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勇敢麵對真相
派出去調查的人,寄來了一份牛皮紙袋,壽矢穿著舒適的衣服走到客廳裏,手中端著一杯濃鬱醇香的咖啡喝著,看著另一手拿著的東西,心裏在猜測著紙袋裏會裝得是什麽。
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放下咖啡杯,拆開牛皮紙袋,裏麵是一份資料,是一份關於白氏企業董事長二十年前失事的資料,資料顯示,安心亞原名白欣惠,是北京白氏企業董事長的私生女。
二十一年前,白欣惠的親身母親難產而死,白景岩就將女兒抱了回來,原配夫人不能生育,也隻能接受這個私生女。
但抱回來撫養不到三個月,一場空難讓白氏企業的董事長和夫人雙雙遇難,龐大的遺產便全部留給了剛剛出生不到周歲的私生女白欣惠。
白景岩還有一個親弟弟白景鬆,做生意失敗欠下巨額債物,就在這時發生了空難,就把心思打到了哥哥的遺產之上。
白欣惠抱回來撫養才幾個月,外界根本不知道有白欣惠的存在,白景鬆買通了律師修改遺囑,又買通了家裏所有的傭人作為封口費,不準將白惠欣的存在說出來,再將幾個月大的惠欣命人送到了孤兒院。
白景岩沒有子女,所以他的親弟弟白景鬆就名正言順的繼承了他的遺產,而白欣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幾個月大的白惠欣在孤兒院慢慢的長大,6歲的時候被一對安氏夫妻領養帶到了拉斯維加斯,改名為安心亞!
看完資料,安心亞原來是白氏企業董事長的私生女,擁有龐大的遺產,難怪那個早已經窺視哥哥所有的家財的白景鬆,為了隱瞞所有的事實和真相,將幾個月大的心亞秘密命人送去孤兒院裏。
“壽矢大哥!”就在這個時候,安心亞從臥室裏走了出來,看到他手中拿著份東西在看,不由疑惑地問他,“你在看什麽啊?”
“心亞,你過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壽矢看著剛睡醒的安心亞,另一邊臉頰還有紅紅的印子呢!
安心亞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奇怪地看著壽矢,又問道:“你要讓我看什麽東西啊?”
壽矢拿過資料給她看,心亞看了看他,接過他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這是一份關於她身世的資料,慢慢地看下去,眼睛漸漸地睜大,眼裏滿是不可置疑的目光,“這……我居然是白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女。”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為什麽是私生女呢?心裏有絲絲的憂鬱感。
坐在她旁邊的壽矢看到她的困惑,伸手摟過她的肩膀說:“不管怎麽樣,你所擁有的財產,都被白景岩私自買通了律師修改遺囑而據為已有了,我們必須要通過法律的手段要回屬於你的一切東西。”
安心亞蹙著眉頭,她心煩意亂,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定會拿回來的,隻是想到她的親生父母紛紛離她而去,她心裏感到十分悲痛欲絕,之前她一直以為她的親生父母還健在,可是突然間收到這樣的噩耗,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眼神黯然神傷看著壽矢,聲音喑啞地說道:“壽矢大哥,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親,想去拜祭一下他們。”
壽矢看著她悲傷的雙眸,他能夠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點點頭答應了她,隨後拿起電話再次派人去調查一下白氏夫婦葬在哪裏。
收起電話,壽矢轉過身看著安心亞,走到她麵前,身子蹲了下來,雙手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安慰道:“不要難過,這種事情是誰都不想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勇敢地麵對。”
是啊,要勇恨地麵對,當初說要找自己的親生父親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就要有心理準備地麵對和承認著這一切。
安心亞看著壽矢那雙墨黑深邃的眼眸,微蹙著眉頭,輕輕地“嗯”了一聲,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餓了吧,我們一起到酒店樓下的餐廳吃些東西吧!如果你不想出去吃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酒店,叫他們送些餐上來……”壽矢替安心亞著想,畢竟她現在還處於悲傷之中,心情會很差勁。
“沒關係,一起到餐廳吃吧!”安心亞知道壽矢大哥擔心她,她極力地露出一抹淡雅的微笑,“我進屋換件衣服吧!”
