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講道理的老程
李元芳用手比劃著葉嶽的脖子，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掐他。
“你在做什麽？如果想掐死我，告訴你，沒門兒，也許我先弄死你也不一定。”葉嶽輕蔑的看了李元芳一眼，無奈道。
“嘿嘿，你當小爺會那麽蠢光明正大去殺你，要知道小爺從小跟著師父辦差，至少有不下十種手段能無聲無息的幹掉你，保證誰也不會察覺。”
李元芳收回雙手，盯著葉嶽的脖子，惡狠狠說著。
葉嶽能猜到李元芳所說的暗殺基本和下毒，刺殺，勒繩子，打悶棍都能扯上一些聯係。
似乎曆史長河中某些赫赫有名的殺手都挺蠢的，葉嶽到現在才發覺，隻要能殺死敵人，完成任務，就算一命換一命也願意，就這樣的蠢蛋最後還被寫入史書記載，放在後世，一命換一命的事情，誰吃飽撐的才會做。
“你是要下毒還是要刺殺，或選擇勒死我，但千萬不要在身後打我悶棍，”
葉嶽喜歡打別人悶棍，卻不想被別人打悶棍，看著李元芳無奈說道。
“你知道我會用這些手段？”李元芳白了他一眼。
李元芳除了這些方法還能想到什麽辦法，他不清楚，但終歸到底一句話，下毒用砒霜，勒脖用繩子，砍人用刀子，打悶棍用棒子，似乎這是古人暗殺目標最喜歡用的方法。
聽著李元芳喋喋不休說著殺人的手段，葉嶽就感到痛苦不堪，不為別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隻有他才能想出來，偏偏還一副沾沾自喜，得了便宜似得。
他不準備聽這家夥嘮叨，在李元芳腿上踢了一腳，背著手往大營方向走。
老程和狄仁傑在曲江坊不知過得怎樣，隻是曲江坊一開始被他弄得哭聲上下一片，老程和狄仁傑還能安安穩穩的嫖？
葉嶽看著曲江坊的方向會心一笑，誰叫老鴇子拿棍子攆他呢，下次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去，如果老鴇子還敢攆他，他就準備拆了那座大房子。
老程和狄仁傑勾肩搭背逛窯子的習慣，聽李元芳說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他倆去曲江坊還要拉上鍾馗，隻是鍾馗的凶名在外，使人聽了聞風喪膽，老鴇子站在他麵前都嚇得腿軟，更別說曲江坊裏的嫖客，隻要鍾馗往門口一站，嫖客哪裏還敢繼續尋花問柳，花枝招展的姑娘也被他嚇暈過去，就算沒暈的，但有誰敢接他的活呢，萬一沒有伺候好，一哢嚓，多不值啊。
老鴇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請求鍾馗繞過她，她也要生活，這件事弄得鍾馗尷尬不已，所以從那以後，鍾馗就再也沒跟二人去過曲江坊，卻並不影響二人去尋花問柳的心情，有時回來還要在鍾馗麵前炫耀一番，說哪個女子雪白的酥胸，哪個女子細膩的大腿等等。。。。。。
葉嶽不知道老程和狄仁傑故意這樣說到底為了什麽。
走在街上，此時諾大的朱雀大街少了許多生氣，卻多了一分熾熱，頭頂的太陽烘烤著大地。
胡商小販挑著擔子該走的走該留的留，長安的城門總是在太陽下山前就關閉，夜晚一到宵禁時間，便有提著陌刀的武衛開始巡視夜晚的長安城，一旦發現有人尚在，三兩步衝上去，先來上一拳，緊接著便被武衛押入長安大牢。
從長安街西門走到長安街東門的左衛營地，葉嶽不知走了多久，長安城裏隻剩下商鋪依舊開著，住在城外的小販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一大堆人圍在一起，治理長安的護衛軍見了也不會管，對他們而言，隻要不是殺人造反，管那麽多幹什麽，要知道長安大牢已經快人滿為患，那裏有犯了事的胡人，有宵禁後未曾離去的漢人，也有滿肆意輕薄婦女的登徒子，因為人太多，長安刑獄司都快給女帝陛下打報告申請重新建一座大牢了。
走一段路需要很長的時間，尤其是從西門走到東門。
經過老程的營帳，老程正坐在虎皮大椅上，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大熱天的坐虎皮大椅，葉嶽懷疑老程會不會被捂出痱子，反正他受不了。
老程一隻腳踩在麵前的桌子上，另一隻腳踏在虎皮椅上。
“進來”
老程粗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葉嶽趕緊停下腳步走了進去，老程說的話，讓你執行你不能拖，越拖老程的大腳就踢的越多。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老程一邊教訓他一邊用腳踢他，踢完了還問知不知道錯了，如果沒承認又是一腳，即便承認了，老程也會朝他屁股來上一腳，所以葉嶽認為，老程就是一個不太講理的人。
“程伯伯！”葉嶽恭恭敬敬朝上方的程咬金喊道，在老程麵前可不敢有半點不敬，否則老程會用他的大腳教你懂禮貌。
“今天去哪兒了，怎麽一天都沒見到人影，老夫在營帳裏坐了一天，等著你來找老夫講公文。。。”程咬金臉一沉，悶聲問道。
老程這就有點欺負人了，明明一大早就和狄仁傑勾肩搭背的去了曲江坊，至於後邊如何，看他的臉色就知道。
在老程麵前回話不敢有些許遲疑，葉嶽抖抖身子行了禮，恭敬說道：
“小侄一大早就去了狄府找李元芳，還見到了正準備出門的狄伯伯。。。至於程伯伯找小侄，小侄確實不知情，否則小侄一定先拜見程伯伯再去見李元芳。”
老程聽後，鬱悶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點，指了指一旁如小山堆似的公文，葉嶽的臉色就變得煞白。
老程的公文可不是來一本看一本的，小山堆一般的公文不知道囤了多久，都是老程一直沒看的，聽老程的親衛說，本來之前在左衛裏也有一個識字的文書，雖然識字不是太多，但那家夥有些字都認不全就給老程念公文，最後的結果是老程向陛下匯報的時候，念錯了好多字，被陛下和百官當麵嘲笑一通，到了傍晚，老程回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文書重打三十大板後趕出了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