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欲言又止
還沒到下班時間，顧澤仍然看了一眼勞力士手表，確認了一下時間，才皺眉問道：“你很少遲到早退，但是最近卻經常如此，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在他眼裏，應茶蔓是個以工作為重的人，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不會消極工作。
應茶蔓看著眼前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找了個相對合理的解釋，“慕席林家有個長輩病了，老人家隻有兩個兒子，而且他們都很忙，基本隻有醫院的人在照應，最近公司左右沒有什麽事，我隻好去看護一下了。”
雖然是一個借口，但是實際情況也相差無幾，陳芳確實沒有人照料，曲奈在公司離不開，慕席林就別提了，他去都不會去。所以她才會遲到早退，也為了讓陳芳稍微好過一點，不然老太太心事多，本來已經時候癌症晚期，更容易加劇病情。
顧澤聽到這裏，稍微蹙了下眉，他抱著胸，聳了聳肩膀，“我說呢，平時也沒見你這麽急匆匆的。你這是要走吧，那早點回去吧，公司這裏也沒大事。”
“沒事，其實也不著急，反正阿姨那麵也有護工，我就是怕她寂寞。”應茶蔓原本還急著走，但是既然和顧澤遇到了，還不如簡單聊一聊公司的事，說實話，她很久都不曾開過高層會議了，現在一想，似乎是上個禮拜的事情。
顧澤揚揚手裏的文件，“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是一個跨國公司合作的事，前期談的差不多了，但是合同一直沒簽，因為他們打算將購貨資金分兩批打過來，按照財務規定，有些不妥，我正打算問你呢。要不是我早點過來，還真的會撲了個空。”
“那我們邊走邊談。”應茶蔓已經按了電梯，隨即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好啊。”顧澤無所謂，“要是沒有見到你本人，我也打算稍晚點發你郵箱。”在工作上，顧澤倒很少懈怠，隻是工作態度有時候不太積極而已。
電梯正好開了，兩個人先後走進去，應茶蔓接過了文件，低頭認真的翻看，確實是個大合作，而且顧澤已經為顧氏爭取到了最大的權益，她的嘴角露出微笑，發自內心的誇獎，“顧副總裁果然是個幹將……”
她還沒有說完，顧澤連忙擺擺手，一副惶恐的模樣，他自嘲一笑，“應大總裁，你可千萬別給我戴高帽子，這些不過是我的本分而已，再說，我也想給手下的團隊創造利潤，不然他們的獎金從何而來？有了獎金，他們會為我賣力的工作，說起來，我也是利人利己。”
他畢竟也是大股東，做事還是會從全局考慮的。
應茶蔓無奈一笑，“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出來一大推的話。”
“我是害怕你突然給我加重工作量！”顧澤情急之下，到底說漏嘴了，不過他也不在意，笑嘻嘻地插科打諢，“話說回來，最近我確實兢兢業業的，倒是你這個正經總裁，經常翹班，我看你還是準備好說辭吧，到時候股東大會上，準備承受那些老家夥們的問責。”
“你們都做的有聲有色，我害怕什麽啊。”應茶蔓不以為然，“你和梁銀，還有曲奈，都挺努力工作的，算是我的好下屬，我沒什麽可擔心的。”
顧澤在聽到曲奈的名字時，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眸底閃過一道暗芒，他的嘴角還掛著笑，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梁銀在許言的帶領下，確實進步很大，她也很努力，經常加班。”
“不容易啊，你每次見到梁銀就掐架，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誇她呢，怎麽，你是不是覺得她兌變很大？說實話，我這個好姐妹人其實挺不錯的……”應茶蔓腦中快速閃過什麽，下意識誇起來梁銀了。
顧澤皺了皺鼻子，嚇得後退了兩步，手裏的文件差點掉落，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快點打住吧，那個火爆脾氣的小辣椒，再好再美也沒有人敢輕易靠近，我看還是維持遠遠的距離比較安全！”
應茶蔓哼了一聲，“我還沒說到什麽呢，你著急幹嘛？”
“我能不著急麽？萬一你亂點鴛鴦譜，可不是害苦了我們？”顧澤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用力犯了一個白眼。
“不提就不提，那我換個人吧。我沒想到曲奈會這麽努力，說實話，他以前自己創業，有自己的公司，做慣了老板，我還以為他不會習慣在顧氏隻做個管理人員呢。”
應茶蔓提到曲奈，滿是溢美之詞，嘴角也帶著笑意。
顧澤這次更幹脆，基本沒有什麽反應，垂頭盯著腳尖。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應茶蔓再遲鈍，連著兩次提到了曲奈，而顧澤不以為意，她也能察覺到了，忽然蹙了蹙眉，“我看曲奈和這些高層處的都不錯，彬彬有禮的，難道他不對你的胃口？”
“我又不是基佬，他對我胃口有用麽？你是老板，你覺得他好不就成了？”顧澤罕見地板著臉，眸色寡淡，似乎不太喜歡談曲奈的事。
他的態度一再反常，應茶蔓漸漸蹙了細眉，認真看他的神色，半天後才遲疑著開口，“你是不是對他有偏見？還是知道了什麽？”
她的話音剛落下，電梯已經開了，她隻好下了電梯，恰好一道熟悉的身影經過。
顧澤站在她身後，自然看到了曲奈的側臉，他到嘴邊的話，立即收了回去，“我可什麽都沒說，你千萬不要挑撥我們同事之間的情意，既然曲奈是你眼中的好員工，那就一定是因為他出色的工作能力。”
“顧澤，你說話還真是……”應茶蔓看到恢複成笑嘻嘻紈絝大少的顧澤，一點脾氣都沒有，她原本想要和他一起去他的辦公室，不料忽然來了電話，是醫院的護工打來的，她隻好暫時放下了工作。
“我和你一塊出去吧，路上邊走邊聊。”顧澤很重視這一次的合作，準備今天晚上之前敲定，所以他也不打算去自己的辦公室。
兩個人馬上要走到了辦公室，還沒進門又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