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威逼利誘
“張律師是吧,你好!我叫壽矢,這次幫你請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隻要你如實回答,就可以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地下室,如果你有所隱瞞的話,下場就不得而知了。”壽矢將資料還給羅威,出於禮貌他自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你這是在威脅我,隻要我活著出去,我一定會將你告上法庭的,讓你們所有人都蹲監獄去。”張正豪怒目而視著這些凶神惡煞的陌生人,心猜想他們一定與黑道有著瓜葛見他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將他抓進這個黑暗的地下室裏,可是他張正豪從來沒有得罪過黑道上的人,無緣無故被抓進來,他真得很不解。
“這話留著你能夠活著走出去再說吧!”羅威插上話來,看不慣這些收著有錢有勢之人的錢,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來。
“你……”張正豪氣急敗壞說不出話來,直瞪瞪地看著他們,表麵裝得鎮定自若,見他們這樣的架勢,還有吼喝他的話,心裏開始恐懼起來,他有可能會死在這黑暗的地下室裏。最後憋出一句話問道,“我跟你們無緣無仇,你們幹嗎要抓我到這裏來?”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壽矢,目光變得犀利起來,聲音冷若冰霜地說:“二十一年前,你是不是幫白景鬆修改過一份遺囑?”
張正豪楞了一下,隨後眼底露出一抹心虛,鼻尖都冒出了冷汗,他目光閃爍地說:“這麽多年的事情,誰還記得啊?”
“也是,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慢慢想,我相信你一定會想起它的。”從張正豪的眼神裏,他就看到他的慌張之色,這件事情,相信他印象深刻,又怎麽會想不起它呢!做了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居然想不起,那簡直是可笑至極!
一分鍾過去了,張正豪還是說他記不得了。
壽矢上前,雙手用力地抓起全身正在發抖的張正豪,將他死死地摁在牆上,怒不可遏地瞪著他看,咬牙切齒道:“你記不得,你敢說你記不得,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你會記不得?看來你是想被打斷雙腿,然後爬出這個地下室……”
張正豪臉色刷得一下子白了起來,額前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雙眼驚訝無措,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被壽矢握緊拳頭狠狠地揮向他的臉上,他被打趴在地上。
“我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趴在地上的張正豪,隻覺得臉部火燎火燒的,口腔裏有股鹹腥味,用手抹了抹嘴角,愕然地看到手上沾著鮮紅的血絲,抬起雙眼憤憤不平地說,“你們這樣打人,是犯法,我可以將你們……啊!”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壽矢攥住領帶,用力地攥起來,犀利的眼眸被怒火一點點地燃燒起來,冷冰的聲音裏雜帶著些許憤然,說:“將我們告上法庭是吧!沒關係,等你活著出去再告吧!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們的話,恐怕你連活的機會都沒有。”
聽到他這句話,張正豪原來慘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死灰起來,滿眼的恐慌,溢著血絲的嘴唇上下顫抖著,全身上下正在瑟瑟發抖,兩腿發軟,癱軟地坐在地上,剛才的理直氣壯正襟危坐一下子消失殆盡。
他可不想這麽早就死去,因為那件事情而平白無故地死去,可是當時他幫白景鬆修改遺囑,也算是幕後推手之一,並且還拿了白景鬆的錢,若是全盤托出來的話,豈不是被他們抓住他受賄的證據?那麽他就要踢監獄,他所謂的前程似錦就會全部被毀掉了。
“我是真得不知道……”張正豪痛苦地說道,“你們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這麽多,這二十年裏我接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又怎麽會清楚是哪件案呢!”
