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爭吵
“小蔓,你別走啊!有什麽要求我們談一談!”
宋昭陽追到了大門口,拖鞋差點甩掉了。
可惜他隻能看到應茶蔓的車尾巴,火紅色的法拉利,就和她的人一樣,冒著巨大的火氣,蹭地躥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還真是火爆脾氣。”宋昭陽歎了一口氣,站在了門口,遙望著車尾,不住的歎息。
他今天正好在家休息,沒有外出,結果沒想到她過來了,更沒料到的是,一個沒談攏人又走了。
“真晦氣,早知道我先穩住她,好歹將人留下啊。”他後悔不跌,但是顯然已經晚了,“慕席林肯定一直給她灌迷魂湯,不然她怎麽會死心塌地的護著他?”
兩年多以前是這樣,兩年後還是這樣。
宋昭陽不想生氣,可是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他,也不想徹底妥協,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他從自己的別墅離開,轉身去了父母家裏,沒有說什麽,反而側麵問了一下家人的看法,發現他們還在繼續找慕席林的麻煩,他扭曲的心態稍微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快意,以往都是提醒家人注意尺度,這次竟然給他們鼓勁。
“媽,你告訴我爸,不要留什麽餘地,該怎麽對付慕席林,絕地不要手軟!”
“兒子,你終於開竅了?”宋夫人摸摸宋昭陽的額頭,“今天說話還像個正常人,以前你被應茶蔓迷的找不到北,我還怕你會心軟。這樣才對嘛,你要不趁機打壓慕家,等慕席林後期緩過來,絕對會狠狠地反擊,我們全部家族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次幸虧趕上巡視組過來,他遇到了第一把火,合該他倒黴!”
和母親的義憤填膺不同,宋昭陽陰沉著臉,陽光的麵容不複存在,想的都是要如何奪回應茶蔓的心,這次的事,他好像明白了,她比他以為的還有恩怨分明,應該是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
他一時有些猶豫,是不是他過於急功近利了?手段有些太粗暴,她接受不了?
宋昭陽想不通,慕席林也想不通。
他回到小公司,從秘書口中得知應茶蔓過來了,最後又走了,至於她和秘書說了什麽,他不清楚,也沒有過問,不過知道公司多了一大筆錢,秘書說是客戶打過來的,他看了一下賬麵,倒也不算多,沒有在意。
結果他從公司離開,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不過最後追著回到了老宅,車內的人才發現了他。
“你回來了。”隔著車窗,應茶蔓將車窗降下了一條縫,看向外麵敲著車窗的人。
慕席林皺眉,曲著的手指緩緩伸直了,“你去哪了?”
“公司。”應茶蔓眼珠一轉,最後小聲說了一句。
“還有呢。”
應茶蔓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執著,想要騙他,含糊其辭,“你今天回來的很早。”
“去了一趟律所,缺了一個文件,回家找一找。”慕席林耐著脾氣,和她一問一答的,你來我往,都在彼此試探,但是誰都沒有足夠坦誠。
“哦。”應茶蔓淡淡的哦了一聲,將車停穩,和他一前一後走進了別墅。
快要中午了,太陽開始炙熱,烤的人皮膚有些痛,應茶蔓覺得臉更熱了,也越來越覺得心虛。
“走的這麽慢,早上沒有吃飯嗎?”
直到她撞到了一堵牆,男人的聲音傳過來,應茶蔓才猛然回神,悶悶地開口:“吃了,你呢?”
“應茶蔓,你知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就是故作淡定。”慕席林終於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臉,目光篤定。
應茶蔓一聽到他叫自己的全名,心中立即感覺到不秒,但是不到最後一秒鍾,她絕對不想妥協,還在亂扯話題,“我忙了一上午,去見了兩個客戶,對方很難搞定,所以才有些疲憊。”
“你是去見了宋家人吧?”
“沒有,我隻見了宋昭……”應茶蔓下意識脫口而出,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來,她卻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嘴巴。
慕席林的聲音頓時冷了,“我都說可以自己解決,你胃泌素還要去找宋家人,是嫌棄臉丟的不夠嗎?還是你覺得宋昭陽會網看一麵?”
“我隻希望出點力,不是非要和他糾纏不清。”應茶蔓小聲咕噥,她就知道,他聽到了事情會大發雷霆,可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壓,她根本就辦不到!
慕席林氣的鼻息有些重,拉著她的手去了別墅的小花園,不想帶她回房間,擔心被老爺子聽到了,他將人抵在了一個柱子上,“你是好心,但是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讓對方看不起我,也會變本加厲的打擊我?”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應茶蔓被他壓製,後背有些麻有些痛,下巴被他捏著,更疼。
她不知道,他的火氣怎麽能這麽大!明明她是好心,希望給他減輕一點壓力,但是在他的眼裏,她竟然成了好心幫倒忙。
“我告訴了你很多遍,可你壓根沒有用心聽!茶茶,你為什麽要給我惹沒有必要的麻煩?”慕席林焦頭爛額,想要狠狠地嗬斥她一頓,但是他卻不忍心,已經竭力在忍耐,可他的聲音還是不小。
“我隻是想要幫你!慕席林,是不是在你的眼裏,我隻會給你惹麻煩?難道我的能力這麽微不足道嗎?你就真的不相信我?”
應茶蔓的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襯衫,仰頭看著他的臉,兩個人的視線相接,彼此都像在咆哮,就差一點,他們的戰火越來越凶猛。
在他們的火氣越來越大的時候,一道老成威嚴的聲音,忽然從後麵響了起來,“席林,你到底在做什麽?”
慕席林的握住應茶蔓下巴的手,倏地一鬆,他皺眉看著她,沒動。
“老爺子過來了,你快點放開我!”應茶蔓聽出來老爺子的聲音,情急之下忙推拒男人的身體。
“席林,你是不是在欺負小蔓!快點把人放開!”慕老爺子緩緩走進,聲音也越來越近了。
慕席林這才將人鬆開,神色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