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誰有人性
“誰讓你不說話的。”龍蛋現在對自己很有信心，隻要自己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小企鵝絕不會和他真的翻臉。
小企鵝用手使勁蹭了蹭嘴唇，龍蛋抓住她的手，“這麽嫌棄我？”
“不和你說了。”她隱身去了夢宮，龍蛋緊隨其後。
“你給我站住，你今天一定有事，講清楚。”
“龍蛋，我問你一件事，要是你看到有一個人被一群人欺負，你會出手相助嘛？”小企鵝落在夢宮二重天偏殿內，她轉身詢問。
“這個，以前我是不會管這樣閑事，不過現在我也該會出手。”龍蛋眼神深情，都是這個丫頭讓他變得有了同情心。
“是啊，你會的，我知道你會的。”小企鵝有些黯然。
“怎麽了？我出手也算是做好事，你不開心？我能這樣那可是你的功勞，是你讓我有了人性。”龍蛋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可是我卻開始失去人性。”小企鵝哽咽。
“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你能不能講清楚？”龍蛋著急的問。
“今天在學校裏我看到一幫女孩子在衛生間欺辱一個女生，我竟然冷冰冰的看著，腦子裏想到的不是那個女生被欺負了，卻想著她是不是真的很可惡才被人欺負。這是我修仙之後第一次這樣，我沒有第一時間去站出來為那個女生出頭，卻在想著自己臆想的東西。我怎麽變得這樣無情了呢？”
“喔——，這算什麽大事？”
“這怎麽不是大事呢？我修仙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無情無義？”
“等等，就算你變了，那也和修仙沒有關係。隻能說明你越來越成熟，你知道思考，不再像以前那樣衝動，這沒什麽不好的，證明你不笨了。”龍蛋現在倒是很會安慰人。
“是這樣的嘛？”小企鵝疑惑的看著他。
“當然是，走吧！該回夢宮繼續養傷，不要胡思亂想。你能這樣反思自己隻能說明你是個心懷慈悲的白蓮花，放心，你永遠不會黑化，隻能把你身邊的人洗白。”龍蛋半開玩笑著和她穿越到夢宮的偏殿。
“真是太沒有人性了，怎麽可以如此冷血？真想掐死他。”翹兒邊說話邊走進偏殿。
“翹兒，你在說誰，大老遠就聽到你嚷嚷。”龍蛋有點生氣，剛剛和小企鵝討論人性問題，好容易小企鵝不再糾結，可翹兒又在胡說什麽。
“對不起，龍公子，我也是一時情急才嘮叨了幾句。都是那個普建朗，他竟然親眼目睹一場大型殺戮海豚的狩獵，他見死不救還幸災樂禍，麵對生命無動於衷甚至躍躍欲試，這樣的人哪裏有人性，根本就不配叫人。”翹兒憤然的給龍蛋解釋，她始終把龍蛋當成小企鵝的仙侶看待，所以還是很尊重龍蛋的。
“這樣啊，那個普建朗確實該死，不過……”龍蛋看看小企鵝暗下去的臉色忙說：“不過海豚畢竟不是人，再說他又沒有親自殺死一隻海豚，隻是去看看，還不至於咒他死。人性嘛！是有點——那個也不算的，隻是看看而已，和人性沒有多少關係，沒必要這麽仇恨。”龍蛋心裏其實和翹兒一樣認為普建朗根本就不是個人。
“我可能還不如他，畢竟他隻是對動物冷血，而我卻對同類如此冷漠，我更加不配為人。”小企鵝不但沒理解龍蛋對她的勸慰，反倒更加自責。
“夠了，笨丫頭，你沒完了？你要是非得說你是個大奸大惡的人我也不反對，想做什麽樣的人完全是自己選擇和你修仙還是周圍環境沒有多大關係。我就知道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是尋找夢丹。”龍蛋以前是愛偽裝，可自打和小企鵝交往他已經習慣本心隨性，這丫頭好像是得了人類常說的抑鬱症，他可不會治隻會罵。