壽矢也站起身,雙手扶住她,眼神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在她光潔的額前輕輕地吻了一下,再給她一個微笑。
心亞勉強地擠出一抹微笑,她清楚地知道,她此時笑起來有多難看。
回到房間裏,心亞幾度失控都落下眼淚,爸爸媽媽你們怎麽可以這麽狠心地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呢?怎麽可以說走就走呢?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為了不讓壽矢看到她哭泣的模樣,特意跑進衛生間裏,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然後出來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在臉上補了淡淡的妝容。
雖然補了妝,但還是被壽矢看到了,不過他沒有當場揭穿她,同她走出房間,緊摟著她的肩膀子,一起搭乘著電梯下到一樓。
寬敞明亮的餐廳,環境雅致,裝潢設計都非常獨特。他們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壽矢打開菜譜問坐在他對麵的心亞:“心亞,你想吃什麽呢?”
“隨意!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臉色不太好的她,勉強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轉過臉望著落地玻璃窗外麵,這家千禧大酒店地處北京繁華黃金地段,現在是早上的九點鍾,又是人們上班的高峰期,車來人往,好不熱鬧啊!
壽矢看了她一眼,喊來了服務員,叫了兩份營養餐。
待服務員走後,壽矢伸手握住她的手,用眼神予以她安慰,而心亞回過頭看著壽矢,知道他眼裏是什麽意思,微笑地說:“別擔心我,我沒事!隻是有點小小悲傷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
她真得沒事嗎?壽矢看得出來,她把悲傷深藏在內心深處,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她能夠放聲大哭,這樣或許她會好過一些。隻是她沒哭,堅強得連一點眼淚都沒有落下來。
不出一天的時間,壽矢就接到了電話,原來白氏夫婦二人葬在北京的西靜墓園裏,第二天壽矢就帶著安心亞一同到西靜墓園。
這天安心亞穿著了條黑色裙子,手裏捧著兩束白百合,然而這天天空又下起了雨水,並不是很大,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穿著黑色西裝的壽矢則在她旁邊,撐著黑色的雨傘來到了白氏夫婦的墓前。
兩個人肅然地站在墓前。安心亞靜靜地看著墓碑那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溫文儒雅地微笑著。
安心亞此時此刻心情平靜如水,她將手中的一束白百合放在他墓前,直起身子,看著照片上麵的那個男人,心裏有太多的話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壽矢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心亞與他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還看了一下墓碑上麵的時間,已經去世了二十年了。
白景岩的太太則葬在他旁邊,安心亞在她墓前放了一束花,照片上是個年輕溫婉,長發披肩,目光溫和的女子。
至於心亞的親生母親,就暫時不知道葬在哪裏,壽矢正在派人調查。他們既然能夠修改白景岩的遺囑,又隱藏心亞,不讓世人知道心亞真實的身份,那麽她的生母自然也不會透露出任何人知道了。
安心亞佇立在父親的墓前,這是一個多麽陌生的父親啊!在她三個月大的時候,就失去了父親。
似乎老天爺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什麽她身邊的每一位親人都離她而去呢!先是親生父母親,後是自己的養父母,還有爺爺……
雨一直在下,壽矢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聲“我們走吧”,安心亞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西靜墓園。
從西靜墓園回來後,安心亞就一直待在房間裏,站在窗前,今天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天空灑著雨水,本來黯然悲傷的愉心,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了,不過沒有那麽撕心裂肺。
壽矢剛同調查人員結束通話,腳步輕盈地走進房間裏,看到安心亞一個人站在窗前,她的背影看上去孤影悲涼,他走上前,雙手環過她的腰間,在她耳邊說道:“心亞,別想那麽多。現在我們最主要就是要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找到足夠的證據,將白景鬆對你所做的一切惡劣事情都爆光出來,讓他蹲監獄去……”
安心亞聽到壽矢這麽憤然地說道,她秀眉不由地微蹙起來,轉過身抬起黯然的雙眼看著壽矢說:“壽矢大哥,其他什麽的我可以不要,我隻要拿回父親的公司就好了。”
畢竟白景鬆是自己的親叔叔,不管他對她做什麽都好,她也不願意趕盡殺絕,何況他沒有惡劣道將她殺死,留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雙手扶在心亞的肩膀上,看著安心亞的眼睛,對於這個白景鬆對安心亞所做的事情,他心裏十分憤怒,可心亞既然這麽說了,他尊重她的意思,幫她拿回屬於他父親的公司。
“好,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拿回你父親的公司。”壽矢冷靜地向她承諾道。
安心亞看著他墨黑的眼眸,頭靠在他的懷抱中,此時的心情如此平靜,如同湖麵一樣,沒有任何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