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差距
王芬咬著唇又搖了搖頭,表現出明顯的拒絕,還有隱隱的害怕,眼眶微微發紅,好像就要哭出來。手死死拽著趙陽的衣服。
趙陽看不過去李鬆這種看似溫柔,實則強迫的行為,忍不住出言製止:“王芬已經拒絕了,你就放棄吧。糾纏不休的男人可是會被女性討厭的。”
李鬆又一次被王芬拒絕臉色本就不太好看,此時趙陽這個“情敵”開口,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的挑釁。
李鬆勃然大怒,怒罵出口:“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個窮酸的破農民,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管我和王芬的事情。”
趙陽有些生氣,還沒開口。就見剛剛還躲在自己身後的王芬突然站到自己身前,微微張開雙臂,紅著臉低著頭,一改往常的溫聲細氣,大聲說:“我不喜歡李鬆,他再有錢我也不喜歡。爸,你要嫁自己嫁,我不嫁。我就喜歡趙陽這樣的。”
李鬆聽聞這話,兩隻眼睛氣的發紅,死死瞪著趙陽,氣息略微加重,臉上陰雲密布,顯然是怒極了。
他李鬆要什麽沒有,可他追了王芬四年卻得不到一個好臉色,如今王芬居然在他麵前說喜歡這麽一個要啥沒啥的窮酸農民。這簡直就是在打他李鬆的臉。
王秀山聽了這話,也是臉色大變,這個不懂事的女兒真是不知好歹,隻要嫁給李鬆,什麽名牌名車都唾手。而那個趙陽算個什麽東西,隻不過有家小酒店,給李鬆提鞋都不配。怎麽可能把王芬嫁給他,讓他毀了自己給女兒配的大好姻緣。
王秀山大手一揮,狠狠的一把抓住王芬的手臂,用力強行將王芬從趙陽身前拉到自己身邊,斬釘截鐵的說:“李鬆和阿芬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誰也別想改,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改。”
李鬆看到王秀山的所作所為,又拉了拉衣袖,得意的挑了挑眉,昂起頭,嗤笑一聲,鄙夷的看著趙鬆,嘲諷道:“小子,就你這窮酸樣,還想跟我搶女人?你知道我李鬆是誰麽?我隨手就能讓你重新下地種紅薯。一個窮酸的破農民,還想著跟我相提並論,搶我李鬆看中的女人?你怕不是在白日做夢。”
趙陽不知可否的笑了笑,李鬆這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
王秀山眯了眯眼,抓著王芬的手臂的手突然拉了一把,將王芬拉到李鬆身邊,還故意衝著趙陽咧嘴笑了笑,衝著趙陽說:“趙陽,如今你可是村長,要幫忙解決村民困難,你就來勸勸阿芬。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啊,嫁了就能去市裏住大房子,不用在這做這個村醫了”
趙陽看不慣王秀山這副為了錢連女兒的幸福、意願也不顧的樣子,冷冰冰的斜了王秀山一眼,開口到:“王芬的婚姻是她自己的事情,應該由她自己做主。王芬想嫁給誰就嫁給誰,王叔您還是不強求來的好。”語氣裏帶著著對王秀山見錢眼開的嘲諷和不屑。
王秀山這下真的是勃然大怒,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了趙陽臉上:“趙陽你別給臉不要臉,話說你小子可真是有閑心,居然在這裏管別人家的事情。不如先把自己家的那些破事處理處理幹淨吧。大家夥可都是當作個笑話看呢!哈哈哈哈哈”
趙陽眯起了眼睛,王秀山很明顯就是在說王彩,想當年趙陽是村子裏最窮的一家,處處遭人嘲笑排擠。
趙陽和王彩談了四年的戀愛,終於向王彩求婚了,卻被王彩的爸爸王大山打的掉下懸崖,若不是因禍得福得到玄玉,趙陽怕是要命喪當場。
趙陽回村之後立馬去找王彩,可王彩卻在自己賭鬼父親的威脅下和村裏首富李建國定了婚。還傷透了趙陽的心。
後來趙陽有錢了,把李建國父子趕出了村子。王彩也在趙陽的幫助下和父親斷絕了關係,和李建國解除了婚約。
但哪有人管其中有什麽仗勢欺人迫不得已,更別提王彩和趙陽後來還是沒在一起。終究是成為了村裏的笑話。
雖然兩人早就回不到過去,但是王彩是趙陽的一塊心病,趙陽聽到王秀山的話便是忍耐不住地臉色微變,拳頭是握了又握,緊了又緊。眼睛死死盯住王秀山。
王芬當然也是知道當年那件事,她第一時間去看趙陽,當看到趙陽難看的臉色的時候,心裏十分著急,是她連累到趙陽了。王芬咬了咬牙:“爸,你別說了,我跟你回去”
王秀山滿意的一笑,向李鬆示意,“小李,咱們回去說,你這麽大老遠的來,在叔這多呆會兒,讓阿芬多陪你聊會兒天,吃了飯再走。”
李鬆看著王秀山奉承的樣子,和乖乖跟在王秀山身後的王芬十分滿意,得意向趙陽笑了笑。走在王芬的身旁往王秀山家去了。
見三人離去,趙陽便也轉身向家走去。
趙鐵林看見趙陽回家,十分高興,燒了一桌子好菜不說,還拿了瓶酒來。
“難得回來,陪我喝兩盅吧。”
“哎,好。”
趙陽拿起酒瓶,打開,先給趙鐵林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略一碰杯,兩人便仰頭將酒喝盡。
趙陽正有些煩悶,於是帶著一醉解千愁的意味,喝的有些快。幾杯下肚,便有醉意上頭。
正在這時,趙鐵林說:“昨天王彩上門了,來問問你的情況。”
趙陽捏著酒杯的手有些發白,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趙鐵林歎了口氣:“你到底咋想的?畢竟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伴了。”
趙陽心裏有些亂,隻能默然不語。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橋到船頭自然直吧。
另一邊,王秀山家也做上了一桌子好菜。
“阿芬,你喜歡什麽牌子的衣服?”
“阿芬你喜歡吃什麽菜啊?”
“阿芬……”
王芬坐在飯桌前,任李鬆如何詢問討好,都是低眉垂目一問三不知,如同一尊塑像。哪怕王秀山在旁邊如何明示暗示都視而不見。很明顯就是不想理睬李鬆。
李鬆看著麵色不顯,實則內心惱恨不已,但王芬是他喜歡的人自然無法怪罪,趙陽便成了唯一的錯誤,如果沒有趙陽,王芬喜歡的便會是他。
李鬆內心暗暗盤算著,一定要給整治整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趙陽,讓他知道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