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比森慢慢地接近犀明和文妞所在的露天樓台。
眾所周知,美國是一個槍支泛濫的國家。
美國人基本都有槍。
美國人以尊重個人自由為理由,使得槍械可以在市面上自由買賣,而個人和家庭也可以自由擁有槍械,市面上的合法槍械的數目和美國人口一樣多。成人擁有的槍械一旦落入青年人手中,便很容易成為殺人武器。
從文化心理層面來看,美國的暴力傳統也較他國明顯而強烈;像自美國殖民初期,人民必須自組民兵團以自衛,因而有了以暴制暴的傳統。
如今美國社會及人口構成都已經發生重大變化,新一代的美國人以及大量湧入的新移民,他們不可能從歷史和憲法的高度去理解和看待普通人民擁有槍枝的權利,反而只是跟隨著暴力文化的泛濫而「有樣學樣」,擁槍變成了很「酷」的時髦,同時在意識上也絕非是為了自衛而使用槍枝,更多的時候是隨著情緒的發泄而動輒使用武力。
有識之士多年來大聲疾呼,要求政府當局禁止槍械的自由買賣和擁有,但由於槍械公會是頗有影響力的遊說集團,也是參眾議員政治獻金的主要來源,以致聯邦國會無法通過禁止槍械自由買賣的法案。
此時犀明在苦苦哀求著文妞,希望她能改變心意,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惡魔的臨近。
誰能知道文妞心中之苦,犀大哥呀,我的最美好曾經都屬於了你,現在的我就以這些借口來拒絕你吧,其實,我還愛你,但是我們之間還是早日斷了為好。
因為我已經治不好了。
真的治不好了。
我不願意讓你爾後丟面子。
傷心比以後丟臉要好吧。
你這麼年輕,你的事業就做得那麼大,你未來一定會有更大的作為,我不想成為你的羈絆,作為你的夫人會經常見人,到時候我的病發作了,別人都是避之不及,犀大哥,原諒我對你如此絕情。
當拿著槍醉酒的比森跌跌撞撞地來露台的時候,看到了那個自己一直想得到的東方女人果然在跟一個黃皮膚小子在一起。
老子追了你一個多月,你跑這來約會來了,你個該死的東方婊,之前還敢拿刀子威脅老子,老子FUCK死你!」
犀明還在哀求的時候,白人比森已經走過來了。
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想起。
「嘿,BOY!」
看著一個拿著槍的人指著自己。
這個男人是一個白人。
身材魁梧。
犀明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人是自己這些天一直都在調查,那個綠了自己的男人。
看到他的瞬間,犀明內心中的火焰騰騰燃燒而起。
「GO!」
「滾一邊去。」粗壯的白人青年對著犀明吼道。
犀明不動,這個白人青年一下子踹在犀明的膝蓋上。
一下子讓犀明倒地。
他則是賤笑著道:這露颱風景不錯,老子上次瞌.毒多了,這次老子重來,還當作你的東方情人的面…我就是喜歡三個人一起……
比森的英文說的太快,犀明大多聽不懂,但是犀明聽得懂FUCK,那句罵人的,叫做——操草!
看到他要脫文妞的衣服,犀明從地上爬起,他怎麼忍受自己喜愛的女人被欺負。
就是有槍他也要抗爭!
見到東方男人爬起來,他的消音槍連著向犀明腳下射擊。
他用著憋腳的中文說道:「小矮亞洲人,你的不許動,看著老子爽就好。哈哈哈!」
犀明拳頭緊握!真是侮辱人!
「比森,你放開我!」文妞沒想到比森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會如此大膽!
不過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這個混蛋!
瘋子!
惡魔!
犀明剛才被槍聲停滯了一下步伐,剛才他真是感覺與死亡擦肩而過。
腳似乎再也邁不開了。
比森以為犀明被嚇住了,開了幾槍之後,又繼續侵犯起文妞。
犀明怎麼受得了,腳動不了,那就要拚命動。
自己的女人被當面再次侵犯啊!
意志突破了死亡的恐懼!
他「刷」地暴起。
猝不及防之下,
他就差幾步接近比森的時候。
他想著奪槍打死這個雜碎。
但是被那個白人青年居然立即反應過來了。
他桀桀的地笑,那黑洞的槍口指著犀明的胸口。
看到他按要按扳機。
「啊,不!」文妞一聲大叫,嬌小的身體躍起橫在犀明身前。
「砰!」
一聲槍響。
這時候一個一直負責跟蹤的比森的人也從後面撲了上來。
踢開了手槍,將那個白人狠狠地揍倒在地。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比森瞬間成為了死狗一般,隨人踩。
那是雄心神盾公司的安保人員,退役特徵偵察兵狂風。
將其揍昏在地之後。
這時候文千金已經倒在犀明的懷裡。
他感覺四周一下子無聲了。
那一刻,只聽到文妞說:「犀明哥哥,你快跑!」
「跑?」看著文妞那樣,他怎麼會跑?
已經有人在跟歹徒做斗,是狂風,他相信他會收拾那個白人。
犀明現在是崩潰地悲傷哭泣。
這個世界會有不愛你的人為你冒死擋槍嗎?
他捂著文妞一直在流血的傷口,悲傷的淚水抑制不住地流。
「你怎樣了,你一定要挺住,文寶寶……。」
文妞的聲音很弱的地說道:「犀哥哥,其實,我……我愛你,我想分手也是因為愛你……」
血水染紅了一地。
「我知道,我知道。」犀明看著慘白著臉的文妞心痛的無法呼吸。
「犀大哥,人這麼一輩子,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哭泣,第一次睜眼看世界,第一次踏上柔軟的土地,第一次叫爸爸媽媽,第一次走進走進陌生的教室,第一次喜歡一個男生,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上床,我和你說哦,我的第一次喜歡,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陌生男生,第一次親吻,第一次上床都是你哦,你有我很多念念不忘的第一次,我怎麼會不愛你,我對你冷酷,因為我治不好了,不過這一次不用治了,這一次我感覺自己會死了,我感覺到自己生命力在流逝,還有我和那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請你相信我,我的身體只有你一個人碰過……
咳咳。
她嘴角在流血。
她胸口在噴血。
看著血水一直流。
「啊啊啊……我都知道,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我相信你,我……你幹嘛為我擋槍,倒下的人該是我呀!」
已經揍昏比森的狂風跑到犀明的身邊。
狂風有醫護經驗,對著犀明道:「老闆,讓我來止血一下。」
「快,快,快,流了好多血。」犀明恐慌無比地說道。
狂風汗流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文妞綁住不斷噴涌鮮血的地方。
他懵懵的,不知所措。
第一次見到槍擊場面。
文妞的血沾得他全身都是。
「老闆,你趕緊叫救護車」
犀明則是發抖著手撥打急救。
又發抖著手,趕緊讓老龔來,因為先前進入校園,他並沒讓龔關張上來,這是校園,安全應該沒問題,但是沒想到有人拿著槍支來到了美國校園!
地上比森不像是亞洲人,狂風剛才擊暈他,他恢復的很快,若是亞洲人,十幾分鐘之內肯定醒不過來,身體強壯扛擊打的比森此刻卻是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著剛才擊倒自己的人在急救那個東方女人。
另一個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都把他忽略了。
他偷偷地挪動身體,慢慢地滾動,然後撿起那支被踢掉的槍支。
再次拿到手槍。
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