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春闈(三)
先任用專門的人進行搜身,然後天庭有專門的寶物用來檢測身上是否帶了儲物寶物。
數十人經過那寶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陸雲隱藏在青銅鬼面下笑了笑「這些人還真守規矩,竟然沒有一個人作弊。」
陸雲十分淡然的走上去,搜身那人看著陸雲的青銅鬼面也沒覺得怪異,上頭早就已經吩咐好了,這青銅鬼面的乃是特批進入考試的。
想想就知道了,這種重大的考試,特批是什麼概念,他一個五品官如果作死要讓人家摘下面具,那還想不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了。
簡單的搜了搜身,檢查一番暗籠之中的東西,那監察官員頗為怪異的看了看陸雲,什麼都沒說。
「走過檢查所用的寶物門,陸雲就到一旁等待去了。
其中一人走過時,瞬間本來釋放綠光的寶物變為了紅光。
「來人!拿下~!」那檢查官員面色一沉,當即呼喊了天都守備軍。
「我爹是益州道撫之一,你們敢動我?」那青年人臉色傲慢的說道。
「哼~!拿下!」那檢查官員半點情分都沒有留。
「你敢……,我要告你,我要你保不住你的烏紗帽…。」禮部的甲士也是半分毛病都沒慣,直接帶走,那青年被帶走時還一臉的狂妄。
陸雲實在有些「唉,這傻孩子啊,這麼大的事都敢作弊,不僅作弊還被人發現了,你這不僅坑了自己還坑了他爹。」不知道那個道撫到底是有多大心才能把這傻兒子送過來考試。
「本官禮部郎中洪先,天庭正五品官員,諸位如有不滿本官者皆可去告,聖上自然明斷。」說著向著妖帝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膽敢明目張胆違法亂紀者,不論王公子弟還是平民百姓,一律同罪。」
陸雲站在一旁笑了笑,不過隔著青銅鬼面沒有人看到陸雲的表情。
「現在,但凡還有身帶儲物寶物者,都到那邊交給叢大人保管,本官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人群中陸陸續續走出去了幾人,上交了身上的儲物寶物。
「還有嗎?」洪侍郎板著臉,厲聲喝問道。
接著又走出幾人,等了片刻,終於無人再走出來。
「繼續檢查~!」
在檢查過後就已經有人捧著抽籤的盒子走過來,讓接受完監察的考生進行抽籤,陸雲抽到的是甲壹。
陸雲看了看這洪先,先是殺雞儆猴,之後再給個甜棗,那些身帶儲物袋的還不對這位侍郎大人感恩。說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但是陸雲估計那些人應該都被記下名字了,以後做官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四品頂天。
一番流程走下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待得最後一人通過監察,洪郎中直接引這二百多考生進了內殿。
內殿之中早就擺好了一百多盤的棋,只不過上面都是空白的罷了,每個棋盤旁都有標號。
「我乃禮部左侍郎陳鍾,負責主持你們的第一場會試,現在所有人找到自己所對應的棋盤。」一個偏瘦弱的蠟黃臉的官員高聲說道。
陸雲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座位,徑直走去甲一的棋盤。
片刻鐘一過,所有人都找到了位置。
而陸雲對面的就是敖凡,敖凡走過來拱了拱手溫文爾雅的說道「承讓了,兄台。」
陸雲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不過青銅遮面敖凡也看不到陸雲的表情,陸雲想道「如果不是知道這人的為人,還真容易被他騙了。」
「哼,我讓你笑,等會有你哭的時候。」陸雲惡狠狠的想到,不過表面上卻表現的十分狂傲「久聞東海大太子的威名,據說龍都會弄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浪得虛名了?」
一雙金瞳無喜無悲的看向對面的敖凡,敖凡臉上的笑容猶在,甚至好像沒聽到一樣「兄台很快就會明白是否為浪得虛名。」
陸雲面色一沉,這人城府很深,竟然能夠面喜心不喜暗道一聲「不好對付~!不過,人無完人,是人你就有弱點,嘿嘿!」
「出手吧~!」陸雲也沒想就用一句話就打垮敖凡,能動搖最好,不能動搖也無傷大雅。
「兄台請~!」敖凡不為所動,十分安穩的端坐在一旁,不急不緩,再加上出眾的外貌,確實讓人很有好感。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雲可不和他客氣,先手佔得先機,直接執黑子天元落子。
敖凡明顯一愣,他說的請的意思是讓猜先,沒想到陸雲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執子先走了,不過隨即自信一笑,讓就讓了,敖凡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義眼,好好計算,咱們狠狠削他!」
「請宿主放心。」義眼難得非常的確定的回答。
你來我往,頃刻就已經是下滿了半盤。敖凡從輕鬆的面色逐漸變得重視,就連常掛在臉上的和煦的微笑都收了起來,心底一片震驚緊張之色。
遲疑了半天,這才落子,這位東海的大太子已經感受到了威脅。
陸雲心中不屑的笑了笑「跟我斗,我就是要作弊玩死你!」
「啪~!」的一聲,陸雲則十分爽快的落子,聲音很大,聽的敖凡一震。
敖凡再看棋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方的黑色大龍已經將他團團圍住,然後慢慢的蠶食,就像鈍刀子割肉一樣。
其實陸雲也是想快點結束的,不過奈何陸雲的棋藝水平真的不高,頂多就是會下,但是架不住人家有一件超級作弊器。
「呵呵,怎麼?東海的大太子就這個水平?!」陸雲冷笑一聲。
敖凡深深的看了陸雲一眼,然後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陸雲哈哈一笑,隨後調侃道「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敖凡緊鎖眉頭,思索了半天也沒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信息,「難道是隱士門派?還是隱士家族?」再仔細一看陸雲的境界,根本看不透,就更疑惑了。
「還不落子?」看道敖凡愣在哪裡,陸雲提醒道。每個人的身旁都放著一個沙漏型的器具,當執子舉棋不定的時候上面的沙子就會漏下來,當然落子了沙漏就會停下,滿打滿算也給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思考時間。
隨著棋局的進行,敖凡那邊的沙漏已經所剩無幾,眼看思考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刻鐘,已經容不得敖凡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