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言不合就綁架
紫衣美少年聽到“閔郡王”的名頭後瞳孔微縮,把懷中的人兒又抱的緊了些。
許是危機暫時解除,剛才沒有注意到的肉香味此時縈繞在鼻息之間,紫衣美少年在黑暗中循著味一口咬住一個噴香誘人的肉塊。
頓時一股酥麻感自尾椎竄上脊背,雙臂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又自頭頂到腳底都舒泰了起來,口中肉質嫩滑不膩,香軟可口,是從沒吃過的好味道,一時忘了身處險境,竟然就著夏傾月的手在黑暗中啃起了豬蹄。
沒發覺豬蹄失陷的夏傾月此時正處於深深的自省狀態,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把人家強吻了!
紫衣美少年吃的興起,幹脆把整隻豬蹄抽出來,放在嘴裏啃,末了挑了根大骨頭棒子塞回走神走的厲害的夏傾月手上,一雙油膩的手在夏傾月的背後蹭了蹭,又小心避開剛蹭上的油跡把夏傾月重新抱在懷裏。
看在美食的份上,就留他一條性命吧!
紫衣美少年輕按自己的嘴唇,耳尖泛紅的回憶之前的一切,突然回想起一件不對勁的事情,自己剛才勒住他脖子的時候,為什麽會覺得腸胃不適,雞皮疙瘩竄起,那反應就像……
紫衣美少年咂咂嘴,花椒豬蹄的香氣又回蕩在口中,連帶著第一次嚐到這美味的感覺都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想起夏傾月剛擺脫自己鉗製時那擎著豬蹄充滿防備的傻樣。
紫衣美少年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惑人的笑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是第一次聞到這種美味時身體的自然反應吧。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一聲刻意壓低聲線,聲音粗啞的暴喝炸響在缸外,夏傾月被嚇的頭皮發麻,一手捏緊了手中已經變成骨棒的豬蹄,一手把紫衣美少年的窄腰摟得緊緊的,連雙腿都使上力道,將少年箍的動彈不得。
黑暗中的紫衣美少年眉頭微蹙,雖然也很在意缸外的動靜,但是更讓他焦慮的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自己下半身的異常,他咬著牙,手腳並用抱緊了夏傾月,免得她又亂蹭亂摸。
“老大,快來嚐嚐!這個太好吃了,吃了這個都覺得自己之前全白活了!”
“混賬!”
一陣嚇死人的沉默後,那粗啞的聲音又發話了,隻是這次稍顯色厲內荏。
“撤!再把……嗯……那些菜裝走,都是你們玩忽守職的證據!回去讓你們好看!”
待悉悉索索的聲音歸於平靜後,夏傾月輕輕移開頭上的蓋子,確認殺手們已經走遠後,長噓了一口氣,手腳並用的爬出水缸,回頭招呼紫衣美少年。
“出來吧,安全了。”
嗯?夏傾月有點意外的摸著嗓子,之前被灶煙嗆的有些厲害啊,聲音沙啞到分不清男女了。
紫衣美少年因著下半身的尷尬,站在水缸中,一臉陰沉卻巍然不動。
“你願意在那站著就站著吧,我走了。”
殺手都走光了,夏傾月壓力鄹減,習慣性的舉著已經變成骨棒的豬蹄蹦躂著向外走。
不能放他走!紫衣美少年這麽想著便也這麽做了,輕輕一縱,跳出缸外,伸手攔住夏傾月的去向,並用身體施壓將她逼至牆角。
“想活跟我走!”
紫衣美少年目光冰冷,言簡意賅,語氣不留半點商討的餘地,表情冷硬的像塊冰雕,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傾月。
夏傾月和他對視一眼,低頭抽了抽鼻子,一秒就認慫,這孩子一定長期身居高位,目光隱忍壓抑的根本不像個少年,這身上濃重到缺氧的威壓感,快趕上前世的爺爺了。
夏傾月淹頭搭腦的邁著小碎步跟在紫衣美少年身後,左穿右拐的步入的一戶糧商的後院,院中拴著的大狼狗呲著狗牙,流著口水,高壯凶猛,看的夏傾月腿肚子抽筋,立時就想裝暈蒙混過去,這紫衣美少年該不會一言不合就要拿自己喂狗吧。
“把狗窩搬開。”
紫衣美少年仍是一副不留商討餘地的口氣。
夏傾月皺著眉頭,撅著嘴,歪著腦袋看向對麵在月光下美的發光,幾乎都快羽化成仙的紫衣美少年,可愛的小臉皺巴成一團,手上還傻兮兮的擎著一根豬骨棒。
紫衣美少年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憋不住了,借著一聲輕咳掩飾了自己忍俊不禁的事實,一記冰冷的眼刀斜飛過去,嚇得夏傾月一順手就把手裏的豬骨棒丟給狗了。
“哎呀,我的豬蹄!”丟的瞬間夏傾月突然想起自己手裏握的是什麽,正可惜著,卻借著月光發現好好的豬蹄變成了豬骨棒。
吃貨本性壓製一切恐懼,呲著小牙對著紫衣美少年怒目相向,“你這個不要臉的偷吃了我的豬蹄!”
紫衣美少年高傲的昂起下巴,飛來一記眼刀,夏傾月心口一緊,縮了脖子,避開目光。
“長得那麽美,眼神冰的跟刀子似得。”
夏傾月不滿的碎碎念著,小步上前,牽起狼狗,她算看出來了,這狼狗壓根是這紫衣美少年養的,沒看那狼狗此時正叼著豬骨棒衝著紫衣美少年的方向搖尾巴賣乖嘛。
誰知,她剛一靠近,那狼狗就把她撲倒在地,扯著她翻了個身就踩在她身上衝著她背後一陣狂舔,連屁股都被這狗狗的口水沾濕了。
夏傾月被舔的癢得要命,明明氣的要死,卻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紫衣美少年馬上明白是自己將豬蹄的油跡蹭到夏傾月背後惹得禍,這場麵雖然好笑,但是他卻說不上來為什麽不願意看到夏傾月被狗狗壓在身下的場景。
上前一把將夏傾月撈入懷中,抱著她走到狗窩前,移開狗窩,掃清稻草,一扇帶著門環的木門露了出來。
紫衣美少年放下夏傾月,拉開木門,示意夏傾月先爬下去。
夏傾月借著月光,隱約看到沿著牆壁掛著的鐵梯,通往深不見底的下方,偷眼望向麵無表情的紫衣美少年,欲哭無淚,認命的小腳惡狠狠的跺上梯子。
“你叫什麽?”
美少年居高臨下的發問,他姿態傲然,分明秀美如畫的眉目卻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夏傾月。”
像夏傾月這種識時務又惜命的人,都慫的又快又幹脆。
“女氣的名字。”
因為我本來就是女人啊!夏傾月借著黑暗翻了個三百六十度大白眼,嘴巴一嘟,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