壽矢二話不說,朝著羅威使了個眼色,羅威示意了後麵彪悍的保鏢,保鏢點點頭,上前走到他的麵前,毫無費力地拽起他,將他整個人都舉起來,凶神惡煞瞪著他看,然後狠狠地用力地將他往地摔。
“啊……不要,不要……”張正豪痛得全身欲裂,像是骨頭都要斷了,痛得他喘不過氣,像狗一樣爬起來,嘴裏不停地哀嚎起來。
“我可是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當年受賄於白景鬆,將那兩個女人帶進來。”壽矢命令道,隻見一個高大威猛的保鏢將兩個弱小的中年女子抓了進來,然後將她們兩個扔到張正豪的麵前。
傭人和奶媽看到張正豪,驚訝愕然地捂著嘴看著他,喊道:“張律師,就是他,就是他當年拿了白景鬆的錢,幫他修改遺囑的律師。當年我親眼看到他,和白景鬆兩個人在白老爺的書房裏,拿出保險箱裏的遺囑進行修改的……”
“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胡說八道。”張正豪心裏一下子慌了,他是不記得當年在白家工作的傭人和管家,隻是隱約記得當年伺候白惠欣的奶媽,就是傭人旁邊那個長得肥慵的女子,他連忙避開她們的眼睛,再說了那次幫白景鬆修改遺囑的時候,除了他,還有白景鬆兩人外,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她怎麽會知道?他再次嘴硬道。
“張律師,你別在那裏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傭人咬牙切齒地指著他,當年他不過是白景鬆屁股的一條狗,替他辦事,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這女人也挺強悍,居然抓住他的頭發,如貓一樣往張正豪的臉上抓出傷痕來。羅威見狀連忙上前將傭人分開。
“你,你這個瘋婆子。”張正豪捂著被抓傷的臉,手指顫抖地指著傭人說。
張正豪還是嘴硬,看來他在白景鬆那裏拿了不少的錢,也難怪他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混得風生水起的。
“如果你再不講實話的話,那麽我就命人抓你的老婆和孩子進來,和你一起關在這地下室裏。”壽矢麵無表情,聲音冷若冰霜地威脅道。
“不要,不要抓我的老婆,還有我的孩子,我說,隻要你們不要傷害他們,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張正豪驚恐萬狀地看著壽矢,希望他不要傷害他的家人。
壽矢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無論如何,是男人都會顧忌到自己的家人,拿他們來威脅固然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好,你說吧!如果你有半點隱瞞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命人將你全家殺害。他們之所以會死,全都拜你一個人所賜,怨不得任何人。”壽矢再次威脅道。
“當年我是白老爺的私人律師,他在世的時候,就將所有的遺產,包括白氏企業,都由她的女兒繼續,他所立下的遺囑都是經過我的手辦理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白老爺和白夫人就在那一年雙雙空難去世了。而白景鬆就趁著這個時候,塞了幾百萬給我,要求我修改遺囑,當時我死活都不肯,可是白景鬆就將我的父母親,還有老婆,年幼的孩子抓了起來,我迫於無奈,隻好幫他修改遺囑,全部由白景鬆一人繼承。而白老爺的女兒,就秘密命人送往北京的一家孤兒院裏。”
張正豪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壽矢,回想當年,他真得無可奈何,被逼無奈,才會這樣做的。
壽矢諒他也不敢有半點隱瞞,沒有說話,就直接走出房間,啪的一聲,保鏢將鐵門關了起來。
張正豪見狀,忍著來自於身上的痛,走到鐵門前,雙手抓住鐵門的鐵柱子,大聲地說他已經將事實的真相全部說了出來,什麽才可以放他出去。
壽矢沒有理會他,同羅威一起走出地下室,之後羅威從地下車庫的車裏拿出一份牛皮紙袋給他,說:“這是我們在搜索張正豪家裏的保險箱裏麵找到的,是二十一年前兩份遺囑,一份是白老爺當年立下的遺囑,而這份則是偽造的。”
壽矢接過一看,兩份條款裏的人名全部都有所改動,仿造白老爺簽名的人,有些歪歪斜斜的,雖然仿得差不多,卻沒有白老爺字樣的剛勁有力。
“現在人證物證都找到了,那麽那隻老狐狸就等著法庭傳喚他了。”壽矢拿著這兩份遺囑,對羅威叮囑千萬不要走泄任何的風聲,還有好好地看住那三個人,不能夠讓他們逃跑了。不過諒他們也逃不到哪裏去,以他現有的勢力,就算他們逃得天涯海角,他都能夠將他們找出來,除非他們死了。
以防萬一,壽矢還在地下室裏安裝了針孔,全程將他們所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就怕他們到了法庭上,會做偽供。
那隻老狐狸,就等著受到法律的製裁,像他這種偽造修改遺囑的罪,有可能會在監獄裏坐幾十年,或者終生在監獄裏過,不過以他現在的年齡而言,怕是從監獄裏放出來,已經是七十多歲了。
壽矢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了看手中的遺囑,勝利在他的唇邊揚了起來,而安心亞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拿回白氏企業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