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偷聽

  傅槿宴覺得宋輕笑有時候真的是挺沒心沒肺的,說走就走,也不管他,徒留他一個大男人孤零零的在家裡。


  最重要的是,電話簡訊都沒一個,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都不想想他會著急擔心的嗎。


  論心狠,他實在不如這個小丫頭。


  不過他認栽,誰讓自己做得太過呢。


  晚上,幾人又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


  當然所謂的熱鬧,也只是對於宋氏夫婦而言,宋輕笑心裡憋著一團火,傅槿宴則是又喜悅又惱怒。


  宋清藍就不用說了,都快掉進醋缸里了,看見傅槿宴眉眼溫柔的頻頻給宋輕笑夾菜,眼中嗖嗖嗖的向某人射出無數刀子,恨不得將她戳成骷髏。


  宋輕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顧不得搭理她。


  宋華年顯得很高興,小酒一杯接一杯的跟傅槿宴碰,拋開女婿的身份不說,他難得找一個這麼對胃口的人。


  傅槿宴這個年輕人,當真是相當優秀。


  「你少喝點,不然晚上又說自己頭痛。」蘇梅話雖這樣說,但眼神里的關心卻藏不住。


  宋華年有點喝飄了,不在意的揮揮手,「沒關係,今天槿宴來了我高興,咱們爺倆呀,喝它個不醉不歸。」


  宋清藍突然做了一個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動作,盛了一碗湯放到傅槿宴面前,語氣柔柔的說:「妹夫,光喝酒傷身,喝點這個保護一下胃吧。」


  其餘三人動作一頓,默然。


  宋輕笑更是覺得尷尬一臉,暗暗咬牙,麻蛋,宋清藍你這是在幹啥?

  用自己的行為反襯她這個妻子的角色做得不到位嗎?


  不得不說,你還真會給自己加戲。


  「謝謝。」傅槿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靜的接過,然後放在旁邊,從始至終沒有動一口。


  宋輕笑欣慰的呼出一口氣,還好這廝沒被敵人的糖衣炮彈誘惑,堅定了自己的革命立場。


  一頓飯吃下來,就屬宋華年最高興了,當然他也最終醉得不行了。


  反觀傅槿宴,面上神色如常,言行舉動看起來都很正常,其實他也到極限了,只是在外人面前硬裝著罷了。


  二人回到卧室,誰也沒注意到,一道人影從門口閃過。


  傅槿宴見宋輕笑一進了屋子就不說話,也不看他,乾脆大長腿一跨,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在懷裡。


  「你幹嘛?放開我。」宋輕笑一驚,隨即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不放!」傅槿宴耍起了無賴,將頭埋在她小巧的肩頭。


  宋輕笑怒了,小宇宙爆發,「傅槿宴,你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哼,不明白,你這種人的心思太深了,我這種段數的小白還玩不過。」


  傅槿宴突然放柔了語氣,「笑笑,不說氣話了,咱們也不吵了好嗎?你看,我都追到A市來了,還不能表明我的心嗎?」


  一個男人,在外人面前可以強硬,但是在自己老婆面前強硬就不是男子漢氣概,而是傻叉了。


  傅大總裁在經歷了上次事件后,於此道有了切身的體悟,於是在宋輕笑面前,軟得那叫一個乾脆徹底。


  對於宋輕笑醉酒後叫霍子樺名字一事,他已經徹底想開。


  不過是一段曾經罷了,代表不了什麼,而且現在宋輕笑是他的。


  他很確定,宋輕笑的心也是他的,她會無意識叫出前男友的名字,不過是記憶在作祟罷了。


  只要他不放手,任何人都休想從他手中搶走宋輕笑。


  由於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隔音效果也很好,門外的宋清藍偷聽得不真切,只能模糊捕捉到幾個關鍵詞,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


  他們原來是這樣,吵架了,呵呵,她真開心呀。


  吵吧吵吧,再吵厲害點,最好吵到直接離婚,不然她哪有空子可以鑽。


  宋清藍畢竟做的是不光明的事,害怕被人發現,她四處看了看,悄悄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屋內,兩人的對話仍舊在繼續,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劍拔弩張了。


  其實從頭到尾,也只有宋輕笑一個人劍拔弩張,傅槿宴的態度相當好。


  「你的心?看不出來?你不是閑著沒事幹才過來散心的嗎?」宋輕笑嘴硬的歪曲事實,彆扭得像一個孩子。


  傅槿宴摸著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哎,悔不當初,說錯話了。」


  他站直了身體,微微俯身,深情的看著宋輕笑,一雙眼睛簡直要把人溺斃了。


  「其實我就是想你了,笑笑,還要給你說聲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那麼冷淡。」


  宋輕笑咬著嘴唇,神色複雜的看了他許久,最終傲嬌的一聲哼。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


  然後轉身去洗漱了,心裡的那抹歡喜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傅槿宴獃獃的看著她的動作,這語氣,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

  他不死心的跟過去,趁著酒意,化身狗皮膏藥粘著她,嘴裡一直叨叨著五個字。


  「夫人,我錯了。」


  「夫人,我錯了。」


  ……


  一晚上,宋輕笑被他擾得不勝其煩,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傅槿宴滿足的抱著宋輕笑入睡了,上翹的嘴角昭示著這次行動的勝利。


  只要目的達到了,手段無所謂,軟就軟吧。


  這一夜,二人都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太陽照屁股了。


  此時,宋清藍正在客廳跟宋華年和蘇梅說話,在前面一連串無聊的對話后,她終於把話題引到她想說的上面了,狀似不經意的提起。


  「爸、阿姨,你們不知道啊,這次笑笑回A市,其實是跟槿宴吵架了。」


  「哦?我都沒聽那丫頭說起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蘇梅疑惑的看著她,心情有點複雜。


  這個做姐姐的,對於妹妹的夫妻生活關心太過,就不怕別人也看出來她的動機嗎?


  尤其是她的爸爸。


  「呃……我只是路過不小心聽到的。」宋清藍有點尷尬,沒想到蘇梅不關心宋輕笑吵架的事,反而關心起了這個。


  不光是宋清藍尷尬,此時在樓梯口站著的宋輕笑也特么的很尷尬啊!

  剛下樓就遇到繼姐向爸媽告狀,告狀的內容竟然還是自己的私事,你說操蛋不操蛋。


  這宋清藍是真的閑得乳酸嗎?行為都退化到小孩子時期了,告狀這事都幹得出來。


  他們吵架不吵架關她一外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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