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你媽媽病了
傅槿宴心裡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查看。
只見柔嫩的指尖出現了一個刺眼的傷口,正向外流著鮮紅的血液,看上去十分礙眼。
他沒有任何猶豫,低下頭就將她的傷口含入口中,舌頭輕輕吮吸著。
宋輕笑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頓時愣在原地,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左胸膛偏下的位置,「咚咚」的聲音越來越劇烈,彷彿要震破天際。
老夫的少女心呀,這下是徹底沒救了嗚嗚嗚。
傅槿宴吸了好一會,估摸著已經止血了,才抬起頭,沒好氣的用手戳了戳某個傻立著的二貨,「怎麼這麼不小心!」
頓了頓,他又放柔了語氣,眼中劃過一抹疼,彷彿被刀割到手的是自己。
「還疼嗎?」
「不、不疼了。」宋輕笑紅著一張小臉蛋,結結巴巴的說著。
開玩笑,她要是還說疼,估計傅槿宴會繼續吸,真的很那啥好吧。
況且也確實沒開始那麼疼了,托他的福,現在手指甚至還有點酥酥麻麻的。
老公男友力爆棚怎麼破?在線等,急。
於是,這頓飯就在宋輕笑的神思不屬中過去了。
事後她表示炒雞懊惱,因為她壓根想不起飯菜的味道,這種事,對於一個吃貨而言,是一種多麼深的打擊呀。
她愧對江東父老,當不起這個稱號嚶嚶嚶。
宋輕笑正想吐槽吐槽,就被乍響的手機鈴聲打斷。
咦?是宋叔叔?
一向都是蘇梅給她打電話,然後他們兩人輪流說上幾句的,宋叔叔怎麼會給她打電話呢?
宋輕笑疑惑著接了。
「笑笑,你有空回來一趟嗎?你媽媽病了。」電話那頭,宋華年開門見山的說道,語氣中隱含一絲焦急。
蘇梅病了,毫不誇張的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著急的人。
宋輕笑握著電話的手一緊,神情也嚴肅起來,毫不遲疑的說道:「宋叔叔您別著急,我馬上就回A市。」
掛掉電話,她火速回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傅槿宴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不解的看著她的動作。
「笑笑,你收拾行李幹嘛?」
宋輕笑清秀的眉頭皺起,擔憂的說道:「槿宴,我剛剛接到宋叔叔的電話,媽媽病了,我要回去看看,公司那邊我一會打個電話請下假就好了。」
傅槿宴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也開始動手拿自己的隨身物品。
「槿宴,你這是?」宋輕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
「當然是跟你一起回去。」他淡淡的說道,末了,又很有深意的加了四個字,「婦唱夫隨。」
宋輕笑被那四個霸氣的字鬧了個大紅臉,心中卻也湧上一陣陣暖流。
「可是,你走了你的公司怎麼辦?」
男人不都是更愛事業的嗎?情情愛愛什麼的在事業面前不是都要靠邊站么。
傅槿宴挑挑眉頭,似乎對她關心自己的公司有些不滿,「如果我離開公司就垮了,那就讓它垮去吧。這樣的公司,不要也罷。況且,在我心中,還是夫人比較重要。」
聰明的傅大總裁隨時都能抓住機會表白,已經撩得一手好笑笑。
宋輕笑的擔憂之情被他這番話沖了個七零八落,臉上都冒著熱氣,一開始的著急無措似乎漸漸消失了。
有他在,她好像永遠也不必擔心什麼,哪怕生死!
這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行為,永遠是最打動女人的。
被戳中了死穴的宋輕笑心情相當複雜。
於是,這天下午,兩人乘坐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到A市,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宋華年事先已經把醫院的地址發給宋輕笑了,她對A市熟的不能再熟了,自然打飛的趕了過去。
二人來到高級病房,蘇梅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昏迷中。
宋華年坐在病床邊,輕輕握著她的手,一貫開朗的眉間是抹不去的憂愁。
宋清藍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神情不悲不喜,眼睛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見二人的到來,宋華年立馬站起來,扯出一抹笑,輕輕說道:「槿宴、笑笑,你們來了啊,路上很辛苦吧?快坐。」
宋清藍聽到聲音,立馬轉過頭,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喜色,傅槿宴也來了?這是她先前沒想到的。
宋輕笑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他們從機場直接就來了醫院,所以東西都隨身攜帶著。
「宋叔叔,我媽媽怎麼樣了?」
宋華年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妻子。
「你媽媽是在家裡突然暈倒的,被送來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血壓高,心臟也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前幾天有點感冒,所以這兩種毛病一起犯了,情況很嚴重,需要做手術。」
「其實以前就一直有這些毛病,但都吃著葯控制的,不影響生活,要不是這次嚴重得昏迷了,我也不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宋輕笑往前走了幾步,愣愣的看著了無生氣的蘇梅,她一直以為她是健康快樂的,但歲月畢竟不饒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母親大人也像別的邁向老年的人一樣,躺在了病床上。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永遠離開自己。
她想著想著,鼻子就有些發酸。
傅槿宴時刻都分心思關注著身邊的小女人,見她周身散發著一股憂傷的氣息,將她的手握住了,把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她。
「槿宴,我沒事,你別擔心。」宋輕笑感受到來自他的無聲安慰,側過臉,朝他勉強一笑。
宋華年從柜子上拿上自己的手機和錢包,對二人說道:「你們先坐一會,我出去買點東西,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
「笑笑,你在這裡看著媽,我去找找醫生。」傅槿宴看見宋華年走了,也想了想,交代了幾句就出門了,從頭到尾連個眼神都沒甩給宋清藍,彷彿她是一個隱形人。
宋清藍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指甲深深的刺進掌心。
好你個傅槿宴,竟然對她視而不見!
宋輕笑彷彿這才意識到宋清藍的存在,勉強打了招呼,她實在沒有心思來應付她了。
「妹妹真是好福氣呀,這種時候都有人陪著一起。」宋清藍陰陽怪調的開口,語氣中透露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酸。
宋輕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捕捉到她話里隱含的信息,「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為什麼不能有人陪著一起?還是說,我媽這病是小事,不需要人陪著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