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搶墨玉令
黑鷹部落坐落在幽幽谷的西北方,方圓三千多公里,草場極多。當然,最主要的是這裡不僅有兩座不錯的靈石礦,還佔據著通往幽狼王都的唯一的一條路。
此時,正值午後。
烏蘭和綠珠著灰色素布衣袍,戴著鐐銬,在大太陽下挑水。沒錯,她們的法力被封后與那些普通牧民無異。姜來、安巴海被殘忍的五馬分屍,巴圖也被挖掉眼珠。
帖木兒也被貶做了奴隸。
拉西與那五個築基初期的巫師投靠黑鷹部落,雖說不會被輕易信任,卻還是在黑鷹部落有了立足之地。他們獲得了解藥。
「烏蘭姐姐,你歇會吧,這一點活我來做就行了。」綠珠勸道。
「不用。」
「姐姐,這種鬼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木公子也不知去了那裡?會來救我們嗎?」不久,綠珠有些奔潰的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烏蘭喃喃的說。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在慶功會上被父親烏力吉下毒的。那木公子是否也中了毒呢?會不會記恨?
對於綠珠的大哭,烏蘭沒有柔言安慰。安慰又能起什麼用呢?這半年來,她們過得簡直是地獄般的日子,有數也數不盡無數的打罵、凌辱。
「綠珠,對不起。如果不是父親的愚昧和天真,我們都不會淪落於此,明明在木公子的帶領下,連擎雲台的對決都贏了。可惜啊!」烏蘭嘆道。
「烏蘭姐姐……」
「姐姐,你說格桑部落還在嗎?」久久的,痛哭過後的綠珠問道。
「回不去了。」
烏蘭搖了搖頭。不管那個部落還在不在,她們都回不去了。
綠珠沉默下來。
「烏蘭、綠珠,你們兩個賤人還不快梳洗一番,大公子召見。」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過來傳話。他瞄了一眼這兩個女人,語氣中滿是嘲諷。
綠珠聞言便是驚恐。
烏蘭的臉色也煞白了。
不過,她們兩人很快就被幾個氣喘吁吁跑來的婆子給抓住。扔進一個大池子里。那些婆子一邊臭罵,一邊拿刷子幫她們沐浴。
烏蘭強忍住眼中的悲憤。
綠珠不住的顫抖。
約莫泡了半個多時辰后,兩女被婆子們撈起,擦乾水珠,換上錦衣,又細細的打扮一番。不過,兩女身上的鐐銬始終未除。
「烏蘭姐姐,我怕了。」綠珠顫抖的說。
「綠珠……我一人去行嗎?」烏蘭請求道。
「哎呦,你以為自己是誰呀?呸!能讓你們討價還價呢。」婆子中領頭的那個伸手掐了掐烏蘭的后腰。不過,她不敢太過了。
就這樣,烏蘭和綠珠就被婆子們送往赫爾敦的大帳。赫爾敦這個人看似像個溫柔的白皮書生,實則心狠手辣,脾氣暴戾。
這日,赫爾敦正在招待幽狼王都來的使者。大帳中絲竹、歌舞不斷,美酒佳肴應有盡有。當然,坐在他身邊的女子就是公孫琳。
公孫琳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著實叫人意外。
「赫爾敦公子,你可是智計無雙啊。聽說,你將格桑部落的巫師盡數拿下了?」說話的男子長了一副殭屍臉,說話是皮笑肉不笑的。
「僥倖而已。來,嘗嘗我們自己釀造的好酒。」赫爾敦笑著說。
「呵呵。」
「琳兒,你不是有要事嗎?去辦吧。」忽然,赫爾敦給公孫琳打了個眼色。
公孫琳微微一愣。
「還不快去!」赫爾敦皺眉。
「好。」
公孫琳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快步從大帳離去。她一走,身後兩名侍女模樣的人也跟著去了。赫爾敦正親手執壺給那位使者倒酒。
這名使者的確是幽狼王都主人身邊的心腹,名叫那日松,有築基中期修為。不過,此人貪婪成性、刻薄好色,陰險無比。
「赫爾敦公子,剛剛那美人兒……」
「那是我未婚妻,來自南邊的焚月派,師從金丹修士呢。」赫爾敦答道。
「公子好福氣啊!」那日松嘿嘿一笑,只得消了心頭不軌的念頭。他對赫爾敦也有些了解,知曉此人是拜在黑鶴真人門下的。
「是啊。」
這兩人在大帳中喝酒談笑,一派歡樂。
不久,烏蘭和綠珠便被送到。這這兩女雖非什麼絕色,但修鍊過的人自是不同。這麼被打扮一番倒有幾分迷人的風姿。
「赫爾敦公子,你這是?」那日松笑了。
「不滿你說,她們兩人就是格桑部落的。尤其是這個叫做烏蘭,是那蠢貨烏力吉的親生女兒。嗯,挺會侍候人的。」赫爾敦言笑晏晏,卻是話語如刀。
烏蘭和綠珠心下一驚。