“宮主是怎麽了？”翹兒奇怪的問。
“別管她，她自己會想明白的。翹兒，我們研究一下普建朗的事情。照你的說法，參觀海豚屠殺現場應該是個大事，那麽多海豚死亡一定是戾氣衝天，動物中同樣會有一個半個成了氣候的，說不準就會有妖孽進行報複。”龍蛋果然不去管小企鵝，隻是分析著事情。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想調查一下這件事之後的那些屠殺海豚的狩獵者近況。”翹兒看小企鵝沒言語也不便再問，隻好和龍蛋研究。
“對，讓顏顏和其他護法們查找一下這件事裏那些參與屠殺的狩獵者，他們按說應該比普建朗罪孽更重，應該會有更深刻報複。”
“龍公子，那我們計劃一下各自任務。”翹兒顯然已經把龍蛋當成半個宮主對待了。
“那我做什麽？”小企鵝感到自己被忽略了。
“宮主，你不是還在養傷嘛？要不你先閉關修煉？你放心，這件事龍公子會處理好的。”翹兒居然這麽放心龍蛋？她以前不是還懷疑人家嘛？態度轉變的有點快。小企鵝以為誰都會像她一樣反射弧超慢呢！
“我不閉關，我沒有那樣資質，況且我也想看看你們說的妖孽到底是什麽樣，它竟然隱藏的這麽深。”她現在還是夢宮之主嘛？居然還得求著帶她一個。
“可以，不過以後不許再擺出那種自暴自棄的樣子，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別用你那笨腦子去思考什麽人性，理性，亂七八糟關於善惡問題。”龍蛋趁機將她一下，他當然希望小企鵝陪著他尋找夢丹，不然有什麽意思呢？不過探討到類似哲學這樣問題可不是長項，弄不好還會把自己理解成惡魔。
“好，我以後盡量不和你說這樣話題，我會自己慢慢體會。”她終究還有點放不下自己的心結。
“行，你們繼續研究，我去找顏顏。”翹兒看宮主不再糾結便識相要的離開。
“翹兒姐，你還是要密切關注普建朗，我怕他還會有危險。”小企鵝吩咐。翹兒答應著離開。
“你腦子雖笨，卻總是愛胡思亂想，不過，笨丫頭，我相信你是個最簡單的女孩。你行走在凡間擁有凡人沒有的能力，隻要你喜歡做什麽都可以，不用太克製，無論出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支持你。”龍蛋再次表明自己寵溺她的態度。
“噢！”
“噢什麽？是不是還在想你那顆白蓮花慈悲心丟哪了？”龍蛋用手背拍了一下她的胸口。“走，去看看我那隻笨蛋飛兒這幾天跑哪玩去了？”龍蛋拉起她去了凡間，去凡間放鬆一下就會忘記許多煩心事。
“你不是說讓它在凡間曆練曆練嘛？幹嘛又打擾它。”
“不打擾，我們隻是悄悄的去看看它是怎麽留在凡間的。難道你就不好奇？”龍蛋一笑。
“我才不想去窺探呢！”
“好，你不想，是我想。”
他們倆在凡間上空騰雲尋找飛兒，所幸凡間正是夜間倒也沒人發現。
“這飛兒已經離開城市了，它是去海裏了？”小企鵝看龍蛋帶著她飛離煩鬧城市向東海而去。
“是的，這個飛兒，昨天我看它和一群家雀聊完天又跑去魚市那偷魚吃。今天又遠離城市跑這麽遠海裏來，看來修為提高不少。”龍蛋心裏有些高興。
“笨丫頭，禦水術學的怎麽樣？敢進海裏嘛？”他倆說著已來到海邊。
“啊？還好吧，我試試。”小企鵝望著茫茫海水有點害怕，要是坐船上還好，這樣直覺往海裏走實在有點可怕。她比劃著手勢，海浪翻滾，慢慢分向兩側。
“嗯，還不錯，看來我沒白費力氣教你。”龍蛋一邊誇耀著一邊和她拉手向海裏走去。
小企鵝眼角掃了一下周圍海水，看到四麵八方都是海水洶湧咆哮，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分開的海水迅速合攏朝她湧來，她嚇得猛然撲到了龍蛋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