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章:諸葛丹
正當墨礪陪著那女孩為他父親入土為安時,光輝酒樓一間包廂里,宋子明兄弟倆跪在尤可二跟前,將與墨礪的糾葛矛盾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包廂內,除了尤可二,還有一個跟他長得有六七分相似的人,和一個穿著大馬褂的五十來歲,正在一遍遍擦拭著一把大寬刀的練家子。
「啪!」
聽到宋子明堂兄竟膽大包天的將墨礪給堵住,尤可二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上去就一巴掌。
「混蛋!老子就怕你們惹上他,為防萬一還提前跟你們都再三警告過,沒想到你……」尤可二氣的說話都不利索,在他看來,墨礪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可是偏偏……
「老子揍死你!老子踹死你個混蛋!」
尤可二發瘋似的狠狠的狂踹宋子明的堂兄,瞧著這陣仗宋子明當場昏過去,他何曾見過這陣仗,原本在他眼裡高高在上的堂兄,居然被人踹成這副樣子。
「老二好了!再打下去子輝會沒命的。」這時,尤可一一把將尤可二拉住。
「這事以後再說,我們目前的大敵是段狼!」
「死了正好。」
尤可二深呼口氣,強壓下去內心的怒火,停手。「呼……原本我還打算去厚著臉皮請墨公子出手相助,可是沒想到……滾!給老子滾!」
「大爺……」宋子輝強忍著疼痛看向尤可一,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尤可一。
「先下去吧,這事過後再說。」尤可一真的沒有什麼心情,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兄弟先退下。
宋子輝聞言點點頭,強撐著身子拉起昏倒在地的宋子明,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尤二爺,你說的墨公子該不會還是龍首學院的學生吧?」擦著大寬刀那人待宋子明兄弟退出去,不禁開口說道。
「崔門主,具體說他是今天剛入學的新生。」尤可二沒聽出那崔門主話中的意思,吸口氣一板一眼的道。
「哈哈……」
崔門主此刻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笑的極其的不屑。「尤二爺這個玩笑過了,龍首學院的新生,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你居然打算請他來助陣?老夫看你是想拿他擋箭牌吧!」
「我……」
尤可二這才明白崔門主的意思,他同時看向他的兄長尤可一,只見尤可一也附和著點點頭,他頓時一陣無奈。
「他是陳家老爺子看上的,要是沒有點手段,你們覺得老爺子會將那最高規格的玄鐵客卿令牌都拱手相送嗎?」
尤可二有些生氣,但現在他有求於崔門主,所以也只能忍著,但還是試圖去解釋。
「能救老爺子的性命,並不能說明就一定能打。在學院里玩玩過家家就罷了,這種生死搏鬥,讓他出面太過兒戲了。」崔門主根本就不屑,他不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娘胎里開始修鍊,也不能有什麼太高的成就的。
習武之人乃是循序漸進的,非一蹴而成。十五六歲能有黃階的力量就足以名震帝國,要想對戰估計得有玄階戰力的段狼,那是痴人說夢。
「崔門主說得對,老二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今夜該如何去對付段狼吧!」尤可一此刻也上前拍拍尤可二,繼而淡淡的提醒道。
頓了頓,嘆息一聲,語調略顯悲情的道。「今夜不是我們死,就是段狼亡,此戰關乎著我們兄弟的生死存亡,老二你就收收心吧,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我……」
尤可二看看崔門主,再看看尤可一,不由的嘆息一聲,不由得閉嘴,沒再去多說什麼。
現在他說的再多也沒用,即便是說服崔門主和他兄長,他也不一定能請得動墨礪。
「放心吧,有老夫在,只要他段狼敢來,老夫定讓他埋骨南山。」崔門主瞧著尤家兄弟的情緒,不由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如此一切就有勞崔門主了!事成之後,我兄弟定會信守承諾,將那棵五百年份的人蔘送與門主。」尤可一不由的鬆口氣,繼而信誓旦旦的道。
……
等女孩父親入土為安,天色已黑。
墨礪先帶著那女孩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隨便找了個店面吃過晚餐后,這才回莊園。
「你叫什麼名字?」回莊園的路上,墨礪問那女孩道。
「回公子,我叫諸葛丹。」
「諸葛丹?」
墨礪一愣,諸葛這個姓氏可不簡單,乃是古老王朝智者的家族,曾經輝煌一時,後代也頻有智者出世,只是歷經諸多大戰,王朝的興衰更迭,曾經極盡輝煌的諸葛家族也走向了衰亡,徹底的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但雖然諸葛家族衰敗,但諸葛的姓氏一旦被人提起,無不令人肅然起敬,智者無雙。
墨礪看了一眼諸葛丹,或許那諸葛丹就是諸葛家族的血脈也說不定,不過即便是諸葛家族的血脈又能如何,墨礪也沒有多理會。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這個莊園里,就你和我,還有我的一個病人。你要做的就是打理好莊園,今天也晚了,你自己選個房間先住下,明日你自己上街去買些日用品,對了你會下廚嗎?」墨礪將諸葛丹領著繞著莊園轉了一圈。
「會的,我們家裡的飯都是我做的,不過我們家裡窮,我只……只做過……」諸葛丹耷拉著腦袋,她雖然回做飯,但也僅限於某些普通的能夠飽腹的東西,真正上得了檯面的美食,她何曾接觸過。
「無妨,以後慢慢學。」墨礪拍拍她的肩膀。「去洗洗睡吧。」
「阿丹先服侍公子就寢。」諸葛丹沒有動,而是看著墨礪道。
墨礪一愣,不由的一笑。「公子讓你去睡你就去睡吧,還有明天將買的新衣換上,公子是武者,晚上是需要打坐靜煉的。」
「噢……那公子晚安。」諸葛丹聞言不禁點點頭,退了出去。
墨礪待諸葛丹離開后,他打開陣法,來到那『戰天』的房間,此刻他依舊躺在那裡,氣機是存在的,但依舊是昏迷。
墨礪再次給他度氣,維繫著他的生命徵兆,單靠那度氣是無法治癒他的傷勢的,還得需要一些上年份的靈藥,不過墨礪暫未尋到,在墨礪看來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厚著臉皮去找陳長松討要,反正如何都不能讓『戰天』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