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那裡都有手腳不幹凈的人。
在校園裡,有,在社會上,坑蒙拐騙偷的人更是有。
公司也是有那種手腳不幹凈的人。
人和人確實不一樣,有的人小偷小摸,愛佔便宜,而有的人則不會,這就需要公司人事的眼睛了。
當年明月寫的明朝那點事兒中,有寫過戚家軍是如何形成的,戚家軍之所以能軍紀嚴明,戰無不勝,和招募的嚴格不無關係,戚家軍凡入選軍中之人,以下幾等人是不可用,在市井裡混過的人不能用,喜歡花拳繡腿的人不能用,年紀過四十的人不能用,在政府機關干過的人不能用。
喜歡吹牛,高談闊論的人不能用,膽子小的人不能用,長得白的人不能用,為保證部隊的心理健康,性格偏激偏見執拗的人也不能用。
犀明覺得以後自己旗下公司一些崗位招聘也要定這樣的標準。
此刻,他是很不高興的。
昨天在店裡的營業款,足有五萬現金,當天未及時把現金打入公司卡中。而是放在門店之中,卻是失竊了!
案件似乎很明顯,所以犀明也沒有立即報警,因為這似乎是內部人員所為,不過他暫時也並不肯定。
此次五萬現金失竊,不是暴力失竊,因為烤魚店的大門並沒有被暴力破壞。
那麼這代表有鑰匙的人都可能是小偷。
那麼誰有鑰匙呢?!
門店除了經理一把鑰匙,另外還有兩名員工也有鑰匙,還有那個房東方也有鑰匙。
昨天晚上,這條街因為檢修,晚上停電,監控一片黑暗,靠監控找人肯定是不能了。
房東可能嗎?
犀明覺得不可能,這條街的商鋪是屬於一個大老闆的,他收租金一年就夠賺的了,有必要拿自己店裡的五萬塊?
根本就沒有必要搞壞這條街商鋪的必要,這部影響他這條街商鋪的出租嗎,何況這個烤魚店一年的租金都不只五萬塊來著。
作為經理,自己有鑰匙,但自己更不必懷疑了,自己身價千億,吞那個五萬營業款,那不搞笑嗎?
其他手握鑰匙的兩名員工,一個是陳玲,那個女孩剛失戀,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為他住宿在員工宿舍,她和黃晴霞住一個房間,除非她們兩個人共同作案,以犀明對這兩個女人的半個多月的了解,似乎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麼懷疑的目光,犀明自然是放在一名后廚人員身上了。
張雷揚,后廚師傅,他也有一把門店的鑰匙,若是採購商送魚過來,他經常是接頭開門接貨,但是他也不太想是做那種事情的人。「
那個張雷揚師傅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像是犀明以前一樣,犀明看到那個師傅就像是看到重生前的自己,所以他也不太覺得那個人會……
能懷疑的人都懷疑了一個遍,卻都不是。
犀明這下也很頭疼的感覺。
門店失竊五萬現金的事情不是小事情,自己現在是卧底做門店經理,對於一個經理而言,這是犯了一個大錯誤,這需要做一個調查報告和結果,那五萬塊必須追回,追不回,那自己和整個門店的人就要為那五萬塊買單。
但是這五萬塊買單,眾人肯定是極其不願意的。
就如同犀明上一世,在那傢俱樂部公司,一個客人消費了酒水三萬塊,但是客人最後沒付費就走了,訂場的外場人員居然沒有發現,那時候外場經理直接讓犀明所在小組的人員,扣除工資來抵消那個客人的消費的酒水錢。
可是憑什麼啊?
是其中兩個人招待的客戶,卻是連累自己整個外場的人賠錢,犀明那時候覺得很不爽,辛辛苦苦地熬夜工作,日夜顛倒的,就那麼幾千塊錢,還扣掉一半賠掉,關鍵那錯誤不是自己的,那自然是很不樂意了。
但是三萬塊,你叫一兩個人賠,他們那種打工的根本就一時間賠不起,在大城市上上班,大家沒混出息之前,都只能是夠自己勉強的生存而已。
哪裡有錢去賠?
現在所有的門店人員齊刷刷地站立成一排。
犀明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對於門店失竊這事情怎麼看?「
卻是沒有人回應犀明。
犀明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犀明道:「我上任這個門店的時間不到一個月,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我管理的失職,這也說明我們門店的規章制度也還是有問題的,五萬塊臨時放在門店裡,為什麼小偷知道我們門店有五萬現金,這說明可能是我們自己有內鬼,我知道我這樣懷疑自己的員工是不對的,我很不願意相信我的員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我忍不住地開始懷疑是你們其中的一員。」
」其實,我覺得大家誰有困難,可以說出來,做這種犯罪的事情,一旦查出來可就是牢獄之災了,所以,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報警,我希望某些人知錯就改,能把錢交出來,到時候查出來可就不好了。「
犀明在眾人面踱步走著。
甚至有點發狠話地說道「現在你不願丟臉出來認錯,那麼請你不要後悔丟自由!」
「到底有沒有人站出來?」
眾人不為所動。
犀明接著又說道:「既然沒人願意站出來說,那我就來問問了,我們有兩個員工擁有門店的鑰匙,我現在想聽你們說說?因為這門店失竊,那個鑰匙是被打開的,不是被砸開撬鎖的。」
犀明將目光看向首先看向了那個后廚師傅,張雷揚。
「張師傅,你說說昨天下班之後到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犀經理,我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的,哪怕是地上掉的一百塊,不是我的我都不會去撿的。」
「好的,張師傅,我相信你的人品,我現在是問,你昨天下班都做了一些什麼?」
「我,我下班之後回去洗漱,然後看一會網路小說就睡著了,然後一直睡覺到今天上午,直接上班了。」
犀明看著他說話,雖然他說得很著急的模樣,但是確實沒有撒謊的模樣。
「那你期間,鑰匙有沒有離身?」
「我是放在口袋裡,沒有人碰過我的衣服?」
「你怎麼肯定沒有人碰過你的衣服?」
「我把衣服是放在我的枕頭下面的。」
這個張雷揚若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這犀明就不知道了,但是犀明直覺上感覺他說的是真的。
接著,犀明當著眾人的面問話了陳玲。
「陳玲,你下班之後,還有沒有來門店?」
「我沒有。」
「那你鑰匙有沒有離過身?」
這時候黃晴霞卻是站出來說道:」犀經理,我從陳玲那裡拿過鑰匙,我把手機落在店裡,然後回來拿,可是我沒有拿錢,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