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的命，天注定
夢宮中鳩婆婆問小竹“聽說你並沒有教小企鵝太多法術？”
“不錯，婆婆的話我也考慮過了，她的確不宜學得太快。不過，婆婆，我覺得這麽快就讓她收集陰魂會有危險。”小竹有些擔心的說。
“都是些凡夫俗子，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她法力雖低，對付幾個凡人我想還是綽綽有餘的。”鳩婆婆閉著眼說道。
“話雖如此，可那丫頭頭腦不是太靈光，也不會隨機應變。培養一個可以行走在凡間的人不是很容易的，我怕會有什麽變故。”
“哈哈哈，小竹，你是拐著彎的擔憂那個小丫頭，也難怪，她是你一手教出來的，也是有感情的。你放心，那天我看到她頭上戴著一枚千年蝴蝶花，應該是珠兒的。那是上等的翡翠玉製成的，在珠兒手裏一起修煉，已經有了靈性，我想在關鍵時會保主人一命的。”
“原來婆婆早有安排，是小竹多慮了。”
“嗯，別看我整日在山洞裏閉關練功，可這夢宮裏上上下下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哪一件事又能逃脫我的耳目呢？小企鵝這丫頭性格太單純，要是這麽快就學會攻擊法術，她會不服管教的，所以目前隻要乖乖為我們做事，能保住命就行了，”
“婆婆英明。”小竹佩服的稱讚。
“好啦，沒什麽事你就回去吧，這幾天是我練成無上神功的關鍵，也是即將煉化夢花的日子，不要給我生出什麽事來。”
“小竹明白，小竹告退。”
小企鵝心情很是複雜，她不知道該不該幫洪豔豔，自己認為救人是大事，可小竹卻不把人命太當回事，在她眼裏人的生死都是宿命注定的，沒必要管。她心事重重的站在夢宮底層發呆。九美看著她，都覺得好笑，“是什麽事難住了咱的小仙子了？”紫衣玉兒笑著打趣。
小企鵝望望她們，歎了口氣，還是愁雲不展。“還會賣關子了。”綠衣珠兒道。戚戚可是性急“到底怎麽了，小企鵝，說來聽聽，我們這麽多人還不能幫你解決嗎？”
“你們能去人間嗎？或者去了人間你們能施展法術嗎？”小企鵝問道。
“這個還真做不到。”白衣蘇蘇道：“我們沒有婆婆的允許是不能出去的，就算出去了也不能施展法術，會被各路的捉鬼神仙，守護神仙抓去的。不過你沒事的，你也沒少學法術啊，在人間還解決不了問題嗎？”
小企鵝還沒說什麽，戚戚說道：“是不是小竹那丫頭沒教你啊，我看你最近也沒什麽增進，她到底能不能教，不能我來教。”
“不是的，是我不好，到現在天眼還沒練到純熟，肉身也沒修煉好。小竹姐沒有限製我，那些法術秘籍都任意讓我學的，她隻不過是給我一些建議而已。”小企鵝解釋道。
“小企鵝，那你也太笨了，天眼有那麽難學嘛，隻要能看穿本來的真身就算練成了。”戚戚道。
“不是的，我隻是學到一點表麵，真正發揮威力還是不行。”
“說你笨也真是笨，天眼要發揮最大威力那得多高的法力啊，不如直接學習攻擊法術，學得快，效果也好。”
“不行的，不能學一樣學一半就扔掉的，我本來資質也不好，更不能投機取巧的。”
“唉，我也說服不了你，難道說你是因為法術低解決不了人間的事？”戚戚搖頭問。
“不是的，我隻是想不通，人的宿命都是天注定的嗎，不許別人改變嗎？”終於說到正事了，女人在一起聊天最大特點就是跑題，不過最終還是會繞回來的，隻是需要有耐心。
“不能，宿命是根據每個人的生命走向和行為由無常因果決定的。人又有多少能力去抗爭呢。”紫衣玉兒決絕的回道。
“別聽她的，”珠兒接話說：“她是在皇宮待慣了，以為皇帝的命令法規都不可違逆，其實早就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了，高層的決定，真正落實到最下麵就沒有幾人執行了。”
“對啊，小企鵝，什麽宿命，要真是都按宿命，我也不會這麽悲慘。”戚戚也讚成珠兒。
“可畢竟宿命是天意，是規則，是最好的選擇。”小企鵝有些茫然。
“你們的學堂也有規則的，又有多少人是遵守的呢？”青衣小雨也忍不住插話反問道。
“這，，，”是啊，她還真覺得全學校也找不出幾個完完全全遵守中學生守則的。
“所以我說，有時一些法則規定看似很好，是為了讓人們有個更好的準則，而實際上形同虛設，隻是個擺設罷了。”珠兒總結道。
“對，裝點門麵，其實都是說給別人聽的，製定的人是最先不遵守的。”戚戚恨恨的說，看來她是受到傷害了。
“你們也太偏激了，規定總該執行吧。”玉兒不服氣的說。
“照你這麽說，你的宿命就是該被勒死唄，戚戚姐就算欠多少怨，也不該受到如此殘酷的折磨。”珠兒有些激動。
“我沒說別人，我的宿命確實如此，是我該有的報應。”玉兒也有些難過。
“戚戚姐，你究竟是受到怎樣的折磨啊？”小企鵝關心的問。戚戚倒沒太難受，平靜的說：“沒什麽，都過去很久了，我就是有多少冤屈也該煙消雲散了。小竹沒和你說過我生前是誰嗎？”
“沒有，上次說了一半就被婆婆叫去了，後來我也沒再問。”
“也好，那你睜開天眼看看我，也看看你的天眼練得怎樣了。”戚戚笑靨如花。
小企鵝凝神看去，隻看一眼，便臉色發白，放下劉海。
“難道你看到了？”戚戚有些不相信，天眼是可以看到靈魂本身，但她的靈魂麵目早就修複很久了，而且是嬌娃宮主用上古法力修複的，小企鵝就是天眼練得再好，也不會破解嬌娃宮主的法力吧。難道小竹偷學會了？嗯，說不準，這丫頭極會籠絡人。
“
“戚戚姐，是誰把你害成那樣的，你這麽美，卻遭到這樣的殘害。”小企鵝無限同情的問。
“我是不是很恐懼，讓人看了很惡心啊。”戚戚悲涼的說。
“戚戚姐，我隻是心疼，你對我那麽好，我怎會惡心，無論什麽樣子，你的靈魂都是最美麗的。你快告訴我，是誰這樣殘害你。”小企鵝雖不太會講話，但她永遠都是一顆誠懇的心，任誰都會感動的。
“傻丫頭，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還想不起我是誰嗎？你的曆史不是學得很好嗎，難道你沒聽過人彘嗎？”小企鵝終於知道了，原來戚戚就是漢高祖劉邦的戚夫人，一時驚異得不能說話。
“戚戚是該還呂雉的情，這確實是她的宿命，可呂雉卻如此殘害她，這就不是宿命了，是惡毒，是她造孽。”珠兒仍然為戚戚抱不平。
“不錯，宿命雖然說沒人能逃脫，卻有很多人不是死於宿命。”紅衣英英說道。玉兒也不再言語，也許她也覺得自己不是死於宿命吧。小企鵝更深一層了解了九美的遭遇，更多了一層同情，但她們的生死都已經過去了，不能再發生悲劇了。對，洪豔豔，一定要救下洪豔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