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療傷
就在緣雨生眾人消失之際,場中靈獸紛紛仰天大吼。隨後,飛行類靈獸迅速將宇文無極圍在中間,進行淹沒式攻擊。
“啊,不。”
淒慘的喊叫傳遍整個密林。
不一會兒,飛行類靈獸分散而開,宇文無極毫無抵抗能力地,被它們分而食之,毫毛不存。
陸生類靈獸,在飛行類靈獸進攻的同時,同樣擺開陣勢,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朝開刀幫眾人衝來。
開刀幫眾人本就煞白的臉色,在見到如此多靈獸不要命衝來,瞬間心境大蹦,直接紅了眼,拿起手中靈器,不斷釋放靈術朝獸群攻擊。
這下子,眾人的瘋狂,更加激怒了衝鋒中的靈獸。
“吼!”
狂暴的獸潮之聲震天動地,就連遠在幾千裏外的縣城,都能清晰感覺到。
一盞茶功夫,開刀幫眾人所在的幾裏範圍,在獸潮的摧毀下徹底換了新顏,草木十不存一,化為蒼涼的荒漠模樣。
而緣雨生一行人,由大地犀龍帶路,出現在了幾百裏外的一處山丘上。
待得大地犀龍消失之後,幾人合力開辟出一處隱蔽的簡陋洞府。
緣雨生背著容玉怡,走進開辟出的一間石室,輕輕放下容玉怡,讓其平躺在幹淨的石床上。
隻見緣雨生麵站著,麵無血色,精神萎靡之極,咳嗽道:“咳咳,陳兄,王兄。若是事急,你倆就先趕路吧。我還要在此療傷幾天,才能上路了。”
“緣兄、玉怡姑娘,你們救了我們。我們怎可以拋下你們,不辭而別呢。何況,有人在一旁照顧也是好的。你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不妥。”陳天聽了,望了望二人身上的傷勢,有些擔憂道。
“就是,緣兄弟肯救下我們,我們怎能夠袖手旁觀呢?此話休要再提。”王書同樣說道。
“那就多謝了。咳咳!”
見緣雨生掀開容玉怡破碎的衣裙查看傷口,陳天適時出聲道:“咳咳,緣兄,我倆出去先看看周圍情況,你們先好好療傷一番。告辭。”
說完,他便拉著王書行出洞府,來到山丘上。
房間裏,緣雨生小心撕開容玉怡小腹處的衣服,頓時,在肚臍上方,一條橫著的約有二十厘米長,一寸深的傷口顯現在他眼前。
望著容玉怡這恐怖的傷勢,緣雨生默默祈禱:小黑,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都是我不好,太傲氣了。總以為已經學有所成,青雲界可以任我遨遊,太自以為是了。小黑,對不起。
“小璋,快拿東西出來。”緣雨生拿起濕潤毛巾,全神貫注地擦拭著容玉怡傷口附近的汙漬。
小璋跳下他肩膀,來到容玉怡身邊,從其微型儲物戒指中迅速拿出針線,擺放在清水盆裏。
“噥!”小璋用頭緊挨緣雨生的手,眼睛中泛著淚水。
“噓,別亂動。我比你更關心好不?好了,我要縫合傷口了,你看著點。”
緣雨生放下毛巾,洗了洗手後,繼續拿起針線,閉口,眼睛瞪大,小心翼翼縫合傷口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待得縫好最好一線後,緣雨生晃了晃頭,慢聲細道:“我現在有些眩暈。小璋,你拿出聖陽水,替她輕輕擦拭一遍吧。然後,你看有什麽奇效療傷丹藥給她服上吧。我……有些……困了。”
說到最後,緣雨生直接上半身倒在了容玉怡旁邊,竟是人事不知起來。
“吼!”小璋一聲低吼,迅速拿出一個玉瓶,將綠色的聖陽水塗抹在容玉怡縫合的傷口上。
霎時間,綠液泛著幽幽光芒,沒入傷口之中消失不見。隨後,容玉怡的傷口,竟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飛速愈合,沒有留下一點傷疤。
見此狀,小璋再次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瓶,快速倒出一顆金黃色,豆粒大小,上有一條龍紋的丹藥,慢慢送入容玉怡口中。
待得做完這事後,小璋鬆了口氣,就想走到緣雨生身邊,查看他的傷口情況。
然而,由於之前使出的王者神詔後遺症,恰好在此時發作,小璋隻感覺頭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眩暈,然後便倒在了床上,四肢僵直,不省人事。
約莫過了半刻鍾,容玉怡手指微動,突然咳嗽一聲。而後,她緩緩睜開眼,望了望有些幽暗的洞府上方,開聲道:“小雨,小璋。”
見沒有人回應自己,容玉怡臉色有些蒼白地掙紮了下,想站起身,卻發現雙腿被重物壓住,翻身有些困難。
撐起身體,容玉怡剛想說小雨別調皮了,卻忽然發現他上身倒在自己雙腿,背部一條黑紅色的恐怖傷口映入眼中。
容玉怡大驚失色,連忙緩緩抽出雙腿,爬上前來仔細觀看,摸了摸他的脈搏,卻發現他脈象紊亂之極,隱有性命之憂。
“小雨,你別嚇玉怡。”
慌張中,容玉怡連忙四顧周圍,卻發現身邊還有一盆血水,以及掉落一旁的銀針細線。
於是,玉怡從戒指中倒出一盆清水,洗淨各樣東西後,做起剛才緣雨生一樣的事來。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容玉怡拖著疲憊的身軀,將緣雨生背後的傷口縫合完畢。同時,從戒指中拿出十多樣療傷丹藥,也不管有沒有效,塞也似的喂進緣雨生口中。
“聖陽水,龍紋回陽丹?也不知有沒有效果,算了,用了再說。”容玉怡拿起這兩樣療傷神藥,仔細辨認一番,毫不猶豫地給緣雨生使用起來。
待得諸事完畢,容玉怡由於過度疲憊,加之精神緊繃良久,頭一眩暈,再次倒在了石床上。
站在山丘處,王書環顧著四周,有些疑惑道:“這麽重的傷,緣兄弟能治好嗎?畢竟才凡境啊!”
