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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1章 銀月祭歌(30)

  戰場上。


  狼人派去探查的回來稟報:「四周沒有血族的蹤跡。」


  「不可能!我分明聽見他們說要來這裡的!」不然她怎麼會知道這裡。


  血獵派去的人也回來了。


  同樣沒有找到任何血族的蹤跡。


  狼人脾氣暴躁:「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什麼印白?什麼荒廢學校?」


  血獵也覺得瑰藍說法里有問題,有些地方接不上。


  那個印白為什麼要在大晚上出現在那種地方?

  瑰藍哪裡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那裡出現。


  反正他就是在那裡。


  「你一個血族,和狼人勾結就算了,竟然還出賣自己族人,你說的話能信!趕緊把聖器交出來,否則你們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瑰藍:「……」


  她只是想救寄一。


  瑰藍雖然覺得自己對不起血族,可是她覺得血族來了那麼多人,他們那麼厲害,就算暴露也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血族現在一個都不在。


  是她聽錯了嗎?


  不可能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想救那隻狼人罷了。」血獵中的人也同意狼人的觀點。


  「編理由也不知道編個沒漏洞的,你說的那些誰信?東西肯定在他們身上,當我們好糊弄呢!」


  「對!」


  大家此時都不信瑰藍說的話。


  認為她就是想救人,以此轉移他們注意力。


  如果血族真的在這裡,他們或許就真的信了。


  砰!

  槍聲不知從哪兒響起,震飛了林間的鳥兒,也打亂了局面。


  最先倒下的是一個狼人。


  狼人以為是血獵暗中動手。


  血獵則以為是有人來救瑰藍和寄一,當即要去奪人。


  瑰藍也趁機帶著寄一想跑。


  三方人馬同時動起來,場面瞬間混亂。
-

  「小姐,您幹什麼去了?」阿鬼見初箏回來,趕緊迎上來,催促她:「咱們快走吧,一會兒撞上狼人和血獵就難辦了。」


  其他血族都撤完了,他們現在還在磨蹭。


  「嗯。」


  初箏上車,印白靠在後面,似乎睡著了。


  阿鬼同情的看一眼被初箏抱進懷裡的少年,明明那麼疼的人,小姐怎麼也下得去手……


  「走吧。」


  瑰藍如何,血族這邊已經漠不關心了。他們掏心掏肺好生待她,她卻如此回報他們。


  血族是護犢子,可是人家不領情,他們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


  初箏和印白到聯盟駐地,正好瞧見洛里鼻青臉腫被人架著拖回裡面。


  洛里聽說瑰藍一個人留在那裡,不聽勸想去救她,被他親爹打成這個樣子。現在要被拉回去關禁閉,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放出來。


  嘖。


  瑰藍又不喜歡他,人家喜歡的是寄一那個狼人。


  何必呢。


  初箏將印白抱下車,剛走兩步少年就醒了。


  「唔……這是哪裡?」陌生的環境使得少年習慣性的不安。


  「血族聯盟。」


  「啊……」


  印白後知後覺自己被初箏抱著,四周投來的目光有些奇怪后,趕緊道:「放我下來。」


  「我抱你進去。」


  「不……不要,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印白堅持,初箏只好將人放下來。


  少年伸手摸下脖子,有點疼……


  他看向初箏,聲音裡帶著點遲疑:「你為什麼打暈我?」


  「……」


  初箏也不想打暈印白,可當時她越想越煩,想回去搞點事給好人卡出口氣,印白又纏著她不放,只好出此下策。


  初箏神色一正,嚴肅道:「我沒打暈你,你自己暈的。」


  阿鬼就看著自家小姐睜眼說瞎話。


  脖子上的酸痛告訴印白不是這樣的:「不可能……我明明……」


  初箏越發嚴肅,並先發制人:「你不相信我?」


  「沒……」印白聲音弱下去,怯生生的:「我真的是自己暈的?」


  「嗯,你身體太差了,以後必須按時進食。」初箏一本正經的道。


  印白知道不是那樣的,她肯定把自己打暈了。


  不過印白沒說,他委屈的摸著脖子:「可是我脖子好痛……」


  初箏:「可能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脖子扭到了。」


  印白似乎相信了:「這樣啊……」


  阿鬼:「……」信了,他竟然信了。


  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

  聖器是否真的在印白身體里,還是個未知數。


  聯盟要對印白進行檢查,確定聖器是否在他體內。


  印白全程抱著初箏不肯撒手,四周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讓印白很不自在。


  「初箏。」


  「父親。」初箏叫一聲。


  「這就是那小傢伙?」來人穿著隨意,長相頗為俊美,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五官與初箏眉眼間有相似處。


  身為親王,卻沒有多少親王的架勢和威壓,加上那年輕的容貌,隨和得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


  印白聽見初箏那聲父親驚了下,慌張的低下頭:「叔叔……叔叔好。」


  格森好奇:「抬頭讓我瞧瞧長什麼樣兒,把我家寶貝迷得暈頭轉向的。」


  初箏護著印白:「他膽子小,父親別逗他。」


  「嘖。你倒是護得緊。」格森也沒勉強,他早就看過照片,也不急於這一時。「先把他送進去吧,一會兒過來找我,有話和你說。」


  初箏頷首表示知道了。


  格森離開后,印白微微鬆口氣:「他、他是你父親?」


  「嗯。」


  印白眨巴下眼:「看上去好年輕啊……像你哥哥。」


  「嗯。」


  印白:「……」聊天好難。


  初箏帶著他到了一個房間,有人已經等著。


  初箏將印白交給他們:「乖乖的配合他們檢查。」


  印白看著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抓著初箏的手不放:「你、你能不能陪我。」


  「害怕?」


  印白視線掃過四周,點點頭。


  這裡他誰也不認識。


  「能不能不走?」


  少年如同即將被拋棄的幼犬,所有的信賴和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她是唯一讓他依賴的人。


  初箏受不住印白這樣,讓阿鬼過去和她父親說一聲,她陪印白檢查完再過去。


  「小姐,親王會生氣的。」阿鬼提醒她。


  「沒事,他又不打我。」


  「……」


  行吧。


  您高興就好。


  不過親王高興不高興那就不知道了。


  果然阿鬼過去說了之後,親王就氣得喝了半箱血漿,一臉微醺的開始罵初箏這個白眼狼。


  養她那麼久還不如一個人類。


  她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云云。


  阿鬼暗自抹汗,人家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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