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們分手了
宋輕笑看著這一堆堆菜,擼起袖子就開干,邊洗菜邊唱歌,只是這歌曲嘛,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
坐在外面的傅槿宴額頭唰唰唰掉下幾根黑線,宋輕笑,你要不要這麼二這麼可愛?
宋輕笑炒菜時,突然天馬行空的想到了邱嘉茗,不知道她的廚藝怎麼樣,看她那用心的樣子,一定很好吧?
進而又聯想到她之前跟邱嘉茗說的話,鼓勵她去追求傅槿宴。
人一走神,手上就有點跟不上,等到宋輕笑鼻尖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時,這才暗道一聲糟糕,趕忙把火關掉。
「卧槽,差點又把廚房燒了,今年勞資是與這個地方犯沖嗎!」
她秉著僥倖的心理將鍋里的菜盛出來,菜在鍋里看著還勉強,然而一到了潔白漂亮的盤子里,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跟火災案發現場似的。
像極了美女與野獸的組合!
太辣眼睛了MMP。
傅槿宴等啊等,總算等到宋輕笑的大作了。
然而他看到黑乎乎的成品時,森森的震驚了,他無奈的看了癟著嘴的某人一眼。
「笑笑……你這菜一次比一次提神,一次比一次驚悚。」
饒是心理強大的他也下不去手,這個黑暗料理吃了估計會直接進醫院的吧?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免得傷了這個好不容易哄回來的老婆。
宋輕笑自知又幹了一件囧事,於是眨著大大的眼睛賣萌,一副討好的語氣。
「抱歉啊,我做菜時走神了,要不咱今晚將就著點?雖然它賣相看上去有點慘不忍睹,但吃起來口味還可以,我剛剛嘗過了,你相信我。」
傅槿宴嘴角抽了抽,已經無力去打擊她了,看來自己這個家庭煮夫要翻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摸摸她的腦袋,順便將圍裙解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哎,說你是個傻丫頭,你還真傻了個徹底,你去看看電視吧,還是我來做飯,你呀,等著吃就好了。」
他又怎麼捨得自己老婆吃這個呢。
宋輕笑第一次沒有收到來自對方毒舌的攻擊,反而還被這麼體貼的對待,頓時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她想了想,踮起腳尖在傅槿宴側臉親了一個,就撒著蹄子奔向自己喜歡的網劇上了。
傅槿宴眯了眯眼,心情複雜的做飯去了。
四十分鐘后,宋輕笑終於吃到了久違的熟悉的飯菜,簡直停不下來。
傅槿宴坐在一旁,自己並沒怎麼動筷子,全程都在招呼著某人,體貼周到,關懷備至。
小別勝新婚果然是真理。
感情越吵越好也說得沒錯。
晚上,雖然像以前那樣,兩人睡在了一個床上,但仍舊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宋輕笑是因為契約關係,心裡有點抵觸,總覺得像是在賣身。
這個賣身就是真正的賣身!
而傅槿宴則是有色心沒色膽,畢竟兩人還處在一個敏感時期,他要是不顧她的意願,那樣的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說實話,他心裡也怕怕的。
歐氏,宋輕笑在路過歐珊珊的辦公室時,發現門沒有關完,她下意識的退回去看了看,歐珊珊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抄著雙手,眼睛盯著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抿了抿嘴,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關。」歐珊珊的聲音平平的響起,直到她抬起頭看著來人,才有幾分詫異,面無表情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波動。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來我這裡知道敲門了。」
宋輕笑撇撇嘴,踩著小高跟徑自走過去坐下。
「我一向很有禮貌的好不好,在你眼中我竟然是這種形象,你個負心漢,真是傷了老夫的一顆少女心。」
她誇張的捂著胸口,面上表情做得不到位,活像便秘似的。
誰知道,歐珊珊聽了這句話,表情更不對勁了,甚至有幾分傷心。
傷心?她沒看錯吧?
按照平時,歐珊珊一聽到這話,絕對會捧腹大笑,然後奮起反擊才對,她今天是怎麼了,來大姨媽了嗎?
女人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幾天?
「姍姍,你怎麼了?是工作上遇到問題了嗎?」
宋輕笑也不開玩笑了,收起那些雜七雜八的猜測,關心的問道。
歐珊珊搖搖頭,呼出一口氣,故作堅強的說:「沒有,笑笑,我只是,我只是……和安德烈分手了。」
WHF!什麼?
宋輕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裡跳出來了,驚詫、不解、心疼各種情緒隨之而來。
「為什麼?你們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這麼突然?是不是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歐珊珊是她的閨蜜,宋輕笑當然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想也不想的就把根源歸於安德烈身上,摩拳擦掌的,一副隨時衝過去開乾的架勢。
對於宋輕笑想也不想就站在她這邊的做法,歐珊珊感動得眼眶微熱,抄著的雙手落到自己小腹上,輕輕撫摸著。
「不是,他沒有欺負我,我只是覺得我們性格不合,合則聚,不合則分,在這個社會是多麼正常的事,你說是不是?」
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那件事。
宋輕笑無語的看著她,大小姐,你也太任性了吧?
不過她對這個說法持懷疑態度,總會有個具體原因的,姍姍不是這種一句性格不合就分的人。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也看出來了,歐珊珊其實對安德烈很喜歡,用情很深,只是她一向大大咧咧的,不愛表現自己的細膩感情。
女王做久了,就很難做回一個小鳥依人的公主了。
「哎,你們的事我也不好摻和,真是傷腦筋。」宋輕笑苦著一張臉,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真是見不得一向外向開朗的歐珊珊這副模樣。
「安啦,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一個大人,不過就是失戀而已,犯不著尋死覓活的,過幾天就想開了,乖啊!」歐珊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與說話的口氣,摸摸宋輕笑的頭,說得好像失戀的人是她一樣。
雖然她表現得與平時無異,但宋輕笑還是從中聽出了強壓的難過與傷心。
這是她從A市回來後上班的第一天,工作特別多,兩人沒聊多久,宋輕笑就被無數個奪命連環call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