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查
“兔子，你師傅回去訓斥你沒？”
葉嶽站在營帳外拉著李元芳的胳膊問道。
“誰是兔子？”李元芳耷拉著一對大耳朵，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嶽，重重咬牙說道。
葉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看著李元芳咧開嘴似笑非笑的麵孔，不由得摸了摸胳膊。
胳膊上被李元芳咬了一口，出現好大一團淤青，直到現在還沒好。
“當我沒說。”
“哼！小子，告訴你，下次再敢亂叫小爺的名號，小爺咬死你。”
李元芳顯然對於葉嶽叫他兔子不滿，惡狠狠的警告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敢問李密探大駕光臨小的營房做什麽，小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文書，李密探有什麽指教？”
葉嶽一臉諂笑的看著李元芳，隻是他的眼睛不時的看向李元芳腦袋上耷拉的大耳朵。
李元芳一臉惡心的樣子看著葉嶽，當他的眼睛和葉嶽相對的時候，從葉嶽的眼睛裏看到了那對熟悉的大耳朵，才發現這個惡心的家夥在嘲笑他。
“你要是再看，就算被師傅責罰我也要狠狠的咬你。”
“你不是在暗中調查城內的奸細嗎，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難道奸細查完了，還是覺得我是奸細？”
“得了吧，把你當作奸細，程老爺子不揍我才怪，再說你怎麽知道我在暗中調查奸細？”李元芳一臉警惕的看著葉嶽，似乎和這個家夥才第二次見麵。
“程伯伯說的，不然你以為我能直接問你！”葉嶽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答。
被葉嶽白眼無視了，李元芳冷哼一聲。
“今日，長安西門突然湧入大量的胡人，多數是一些和商販，其中不乏有攜帶武器的胡人武士，師父叫我暗中偵查，我想了想，隻有我一人，好像忙不過來，所以請示了師父和程老爺子，就來找你了。”
“怎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暗查胡人奸細。”
李元芳瞪著一對閃爍的大眼睛，等著葉嶽的回答。
葉嶽看著李元芳瞪大的眼睛，眼裏充斥著希翼的表情，心裏不由得一鬆。
“好吧！既然程伯伯都答應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著你走一趟，如果碰到危險你一定要擋在我的身前，就算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葉嶽無奈的看著李元芳，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聽了葉嶽的話，李元芳冷笑一聲：
“哼，身為武將，竟然貪生怕死，要知道，武將的榮譽就是戰死沙場，你倒好，把命看得比誰都重要！”
李元芳顯然不能接受葉嶽的一番話，在他看來，武將的榮耀要麽是凱旋，要麽是戰死沙場，葉嶽的回答令他鄙夷。。。。。。
朱雀大街很大，東西方貫穿了整座長安，葉嶽穿著一身長袍，這是新買的衣裳，跟著李元芳一前一後的走在朱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大唐百姓中夾雜了少許的胡人，胡商在街道兩邊販賣貨物，不時能看到腰間撇著馬刀的胡人武士。
聽李元芳說，這些胡人都是翻過長城來到長安的，當葉嶽問他長城到長安有多遠，李元芳撓撓大耳朵，他也不清楚兩者的距離有多遠。
“你看那個胡人，凶神惡煞的，可能是胡人的奸細，好好盯著他。”李元芳指著人群中一個長著大胡子的胡人說道，葉嶽一看，那人隻是胡子長了一點，朝兩邊彎曲，就像後世的北疆人一樣，再加上臉上有一道傷疤，李元芳就說別人是奸細。
對於李元芳的看人本領，葉嶽對這個混亂的大唐有了新的了解，原來以貌取人的事早在古代就有了。
“拜托，別人隻是胡子長了一點，當你到他的歲數的時候，如果不修胡子，肯定比他還可怕！”
從長安東門的朱雀大街再轉到長安西門的曲江邊上，李元芳觀察著各種各樣的人，葉嶽跟在他身後，經過這一路的觀察，他對李元芳的審美觀，深感懷疑。
都說大唐人以胖為美，結果走在大街上，一百個人中能有一個胖一點的女子就算不錯了。
看到那個身上肥得快流油的婦人，長得又矮，身上又黑，結果就是這樣一個婦人，李元芳悄悄的給他說，他就喜歡這樣的。
李元芳說這話的結果就是葉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大唐人的三觀特殊，而李元芳的三觀更特殊。
李元芳掐著葉嶽的脖子威脅他不準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葉嶽笑著點頭，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按照你這樣調查，恐怕很難找到奸細的。”
葉嶽看著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的李元芳說道。
“調查調查，有奸細就調查，沒奸細就當逛街好了。畢竟長安街這麽大，師父也派了人手在調查。”
葉嶽一怔：
“你不是說你師父叫你來查嗎，怎麽還派了別人來查呢？”
“誰告訴你我師父沒有派人調查呢，我隻說我被師父派來暗中調查，因為我人手不夠，所以叫上你一起。”
李元芳白了葉嶽一眼，不屑回答道。
曆史上的李元芳是狄仁傑的下屬，盡管葉嶽沒有看過狄仁傑，但後世那句熱極一時的梗仍然記得清清楚楚。
“元芳，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你說的怎麽看那些奸細？”
“啊？”
“能怎麽看，剛才不是給你說了，看著不順眼的就劃入奸細名單，然後再慢慢暗查。”
李元芳氣鼓鼓的看著一臉茫然的葉嶽。
“你在說什麽？剛才想一些問題入了迷！”
葉嶽醒悟過來，看著李元芳問道，結果得到的一個大大的白眼。
和李元芳走在大街上，此刻天空升起一輪烈日，葉嶽躲在屋簷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擦著額頭的汗水。
“我說兔子，咱們這樣什麽時候才能抓住一個奸細呢，我現在有點好奇西域的奸細到咱們長安到底是為了什麽。”
葉嶽打量著站在城牆腳下觀望的一個胡人，頭也不回的詢問李元芳。
“那些胡人當然是想要研究咱們大唐的機關術，然後再反攻咱大唐！看，那麵城牆，表麵上是一做厚實的城牆，實則裏麵布滿了機關，咱大長安之所以能稱霸整個中土，主要還是靠這些城牆的功勞。”
難得李元芳沒發火，指著身後的一段城牆解釋道。
葉嶽越聽越糊塗，機關城牆，大唐，程咬金，狄仁傑，李元芳，他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