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三十二章 走
盛京皇宮崇政殿。
清太宗皇太極、鄭親王濟爾哈朗、武英郡王阿濟格、肅親王豪格齊聚議事。
皇太極看完關於錦州之戰的戰報，臉色陰沉的將戰報交予諸王傳看。
「荒謬，簡直荒謬，莫不是皇叔輕敵大意，中了對方奸計，大敗虧輸，結果用如此荒謬的借口來糊弄，當我們都是傻子嗎？」豪格怒氣沖沖的沉喝道。
濟爾哈朗凝眉道：「這封戰報的確有些荒唐，若明朝真有如此神人，又豈能任由張獻忠李自成禍亂天下？」
「數月前我大清鐵騎縱橫青兗二州，如入無人之境，那時怎不見這能夠身化佛陀的神人出來干預？」
其他幾人聞此言亦紛紛點頭稱是，皇太極嘆道：「無論事情究竟如何，阿巴泰戰死，我軍折了四萬人這是事實。」
「或許這次這支明軍確有不同之處，以往的明軍一味死守，從來不敢主動打出關外，他們既然敢來，定有依仗。」
「豪格，你再調集十萬大軍，紅衣大炮二百門，鳥銃五千支，支援遼陽。」
「兒臣遵旨。」
……
遼陽，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眉頭緊鎖，一名自錦州撤離的將領正為他們敘述女兒河之戰的過程。
那人是自女兒河戰場生還下來的人之一，他此刻滿眼恐懼，說話的聲音都在不住顫抖。
聽完那人的話，多爾袞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多爾袞看向多鐸，道：「你怎麼看？」
多鐸站起身踱了幾步，凝重道：「若是只有一人兩人這樣說，或許還有假，可從女兒河逃回來的兩千餘人眾口一詞，那就多半是真的了。」
多爾袞點點頭，沉聲道：「我也這樣認為，可此事讓我很不解，為何以前明朝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人？」
多鐸遲疑的道：「皇兄，你說……會不會是這種人本就一直存在，以往都沒有管這世俗之事，這次阿巴泰劫掠青兗二洲做得太過火，所以才惹出了他們？」
多爾袞目光疾速閃爍，道：「你說得不無道理，但也說不過去啊！以前蒙古人做得可比我們過火多了，卻也沒見有什麼神人冒出來對付他們。」
「難不成……是我們運氣太差？」
多鐸略有些焦慮煩躁的道：「皇兄，明軍正氣勢洶洶的殺過來，咱們這十二萬人，真的能擋住他們嗎？」
多爾袞苦笑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我們也只能是從哪來回哪去了。」
「……」
……
五日之後，高鵬率大軍趕至遼陽城西六十裡外的燕子溝下寨，派出探馬斥候，打探韃子動向。
最終探子來報，遼陽城城門緊閉，韃子全部據城而守，沒有列陣而戰的意思，女牆垛口皆有炮管伸出。
高鵬聽聞此報后，命令大軍做好出擊準備，而他則是單人獨劍往遼陽城而去。
遼陽城外上空，高鵬看著下方城防，暗暗咋舌，此時遼陽城內的百姓已經全部被遷往盛京，整個城池內全部是軍隊。
高鵬見此也就沒了顧忌，直接飛臨城內清軍大營，先一記萬佛朝宗砸下去，進賬五六千擊殺數，隨即飛到城牆之上，手持金蛇劍，肆意屠戮守城韃子士兵。
這次高鵬沒有攻擊那些紅衣大炮，這可都是戰利品，打爛了多可惜，上次是為了大軍能夠攻進城，避免韃子開炮，對大軍造成重大傷亡。
可這次，韃子擺明了要據城死守，那就沒必要毀壞那些戰利品了，殺人即可。
韃子要耗，高鵬就跟他們耗，每天來殺他幾千人，看他們能抗多久。
然而高鵬卻是高估了韃子，他們也不傻，已經證實明朝中真的存在一人成軍的神人，那就沒必要在這死扛了。
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是近二十萬人親眼目睹這一切，再無人心存僥倖，多爾袞決定，等此人肆虐夠離開后，立刻盡起大軍，撤回盛京。
回去以後，他們會建議皇太極離開遼東，北反草原，否則他們早晚被對方殺光。
這一日，高鵬在遼陽城中肆虐了整整一個下午，屠戮了近萬人。
遼陽城中血流成河，哀鴻遍野，那些直接被拍成肉糜的韃子反倒得了個痛快，其他不乏被金蛇劍劍光炸得斷手斷腳，身軀殘破的韃子，一時半刻又不死，受盡痛苦折磨，最後才失血過多而死。
無奈之下，多爾袞只好下令，讓所有人都躲進房屋中，不再冒頭，他們賭的就是高鵬不願破壞城中房屋建築，因為破壞容易建設難，打爛后再來重建，那又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
直到天色擦黑，高鵬見實在找不到可以擊殺的目標，便就此離去，他不是不能降下地去，憑武功近身屠殺。
但如此不但費力，效率還不高，若是在地上使用金蛇劍，那依然會對城池造成破壞，不值當。
高鵬一回到營地，立刻命令大軍連夜開拔，他們沒有直撲遼陽城，那沒有意義，而是從東南方向的羊磊山繞道，越過遼陽，經襄平趕到遼陽至盛京的必經之路上埋伏。
韃子帶著大量輜重糧草，必然走不快，而明軍除了在身上揣了三五天的乾糧外，便什麼都沒帶，輕裝上陣，自然可以趕到韃子前面。
大軍連夜趕路，在次日卯時趕到了遼陽至盛京中間一處名為十里河的地方，在此隱伏下來，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高鵬則是鑽進山裡打坐恢復功力，一直等到未時，大多明軍將士都已經睡了一覺，精神完足，探子終於來報，韃子來了。
而此時高鵬也早已回到軍中，高鵬命大軍不得輕動，先放韃子過去，等他們過得差不多，再銜尾追殺，如此方能保證將傷亡控制在最小的範圍。
韃子二十萬大軍蜿蜒而來，延綿十數里，光等他們過去，就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高鵬見狀直接縱身飛到韃子運送火炮的隊列上空，以金蛇劍展開轟炸，運送火炮的韃子士兵皆被炸死，火炮卻留了下來。
隨即高鵬將目標轉向了手中拿火繩槍的韃子士兵，當韃子士兵發現，高鵬會優先攻擊拿鳥銃與弓箭的士兵后，他們紛紛扔下手中鳥銃弓箭，屁股著火一般向前狂奔而去。
韃子原本還算齊整的隊列頓時亂了，大潰散之勢漸漸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