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明在車上昏睡了過去。
他是第一次喝得這麼開心,最後跟昔日的舍友是擼胳膊挽袖子的喝。
他感覺重生以來從沒那樣暢快過似的,喝酒的時候也是從來沒像這次一樣那麼想要喝醉。
或許是謝碧娟,那種曾經美好的人兒不再美好的刺激,又或者見到舍友后心情大好,就像敞開了懷。
寶馬車開到保利葉語。
三個女人攙扶著犀明一個大男人上樓。
幸虧是有電梯。
但是有電梯還是把她們三個柔弱女人累得夠嗆。
犀明時不時還說幾句醉話瘋話,甚至大喊大叫,聽得幾個美女膽戰心驚的。
一回到家。
「我吐……」
犀明被攙扶到去衛生間吐完。
還尿了一泡,清醒了一點,然後褲襠大門也不關搖搖晃晃出來。
蘇月見到那一幅搖搖欲墜的模樣,連忙攙扶到沙發旁邊。
看到犀明那副模樣,眾人打水的打水。
拿毛巾的拿毛巾。
客廳里安惜柔正在犀明倒水……
她端著水過去。
「犀大哥,喝水……」
話未說完,一個腳步不穩,水撒了不說,還摔向沙發壓在犀明的身上,紅唇就那麼意外地貼在犀明噴著酒氣的嘴上。
安惜柔有點愣,腦子有著剎那的空白。
嘴唇好暖和顫抖。
犀明感覺一股溫潤在嘴巴,他眯著眼睛舌頭忍不住……
安惜柔眼珠子瞪大,被犀明那舌頭……
「啊!」
她羞死了的爬起來。
這時候蕭霓裳端著水盆也過來了。
「安姐姐,你怎麼了?」
「額,沒什麼,我把水撒了。」然後她的臉通紅通紅的,不時用白皙如蔥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剛才那種感覺像是被電了一般,為什麼有種蝕得……骨頭的感覺呢。
她渾身一個激靈,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蘇月去犀明的陽台上的拿毛巾。
進入犀明的卧室。
蘇月沒有想到房東的房間里居然有那麼多的書。
行政管理啦,財會學,管理學,電子計算機,科技書,企業品牌塑造,戰略管理學,統計學……
房東還是一個蠻好學的人嘛。
犀明為了擁有匹配那份逆流一年而得到的巨大的財富,他瘋狂的充電,這是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人喜歡掙了錢花掉,有人喜歡敗家,有人安於清貧,有人喜歡出名,有人喜歡躲在無人的角落裡終老的,有人嚮往著別人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犀明這個穿越者當然也有他自己的選擇。
吐了一下,衛生間解決了一部分……
犀明從醉屍的狀態邊得有了神智。
但是神智卻仍舊是不清。
甚至有點話癆的感覺。
「你們知道那條毛巾是洗臉的,那條是洗腳的嗎?」
「我覺得吧,是白色洗臉,藍色洗腳的。」
「我也那麼覺得。」
「房東你是用白色洗臉的吧?」
「嗯,額,嗯。就是的,就是得,就是得。」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
眾女分工明確,有的幫著犀明擦腳,有的幫犀明擦臉。
要是犀明現在是清醒的狀態,一定要發瘋。
毛巾反了反了。
你們沒聞到白色毛巾有異味嗎?藍色毛巾才是洗臉的呀呀!
被眾女擦洗得,犀明現在渾身是舒服多了。
「謝謝你們幫我,其實我沒醉的,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犀明豪邁地噴著酒氣道。
半醉半醒之中,犀明不知道為什麼想跟人說心事,其實他是一個不願意把自己心事告訴別人的那種人。
於是他打著酒嗝,開始信馬由韁的胡說八道:「你們……別看我,現在很有錢的樣子,也就……一年多前,我還是窮得只能吃饅頭吃鹹菜,睡馬路……」
「房東啊,你這麼厲害,一年多時間,你現在又買了房買了車啊?」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
幾個女人還詭笑地問了幾個犀明問題。
比如心裡如何評價她們三個人的美啊芸芸。
犀明稀里糊塗倒蠶豆一樣。
……
她們問完話后,犀明被勾起了說話的慾望,一張嘴簡直停不下來。
「你們知道嗎,當一個男人委屈得掉眼淚是什麼感覺嗎」
「你們知道被人退親的感覺嗎?」
「生不如死,羞愧得無以見人吶!」
越說越傷心。
聲聲遞悲,字字皆情。
甚至手臂都開始無意識地揮動了。
他說著說著。
笑著笑著。
眼角似乎有淚,但還沒有多到足夠流下來,只是看上去有些晶瑩和潮濕。
把這三個女人聽得都感動了。
「這房東感情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是啊是啊是啊!」
「要是他不喝醉,我們還不知道呢?」
「是啊,是啊,是啊。」
房東現在燒紅的臉膛,迷離的,帶著血絲,近乎無焦點的醉眼,讓人好像把他攬在懷裡,抱緊,就像是母親抱著孩兒,
眾人都開始同情起犀明。
不一會兒。
房東說到自己有錢了,然後有好幾個女人追他。
一個個一臉的好奇,女人最愛八卦了。
「我現在不敢輕易喜歡女人了,我有錢了也有好幾個女人喜歡我,哈哈,她們倒貼過來喜歡我,我覺得吧,女人倒貼的我不稀罕,我喜歡自己主動出擊的,你們說我是不是犯賤,我沒錢的時候啊,總想過著有錢人的生活,老想著能牛起來,然後身邊女人不斷,可是當我真正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我的心態還是個窮人,我感覺那些特意靠上我的女人都是圖我的財,我就打心裡排斥那些貌美如花的女人。」
「你們說我是不是傻,一個美女柳岩岩兇器大得不行,她說喜歡我,恨不得騎到我身上,我只需要僅僅只是脫下褲子,其實都不用自己動手,她都恨不得立馬給你扒乾淨嘍,我確把他們全部變成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員工,你說我這是什麼心理,到嘴的肉都不吃,你們覺得我特不是男人,禽-獸不如!送上來的女人都不要,還是男人嗎……」
蘇月:「我靠北喔,這房東越說越離譜了。真想死啊!那麼說我們女人,他到底是在說自己是君子還是不男人啊,又或者是在罵女人不知廉恥啊,我靠,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
「他都是酒話,醉話,你別聽好了,男人都這鳥樣,醉酒了就是蝦扯蛋,明兒一醒過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我同意。」
「額。」
「我有些累了,困了。」
「我也是。」
我們將他扶進房間吧。
犀明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置身一個白色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世界,那個世界空蕩蕩的,沒有山川河流,沒有高樓大廈,只有一朵朵小白花。
他伸手摘下一朵雪白的花,那手裡的花立即變成了文千金的模樣,他又摘下一朵,那朵花又變成了夏日甜小丫頭的模樣,他摘下第三朵,變了蘇葉琴的模樣,他摘呀摘,柳岩岩,孫雪雪,左都靈,謝碧娟,蘇莉,李慧彤,宋秋,小姨子林莜然,夏大校花柳詩穎,房客蕭霓裳,蘇月,安惜柔……
夢裡那些女人……
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醒了。
伸手把嘴角的口水擦掉。
頭真疼。
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
剛才那個夢。
老天真待自己不薄啊,真是無語,那麼多女人一齊出現,是不是想累死耕田的……真是的。
還好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