“還是別小看了緣兄弟,當時那麽艱險的處境都挺過來了。況且,還有玉怡姑娘這個煉藥大師,雖然處於昏迷狀況,但是手中奇效療傷丹藥應該不少的。”
“小心查看下周圍情況吧。也不知開刀幫是個什麽路數,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在官道劫殺。不過應該能量不小的,別被他們發現了。”陳天望著周圍,思索片刻,有些憂慮道。
在化為一片荒漠的事發地,開刀幫眾人正在掘地三尺,試圖尋找著失蹤的宇文無極眾人。
其中,一位有些壯闊的青袍中年男子,臉色瘋狂,正在憤怒質問著北冥奕風:“人呢,你把你表哥整哪去了?這裏方圓幾裏地,一毛不拔,哪裏有人的蹤影?”
麵對著北冥辰的質詢,北冥奕風也頗感疑惑:“爹,孩兒也不是太清楚啊。當時我被兩個殺千刀的擊暈了,後麵的事我也是一概不知啊。”
這時,一個白服男子上前跪地道:“回稟幫主,屬下打聽清楚了一些情況。據悉,在公子暈倒時間裏,這裏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獸潮。”
北冥辰望向自己的兒子,甩袖氣憤道:“到底什麽情況?爆發獸潮?為什麽你在獸潮中會平安無事,而其他人卻偏偏失蹤了?”
北冥奕風低下頭,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它們看不上我吧!”
北冥辰氣得直發抖,大聲惡道:“孽畜,你就祈禱你表哥沒有出事吧。否則,上家的封一幫幫主不收了你,作為開刀幫幫主,我也替天收了你。真是不知死活,到處闖禍。”
北冥奕風聽了,嚇得癱坐在地,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北冥辰看著他,咬牙切齒道:“瞧你這出息,還學人攔路打劫,呸,老子怎麽就生出你這個不肖孬種。”
一旁的曹副幫主連忙上前安慰道:“幫主息怒,小公子畢竟還年輕,不懂事,經曆的多了,也就知道如今世道艱難,須如履薄冰。”
北冥辰狠狠踢了腳北冥奕風,說了聲“滾”後,回頭對曹副幫主道:“曹葉,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稍一不慎,開刀幫大禍就將不久矣。”
“幫主,為今之計,第一,必須咬定是發生了不可控的獸潮,不然對上麵不好交待。第二,必須找到替罪羊才可。”曹葉眼光一閃,對北冥辰貼耳細聲道。
北冥辰望著這荒涼之地,雙手叉腰,輕聲道:“羊從何來?”
“幫主,難道你忘了同公子相鬥的幾人,同樣失蹤了嗎?我們可以從兩方麵著手。一方麵要咬定,無極公子就是在跟他們的爭鬥中,陷入獸潮中消失不見的。另一方麵,則也要竭力尋找他們的下落。”
“哦,他們不是也失蹤了嗎?”
“那也未必的,我們可以加派人手,在定風學院周圍無死角盯著。聽小公子說,他們也要到學院報到的。”
“如此行事,那幾個畜生不會猜到?還會自投羅網?”。
“這就未必了。況且,沒人知道那幾人的真麵貌。到時候,若真找不得或者不出現,不是還有其他的替罪羊嗎?”曹葉邪笑道。
北冥辰聽了,同樣露出邪惡的笑容,不斷默念著“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