一番,宋輕笑還是堆著一臉笑,拉著他的手,討好的搖了搖,臉上都是撒嬌,「老公,怎麼會呢,在我心裡,你最重要,沒有人能蓋過你去,就連辰辰那個小豆芽也不行,真的。」
此時此刻,她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他的排名——沒辦法,爺爺和爸爸會理解她那顆想要苟活的心的!
只是可憐的辰辰小朋友,又被自己的媽媽嫌棄了。
傅槿宴原本也沒有真的生氣,不過是想要逗弄她一下,此刻,見她這麼上道(特么被恐嚇的好嗎),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覺得……很爽!
輕咳一聲,他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說,夫妻之間,我理應是應該相信你的,只是你還是應該有所表現,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表現?什麼表現?」
「很簡單,就是……」
傅槿宴欺身上前,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推到牆上,手抵在她的耳側,一個標準的「壁咚」。
微微一笑,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深邃,「之前你欠我的,連同這次,也加在一起,等你比賽結束了,我們好好地清算清算。」
聽著低啞性感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宋輕笑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慾望。
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悲慘遭遇,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纖細(你確定?)的小蠻腰即將要遭受到的悲慘折磨,然後「咔嚓」一聲,就斷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抗拒,形勢所迫,她又沒有能力,只能委曲求全的點了點頭,癟著嘴,像是一隻受氣的小兔子,嘟嘟囔囔的答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雖然聲音微弱,但傅槿宴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嘴角蔓延開一個得意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奸詐。
兩個人達成友好(呸!)共識,彼此雙方都很滿意(睜眼說瞎話系列),手挽著手去到餐桌旁準備吃飯。
傅孟辰小朋友已經坐在那裡,看著他們攜手走來,噘著嘴說道:「麻麻,你是不是又賴床了?今天可是要比賽哦,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重視呢。」
「我……」被訓的宋輕笑表示一臉懵逼,「我很早就起來了呀?」
「騙人,粑粑剛才說去叫你起床,結果這麼久你們才過來,不是睡懶覺了是什麼。」傅孟辰說得振振有詞,小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
宋輕笑聞言,張了張嘴,卻是無言反駁。
怎麼說?
告訴他自己剛剛被他粑粑逼著簽訂了喪權辱國條約?那樣的話,這個好奇寶寶一定又會追著她詢問細節。
咳咳,畢竟還是個孩子啊,有些事情,還是少兒不宜的。
於是,宋輕笑秉著「合理育兒」的心態,寧願自己背負著誤解,也要給他一個清新的成長環境。
(傅槿宴:這領悟,簡直了,請大家欣賞「我的老婆是戲精」。)
「好吧,是麻麻起晚了,辰辰說得對,以後麻麻一定改。」
看到她這麼「誠心」的認錯,傅孟辰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沒事的,老師告訴我們,知錯能改,就是好寶寶。好了麻麻,快來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比賽。」
宋輕笑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心裡感覺暖暖的,笑著點了點頭,和傅槿宴分別坐在他的臉側,一家三口吃了一頓溫馨的早飯。
吃過早飯,宋輕笑回到房間去換衣服,又化了一個簡單的妝,拿著自己平時畫圖的工具,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平穩的向前。
傅槿宴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半晌之後,他突然悠悠的開口,「別緊張。再拽下去,你的裙子都要被你拽壞了。」
聞言,宋輕笑驚了一下,連忙低下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一直在拉扯裙擺,上面都已經有了褶皺,不過好在面料上等,撫平之後便看不出來什麼了。
「那個卡洛,你也知道他有什麼樣的本事,沒什麼可怕的,你只需要正常發揮就好了。」
「可是……」
抿了抿唇,宋輕笑精緻的臉上滿是擔憂,「我擔心的是比賽的過程,畢竟現在連評委是誰都不知道,賽制如何也不知道,那個卡洛,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謀划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一來,我心裡就十分沒底,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