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約會
傅槿宴集中精神,將自己的事務集中壓縮在一塊,一口氣處理完,就提前去宋輕笑公司樓下等她。
他作為一個公司的掌舵人,雖然很忙,但時間就像乳溝,哦不,海綿,擠擠總是有的,尤其是和心愛的女人約會這事,一定要提前準備,不能遲到。
宋輕笑剛和一行同事有說有笑的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傅槿宴正斜靠在那輛騷包的1280身上,右手夾著一支煙,神情在縹緲的煙霧中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俊美的男人,優雅的姿勢,從側面看過去,簡直能讓人的腎上腺激素倍增。
這群女同事瞬間就不淡定了,個個路轉粉,雙眼呈星星狀,化身小迷妹。
認得這是宋輕笑老公的人開始打趣。
「輕笑,你真有福氣,你老公來接你了。」
「我要是有個這麼完美的老公,折壽十年也心甘情願。」
「上天,賜我一個男人吧,阿門!」
「笑笑,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
宋輕笑一個人說不過這一群人,還是一群女人,說了聲再見就一溜煙跑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媽呀,一個個如狼似虎,特么的她招架不住呀。
她一口氣跑到副駕駛上坐好,就催著傅槿宴趕緊開車。
傅槿宴將煙頭在旁邊的垃圾箱上摁滅,在不慌不忙的坐進來,「你這是怎麼了?頭上都是汗?」
他俯身過去為她系好安全帶,還貼心的給她擦了擦汗。
「大哥,拜託你下次出現低調點,我都快被口水淹死了。」宋輕笑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傅槿宴挑了挑眉,眼中劃過一抹笑意,「哦?她們說你上輩子拯救銀河系了嗎?」
宋輕笑表示服氣,「你怎麼知道?你這簡直是長了一對順風耳呀。」
「你們說那麼大聲,當我擺設似的,我又不是聾子,怎麼會聽不到呢。」
傅槿宴握著方向盤,邊仔細看著路況,邊跟她說。
「你中午沒吃飽,一會我們去吃好吃的。」
納尼?有好吃的?
宋輕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最近養成了個壞毛病,一開心就會激動得胡言亂語。
「你真是貼心的小棉襖。」
傅槿宴百忙之中還能騰出一隻手去敲她腦袋,賞她一個爆栗,「好好說話會死嗎。」
宋輕笑捂著發紅的腦門,顧不得抱怨,急忙提醒,「哎哎,別走神呀,咱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裡了,老司機快看路!」
傅槿宴:「……」
老司機?
剛好,下班時比較堵車,傅槿宴狐狸似的眯了眯眼,一個俯身過去就將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上了。
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
「你都叫我老司機了,我不做點什麼,有點對不起這個稱謂。你說是不是,笑笑?」
他最後兩個字說得特別低沉,銷魂。
我靠!
宋輕笑臉色爆紅,尼瑪這是在大街上呀,眾目睽睽之下呀,傅大哥、傅大爺,您的羞恥心在哪裡?還能撿起來不?
她下意識向右邊看了看,果然,旁邊并行的車上,駕駛座上的一個年輕女司機對她挑了挑眉,大拇指豎起,點了個贊。
宋輕笑囧得恨不得立即滑到座位底下去,沒臉見人了。
她跟傅槿宴一路紅著臉來到餐廳,在預定好的位置上坐下,見這男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心裡就來氣。
哼,明明是你先撩撥我的,憑什麼你現在這麼淡定,撩完就抽身,就她一個人各種害羞、犯囧!
此時,她又突然想起了中午在辦公室的那一幕,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傅槿宴,你人前人後的樣子差距也太大了吧?」
傅槿宴端起玻璃杯搖了搖,抿了一口檸檬水,淡淡的酸味在口腔瀰漫開來,讓他略微不適的皺了皺眉。
「怎麼?你不喜歡我這樣子?」
「沒有。」
「那你這嫌棄的眼神是為哪般?」他也是個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不死心的追問道。
宋輕笑垂下眼皮,想了想,才鼓起勇氣說:「邱嘉茗畢竟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還是你的左右手,我覺得你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太冷血無情了,很容易讓人心寒。」
傅槿宴重重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神冷了幾分,他不喜歡宋輕笑這樣形容他,別人都可以說他冷血無情,甚至殘忍,但唯獨宋輕笑不可以。
「我冷血?宋輕笑,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嗎?你這雙眼睛和這顆心長來是幹嘛的?充數的嗎?」
被嘲諷的次數太多,宋輕笑都麻木了,自動過濾了他的人身攻擊。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對待女士,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她也絲毫不讓,雖然邱嘉茗喜歡傅槿宴,但她將自己與她放在了同等地位。
同為女人,她尊重她,很容易就能夠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問題,甚至有點欣賞她的勇氣與堅持的毅力。
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愛一個人,天底下能做到的人怕是沒多少,她覺得這份愛值得被尊重,而不是被踐踏。
她也並不是鼓勵邱嘉茗揮著小鋤頭挖自己的牆角,追求自己的老公,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傅槿宴雖然與她是契約關係,但獨佔欲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真要被人挖走了,她可能會哭死在廁所。
「態度?你的意思是讓我像對待你一樣對她嗎?告訴她我認可並接受你的感情?然後呢?」傅槿宴被氣得頭痛,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他雙手死死攥在一起,周身的氣壓低得快讓人喘不過來氣了。
「然後繼續鼓勵她為我付出感情,付出時間?」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那樣子看上去真的特別傷人,我一個外人聽了都覺得很心寒、心痛。」宋輕笑皺著眉,想極力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然而這個時候,傅槿宴已經聽不進她的任何話了,他也覺得心寒心痛。
自己為眼前這個女人付出了這麼多,現在,就因為一個外人,她就來指責他,說他冷血無情。
這個外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她的情敵。
她怎麼能沒腦子到這種程度!
他真的很想將這顆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宋輕笑,你既然能站在外人的角度上為她考慮這麼多,為什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想想?她是你的誰?我又是你的誰?你有同情心我不反對,但你也不至於同情心泛濫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