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難兄難弟
“你現在還僥幸鍾閻羅會放過你嗎?”
“我已經不指望了,隻希望他能看在我師父的麵上處罰輕一點。”李元芳癱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放心好了,鍾閻羅一定會從輕處罰的,畢竟你殺的那個人是一個胡人,更何況還是一個胡人奸細。”葉嶽看著李元芳臉上出現一副欠揍的表情,現在的李元芳才沒心情和他扯皮。
“那個胡人被自己人殺死,如果不能查明他的身份,恐怕會很麻煩。”李元芳皺著眉頭道。
“也就是說如果找到他畫的那副機關圖就能洗脫罪名?”
“我想應該是的,但問題是現在我們都在監牢裏,想要出去找證據,隻怕難上加難,更何況那個胡人奸細的屍體不知道被長安護衛軍弄到哪裏去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你要相信你師父嘛!畢竟這個黑鍋他應該負一半的責任。”葉嶽躺在草垛上笑道。
“住嘴,不準這麽說我師父!”
李元芳一臉憤怒的樣子,從小他就和師父狄仁傑生活在一起,師父對他有恩,他不能對師父無義。
“你還真維護你師父呢,也不知道是誰開始抓捕奸細的時候給我說出了事情一切有師父頂來著。”
李元芳聽到葉嶽的話就像貓被踩了尾巴,一下跳起三丈高就要掐葉嶽的脖子。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亂說,我下次就直接掐斷你的脖子。”
葉嶽一巴掌打掉李元芳的手:
“這麽激動幹嘛,你師父又不在,他聽不見咱倆的對話,就算說你坑他又如何,反正他也聽不見。”
葉嶽一臉真摯的表情看著李元芳,隻是李元芳看著麵前這一臉正經的樣子覺得他著實欠揍。
“咳咳!誰說的老夫聽不見,教唆我弟子,你說老夫該怎麽和你算賬呢!”
葉嶽聽到身後來人的話,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的低著頭不敢看狄仁傑的眼睛。
“我被你他娘的坑了,你師父來了怎麽不提醒我一下,哪怕是眨眨眼睛也行!”
葉嶽低著頭站在李元芳身邊悄悄問道。
“沒事,我師父很好說話的,也就是關你幾天罷了,相信程老爺子也不會有意見。”
兩人在低聲交談,狄仁傑饒有興趣的看著葉嶽,從剛才二人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躲在暗處聽,對於李元芳能發現問題,他還算滿意,至於葉嶽的穩重,他著實有些驚訝,從被關進大牢,再到鍾馗的出現,他的弟子被嚇得癱在地上,而葉嶽則一點也不在乎似得,臉上更沒有焦急的表情,難道他真的不怕鍾馗,還是裝出來的呢?
狄仁傑所不知道的是,葉嶽小小的身體裏裝著一副老男人的心,在後世,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都見過,如今隻是關個監牢罷了,又不是上刑場砍頭什麽的,所以葉嶽更願意躺著保存體力,畢竟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
葉嶽見狄仁傑沒有說話,這才小心的抬起頭看狄仁傑,發現他也在打量自己。
“剛才教唆我弟子事就算了,雖然我不問罪,但該有的懲罰還是有的,好好的在長安大牢裏呆幾天吧。”
看著葉嶽苦瓜臉似的表情,李元芳心理這才好受一點,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笑什麽笑,你也一樣,接受懲罰,在大街上公然殺人,要不是你師父我這次拿了陛下手諭替你扛了這個罪,鐵麵閻羅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
狄仁傑眼神一冷,瞪著李元芳,冷哼一聲。
狄仁傑離開了,低著頭的葉嶽從新躺倒在草垛上。
“我就說嘛,你那樣維護你師父,結果他還真是無情,都替你扛了罪,結果還要懲罰你,現在咱哥倆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來,躺在哥哥身邊,我罩著你。”
“死一邊去,你怎麽變得那麽惡心,這才幾天時間,就成了二五仔,要是程老爺子見到你這樣子,保證會打你屁股。”
“程伯伯巴不得我能變成這樣,他老人家說我從大山裏出來,心思太單純了,所以要我改變以往的行事風格。”
“所以你就成了這一副惡心人的樣子?”李元芳側著頭突然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廢話,不然我哪能這般悠哉。”
話剛說完,葉嶽就感覺腰上一陣痛,緊接著自己飛了起來,重重摔倒在地上。
“老夫何時讓你成二五仔,男子漢做事有擔當,躲在背後教唆別人這不是老夫的行事風格,同樣也不希望你成那樣的人,教唆李小子的事老夫剛才也聽見了。既然狄公懲罰你在監牢裏多呆幾天,那老夫自然也不能落了後,你就在監牢裏再呆上十天吧。”
程咬金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監牢裏隻剩下一臉悲壯的葉嶽和一臉幸災樂禍的李元芳。
“天道有循環啊,看看,這就是報應,剛才是誰笑我來著!”李元芳一臉欠揍的表情。
摸摸腰上被踢的地方,有些疼痛,這是腰間的肉被踢了的緣故,剛才老程的一腳不偏不倚踢在他的身上,結果並沒有踢傷他的骨頭,看來老程踢人的功夫已經練到家了,看準地方,一踢一個準。
“看什麽看,還不替我揉揉腰部,程伯伯的那一腳踢的厲害,既沒傷到我,同時讓我痛苦不堪,你他娘的坑了我兩次,這仇我給你記下了。”
葉嶽指著自己的腰,對李元芳大聲吼道,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從來都隻有他坑別人的,結果連續被這個大耳朵少年坑了兩次。
“下次說話注意了,有些話咱們說不起,也惹不起,幸好沒細數鍾閻羅小缺點,不然咱哥倆隻怕要牢底坐穿呢。”
李元芳看了看周圍,在葉嶽耳邊神秘說道。
“沒事,不會牢底坐穿,某家也想聽聽某家到底有何小缺點,還請小密探說說,某家以後一定改正。”鍾馗不知什麽時候從暗處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李元芳,手中拿著判官筆在書簿上寫著什麽。
李元芳聞言,臉色立刻漲紅,支支吾吾的不再說話。
“鍾公海涵,晚輩剛才也是隨口一說,至於鍾公的不是,晚輩哪裏敢討論。”
葉嶽站起身子,恭敬說道,要李元芳解釋,怕是說不成了,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恐怕早就被鍾馗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