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兵分兩路
“莫離！”
嚴府，剛從外麵回來的方明若一瞧見莫離就把人給喊住了。
莫離停下腳步看向方明若：“三當家的有事？”
方明若開門見山道：“那日的聚會結束之後，除了咱們楚家、嚴家和林家，還有這幾家人也沒離開昭西府，你知道他們是為什麽留下的嗎？”
說著，方明若就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莫離，莫離看了方明若一眼，然後才接過那張紙條仔細看了看。
“是嶽榮軒把人給留下了，這幾日其餘幾家的人總在嶽榮軒的住處進進出出，看起來像是在商議什麽事，食言齋的人已經混進了嶽榮軒的住處，但嶽榮軒十分謹慎，每每到了要談正經事的時候，周圍十丈之內不留任何人，連伺候的人都不留，因此也查不出什麽詳細的消息。”
“嘖！老狐狸！”方明若揉揉眉心，“也不知道伯贏那邊能不能探出些什麽。”
“伯贏？”莫離揚了揚眉，“我跟三當家都查不到的事情，伯贏怎麽查？”
伯贏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青陽王府的隱衛出去打探回來的，但隱衛終究隻是隱衛，最擅長的可不是收集情報。
聞言方明若看了莫離一眼，而後輕笑一聲：“這倒是未必，瞧，伯贏來了。伯贏！”
循聲轉頭就見方明若和莫離站在一起，伯贏略一沉吟就走了過去：“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做什麽？剛從外麵回來？”
“你不也是剛從外麵回來？”方明若笑笑，“查出嶽榮軒他們在密謀什麽了嗎？”
眉眼一動，伯贏先將方明若打量一番，而後又看了看莫離，突然一笑：“大概知道了。”
“當真？”莫離有些驚訝，“那你說說他們在商量什麽？”
沒有直接回答莫離的問題，伯贏隻看向方明若，似笑非笑道：“三當家的，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依賴你外麵的那些人了？”
方明若一愣，十分不解：“二當家的這是什麽意思？”
伯贏抬手在自己的頭側點了點，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嶽家將幾家富商留在昭西府日日議事，那議的能是什麽事？”
方明若擰眉。
讓他好好想一想？可現在他們的人根本就打探不到一丁點兒的消息，連個線索都沒有，他要怎麽想？說他太依賴外麵的那些人，可伯贏還不都是靠著青陽王府的隱衛？
心裏正暗自抱怨著，方明若的腦中靈光一閃，好像突然就想起了一條線索。
“是嶽家買下的那座荒山？”
“不然呢？”伯贏笑笑，“以嶽榮軒和其他幾位老板的資曆和地位，若是談生意哪用得著這麽麻煩？”
“對啊！”方明若恍然大悟，“我怎麽把荒山的事兒給忘了！”
伯贏搖頭失笑：“別讓人在昭西府裏忙活了，去嶽家那座荒山轉轉，嶽榮軒若是跟其他幾位老板談妥了，那荒山那邊就該有動作了。”
站在原地思索一陣，方明若問伯贏道：“當家的是什麽意思？我看當家的最近跟林家走得近，似乎是有什麽打算。”
他們這一趟離開華都的首要任務是尋找隱世家族的避世隱居之地，總不能為了去嶽家的荒山一探究竟就放棄了尋找隱世家族的機會吧？
“兵分兩路，”同樣是從外麵回來，楚紹甫一進門就瞧見嚴府進門後的院子裏站著三個人，出於好奇，楚紹就站在門口聽了一陣，這會兒才出聲回答方明若的問題，“林清宇似乎是想再扶持起一戶行商，等跟林清宇談妥了，方明若你就帶著人跟他去做生意。”
“扶持行商？”方明若眉眼微動，“為什麽？北商的行商東有張家、西有林家、南有程家、北有吳家，四方之間還有一些家業較小的行商彼此商路相連，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麽要再扶持一家？”
嚴朗笑道：“大概是林家遇上了什麽事兒。”
“遇上了什麽事兒？”莫離摸著下巴思索半晌，卻也沒想到有用的消息，隻道，“這樣說來林清宇倒像是想扶持一家行商接替他們林家。”
“這樣說似乎也說得通，隻不過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奇怪了，”嚴朗看了楚紹一眼，繼續說道，“行商也好坐賈也罷，隻要有一家的勢頭弱了下去，就一定會有人瞧見商機取而代之，培養繼承人向來都是培養自家人，他林家又不是沒人了，林清宇怎麽會想要培養個外人？”
伯贏道：“林清宇未必是想找人取代他們林家，也有可能是需要有另一戶行商幫他們林家分擔些什麽。”
“分擔什麽？生意嗎？”嚴朗哂笑，“做生意的哪有嫌自己生意太多賺的太多的？”
伯贏白了嚴朗一眼：“正因為這事兒蹊蹺，我們才要多跟林清宇接觸，說不定林家就是我們所需要的那個線索。”
兩眼一亮，嚴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人都說無奸不商，可要我說啊，還是你們這些從政的人最為奸詐，你們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可比商人多多了。”
“不多能行嗎？”伯贏搖頭歎息道，“你們從商，就算不小心行差就錯，頂多也就是賠點兒錢，可我們從政，那一不小心可是要賠命的！”
“可是當家的，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三當家的能行嗎？”莫離斜著眼睛將方明若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依我看三當家的可不像是那麽精明的人啊。”
“你這野丫頭說誰不精明呢？”方明若的手腕一轉就抽出折扇在莫離的頭頂打了一記。
“幹嗎打人啊？”莫離吃痛，連忙躲遠了去，“我說的不對嗎？論及經商，你能跟嚴老板比嗎？”
方明若這人就是嚴老板口中那心裏彎彎繞繞多的人，可真要是跟林清宇湊到一起，方明若心裏的那些彎彎繞繞可未必能用上，到時候賠了錢事小，別耽誤了大事。
方明若一個箭步上前又在莫離的頭頂敲了一記，但心裏卻也有幾分讚同：“當家的，嚴老板就在這兒呢，行商那邊的事情不如就交給嚴老板？”
“不行，”楚紹淡淡道，“在林清宇麵前，我跟嚴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可終歸還是兩家人，讓嚴朗幫忙可以，讓嚴朗做主就不行。不必擔心，你隻做好你的三當家就可以了，生意上的事情會有人幫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