「這不好吧?如此美人兒,你也捨得?」那日松看了看兩個青春少艾的美人兒,心中發癢。不過,他還是要假裝推辭一下的。
「呵呵。」赫爾敦沒有多言。這時,他伸手將烏蘭攔腰一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綠珠?綠珠自是被推到了那日松的懷抱。
那日松一點都沒客氣的接著了。
「你,你……」烏蘭又羞又氣。
「你最好聽話,否則不但巴圖要被分屍,帖木兒那個小娃也活不了。當然,再算上你那兩個廢物哥哥。」赫爾敦低下頭來,在烏蘭耳邊說道。
這可不是什麼威脅,只要惹他不高興,那些人的命說沒就沒。烏蘭忍不住捏緊粉拳。赫爾敦卻笑了。還想跟他斗?這陣子不是任由他糟蹋。
烏蘭心中難受。
這時,綠珠顫巍巍的驚呼一聲。她被那日送哈哈大笑的扛在肩頭,大搖大擺的帶走了。
「綠珠……」
「亂叫什麼?若不是她還有這麼點用,早死了。」赫爾敦冷笑。
「她是一個孩子,你都……」
赫爾敦露出一絲邪笑。他看了看懷中不住掙扎的烏蘭。其實,烏蘭的姿色雖也不錯比起烏蝶、公孫琳來還是略遜一籌的。
不過,此女倔強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是以,他才喜歡把人招來。
「你又要做什麼?」
「早就是我的人了,還問這種傻問題。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少受一點苦。」赫爾敦嘲諷。
「絕不!」
赫爾敦看了看烏蘭要冒火一般的眼珠子,心中一動,強勢的將其按在桌子上肆意妄為。而大帳中絲竹聲未停,歌舞也照舊。
烏蘭通紅的臉頰滿是淚水。
「你這幅表情是做什麼?做了我的女人有何不好?你還念著那個木十三不成?」赫爾敦饜足之後,滿意的摟著烏蘭。
「木公子豈是你這種人?」烏蘭怒道。
「那更好,反正你這輩子就只能跟著我。」赫爾敦撫摸著烏蘭光潔的肌膚,低頭懲罰性的一咬。烏蘭忍不住身子一顫。
與此同時,綠珠卻被那日松打暈。他這人雖然好色,卻多疑。所以,他不會在黑鷹部落享用此女的。他將人放在角馬獸的背上,一路馳騁。
殊不知,他被盯上了。
「陽哥,我們不先救人嗎?」食人花朵朵奇道。
「妖不倡導救人。」白骨妖花赤陽冷笑。
「主人若知道了……」
「你要告密?」
「不不不。」
「追!」
「好的,陽哥。」食人花朵朵只得嘆了一口氣。
兩隻妖修追那日松而去,只因此人來自幽狼王都。追他?為的是墨玉令。那日松在黑鷹部落附近的一個山壁上開闢了個洞府。
白骨妖花赤陽和食人花朵朵闖進去時居然被一道金光反彈出來。
「陽哥,這洞府中布置了厲害的陣法呀。」
「哼!」
這不,白骨妖花赤陽和食人花朵朵只得在那洞府外等著了。反正,裡面的人不可能永遠不出。不過,白骨妖花赤陽的臉色很黑。
兩日後,神清氣爽的那日松帶綠珠出了洞府。不料,他一出來便被兩條血紅藤蔓拴住手腳吊在半空,吃了一驚,咒罵起來。
這是糟了誰的暗算?
食人花朵朵看了看白骨妖花赤陽。
白骨妖花赤陽吩咐:「你去砍了他的腦袋,搜刮他的儲物法寶。」
「就這樣?」
「別廢話。」
在此處多等了兩日的白骨妖花赤陽火氣極大。食人花朵朵不敢再問,變出一把鋒利的大刀朝著吊在半空的那日松砍去。
那日松連個尖叫都來不及發出腦袋和脖子分家,灑了一地的鮮血。估計,他連死都不知是為了什麼?食人花朵朵棄刀搜身。
不久,它捧著一個戒指和一個腰帶到白骨妖花赤陽的面前。白骨妖花赤陽破壞其上面的殘留神識,在裡面找了許久摸出一塊墨玉打造的令牌來。
「陽哥,這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嗎?」
「應該是。」
「萬一……要不,我去問問綠珠吧?主人很想要的,別弄錯了。」食人花朵朵又說。
白骨妖花赤陽皺眉,點頭。
這會兒,食人花朵朵朝著像是嚇傻了的跌坐在地的綠珠走去。它給綠珠施法定神。綠珠恢復了理智,含著眼淚看向他們。
「你還記得我吧?」
「朵朵姑娘……」
「這是什麼東西?」食人花朵朵拿著令牌在綠珠眼前一晃。
「墨玉令!這就是進出幽狼王都的信物。其實,有了此物在草原上任何一個王都都通用的。」綠珠看過之後,解釋道。
食人花朵朵大喜,隨手就將墨玉令拋給了白骨妖花赤陽。可惜的是,他們只找到一塊。
「走。」
白骨妖花赤陽完全沒有再待下去的興趣。
「朵朵姑娘,你救救我哥和烏蘭姐姐吧?烏蘭姐姐被赫爾敦……」
「麻煩!」白骨妖花赤陽化作紅光,消失在了天際。食人花朵朵跺了跺腳。它被哭得稀里嘩啦的綠珠死死得抱住,硬是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