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契約有什麼問題嗎
宋輕笑原本還心情忐忑的等著他的反應,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如同山一般的壓向自己,頓時瞪圓了眼睛,一臉的驚恐和不知所措。
卧槽!這位兄台要幹什麼?
該不會是惱羞成怒,準備給我來個泰山壓頂,好讓我長長記性吧?
那可不行啊!我晚飯還沒有吃,本來就身體發虛,若是再被他虐待,那我還活不活了!
想到這裡,宋輕笑連忙拚命地掙扎,一邊掙扎,一邊求饒,「槿宴,老公,是我錯了,我以後去哪裡做什麼見什麼人都會提前和你打招呼的,你千萬不要把我壓死啊!我還想好好地活著呢!你也不要壓著我的胸,本來就不大,再給我壓扁了,我哭給你看信不信!」
傅槿宴:「……」
這特么都哪跟哪啊?
他什麼時候說要把她壓死了?
還有那個胸,不是他瞧不起,壓上去完全沒有感覺的好吧!
拒絕背鍋!
輕嗤一聲,傅槿宴微微垂下眼眸,看著身下那張嬌艷的容顏上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心裡頓時軟得一塌糊塗,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從小腹處升騰起的一股火,此下而上,漸漸地在全身蔓延開來。
他的眼眸都因為這股火而變了神色,黝黑的瞳孔之中,似乎是有火焰在燃燒。
饒是反應遲鈍的宋輕笑,也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變化,頓時覺得有些不得勁兒,下意識的動了動,然後……身體猛的一僵,眼睛一瞬間瞪得像是窗外的滿月一般,盛滿了不可思議的驚恐。
我靠!這個色狼,他怎麼,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
(傅槿宴:這種事情你還想讓我打招呼?你確定你沒在逗我?)
屏住呼吸,宋輕笑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槿宴啊,我們有話、有話好好說哈,千萬不要激動,不要……嗚嗚嗚!」
也不知是因為傅槿宴終於忍不住了,還是覺得她實在是太聒噪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下頭,直接吻上了那張粉嫩嬌艷的紅唇,輾轉反側,唇齒纏綿。
宋輕笑原本還有些慌亂,想著要掙扎,奈何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在此時此刻體現出來了,她的掙扎完全就像是螞蟻撼大樹,紋絲不動,啥用都沒有。
漸漸地,傅槿宴的吻彷彿是帶著魔力一般,將她的思緒一點一點的抽離,她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不知不覺,推拒的手變成了輕撫,柔柔的搭在他的肩上,軟弱無力。
傅槿宴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順從,無聲的彎了嘴角。
夜還很漫長,有些事情,總要慢慢來……
重獲「自由」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輕笑趴在被子上,雙眼微睜,有氣無力,彷彿一條擱淺的美人魚,嚴重缺水!
在她的身旁,躺著一臉饜足的傅槿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後腦勺,嘴角笑得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沒辦法,自家媳婦兒鮮嫩可口,吃起來上癮,根本停不下來——比吃了炫邁還夠勁兒!
宋輕笑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總算是恢復了些許體力,這才費勁巴力的轉過頭來,一雙瀲灧的美目惡狠狠的瞪著他。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眼眸中盛滿了春情,如此一瞪,不僅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而透著濃濃的誘惑。
傅槿宴也很是給面子的起了反應,狼爪已經下意識的摸了過去。
只是手剛要碰到宋輕笑的時候,就聽到她略顯冷淡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傅槿宴,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傅槿宴的手猛地一頓,望著她,眉眼間寫滿了不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宋輕笑冷笑一聲,努力抬起手,將他已經伸至自己身旁的手毫不留情的揮到一邊,語氣譏諷的說:「你還記不記得那份契約?」
「契約?」這兩個字猛然撞進他的腦海中,讓他有一瞬間的迷茫,片刻之後,他才恍然想起,她說的是什麼,不由得眸光一沉,淡淡的問道,「契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宋輕笑幾乎是用著吃奶的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改為跪坐在床上,手裡抓著被單,擋在自己的胸前,以免自己走光——即使早就已經被眼前這貨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她輸人不輸陣!
「傅槿宴,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得好好的,我們之間是有著契約的,所以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夫妻,你沒有資格約束我,我想要認識誰,和誰吃飯,交什麼樣的朋友,都和你沒有關係,我為的不過是還清欠你的債務,為了雙方父母能夠安心,除此之外,我們兩不相欠,你沒有忘記吧?」
宋輕笑說著,身子挺得筆直,梗著脖子,氣勢很足。
她也是在遭受「蹂躪」的時候,才想起這些來的。
她和傅槿宴明明只是合作關係,但是漸漸地,不知不自覺中卻變了味道,最重要的合約內容早就已經被扔到了腦後,自己也下意識的跟隨著他的步伐。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們明明、明明……即使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傅槿宴,對他動了真感情,可是那份契約,依舊明晃晃的存在著,誰也不能否認。
抿了抿唇,宋輕笑的聲音有些喑啞,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感一樣,「傅槿宴,之前我們就說好了,結婚之後,也不要發生關係,可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卻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但是幸好還不算晚,我們現在改邪歸正,也還來得及!」
改邪歸正……
本來因為她之前的話,傅槿宴心中升騰起了熊熊怒火,差點兒把他點著了,結果後面這四個字,就像是一盆水,將他的怒火全部澆滅,透心涼心飛揚啊!
果然,和沒心沒肺的人在一起最大的好處是:就算是生氣,也是來得快去得快,心情分分鐘就能多雲轉晴的那一種。
「你說契約的事情?」
傅槿宴看著她,突然輕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什麼也沒說,突然站起身,穿上睡袍便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