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黏人的蘇老師
“氣是什麽樣的體現，就你自己感覺中，它是怎麽樣的？一團氣體？還是說，流動中的液體？凝固成小塊兒的固體？”
“氣吧？不過仔細感覺的話，能感覺到這些氣是由許許多多的小顆粒組成。”
“小顆粒嗎？是這些小顆粒構成的氣，還是氣裏麵存在著小顆粒，是氣包裹著小顆粒？”
“嘶！我不是很懂，感覺上更傾向於這氣是由無數的小顆粒構成，並不是大體上的氣包裹著小顆粒。”
“你現在的氣有多少？拿這個茶杯來說，有一杯嗎？”
“應該沒有吧。”
“應該？稍微準確一點嘛！”
“我說，你開車就認真開車，不要三心二意的呀！我可不想出車禍！”端木栗身體緊繃中，抱怨道，沒再回答蘇老師的問題，這個家夥，問起問題來沒完沒了到止都止不住。
“沒關係的！我的車技很好，並不會發生你所擔心的交通事故！”
“不要一臉淡定的鬆開方向盤記筆記啊！”端木栗受不了的尖叫道。
蘇老師撇撇嘴；“這麽重要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記好，我的腦袋裏裝了太多東西，有時候會不小心記錯，不過，沒想到你這麽害怕坐車啊？看上去就像是有什麽心理陰影？”
“你還能看出這些？”
“別忘記我是幹什麽的，醫生，兼職的老師！從上車後，你的精神就不自然的處於半緊繃狀態，特別是在我鬆開方向盤的時候，你幾乎到了忍受不能，想要當場停車離開的表現！”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端木栗回過味來。
“嘛！這是作為你的專屬醫生，必要掌握的情報！”蘇老師展開笑顏；“你這麽珍貴的存在，我怎麽舍得讓你涉險？鬆開方向盤的時機，我有觀察過，前後左右的車輛均保持在安全距離。”
“把車靠邊停一下。”
“幹嘛？”說是這麽說，蘇老師心裏大概有了猜測，方向盤一把，停在了裏邊小道的路邊。
車剛停，端木栗解開安全帶，屁股一挪的轉身跨坐在蘇老師身上，麵對麵的掐起她的臉；“別再開這種玩笑啊啊！否則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結束，這句話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你越寶貴我這個實驗素材，我的威脅就越起作用，對吧？”
“恩！反駁不能，不過，你是因為什麽對坐車有心理陰影呢？”
“這個不關你的事！”回到自己座位，端木栗打開車門走出，看樣子是不打算坐車了。
蘇老師跟著下車，追上走遠的端木栗；“心理陰影嚴格來算也等於是一種心理疾病，這種東西會多少對身體造成一定範圍的影響，可以的話，我希望能治好你！”
“那是我本來已經努力忘記的事情！因為進化液的注入，清晰無比的想了起來，你是沒辦法治的。”
“沒這回事，隨著發現，探索，許多本來被定義為絕症，不治之症的疾病都有了被治好的可能！從你拒絕和逃避坐車這一點，就已經決定了你是害怕著什麽？跟我說說吧，對我，你沒有必要保守秘密，以後我會深入的了解你，不光是身體，還有心理，你的一切！”
“你真的好囉嗦啊！能不能安靜一下下，前天被你嘮叨了半天，昨天被你嘮叨了一天，今天我要回家，你還跟在我身邊嘮叨，我···”
“額，跟的太緊了嗎？那我悄悄的，不被你發現的偷跟蹤你？”
“千萬不要，那不是變態了嗎？”
今天是星期六，周末，路得女子學院允許離開學院的日子，端木栗按照早就打定好的想法，今天和明天都住家裏，誰知道蘇老師跟著一起來了。
凡事有利有弊，蘇老師為自己解惑了許多關於身體上的問題，但同時，她又太過黏人，黏到什麽程度？
這麽說吧，除了端木栗去上廁所她不跟著，其它時候，端木栗去哪她跟著到哪，問東問西不說，還經常自言自語的記筆記。
“那車就停在路邊不管了？”端木栗左手一指後麵的車。
“沒關係！那上麵有定位，等下學院的人會來開回去的！”
“人家知道你不用了？”
“方向盤那不是有個按鈕嗎？那個就是了，你不用了，按一下，之後的事情，學院的人會處理！”
“不怕在那之前被偷？”
“偷學院的車，算那小偷倒黴。”
“你不開車，是要跟我一起走？事先說好，這裏離家還有差不多十幾公裏。”
“沒辦法啊！你都不坐，我坐它幹嘛？還有別小瞧我啊，沒看到我特地不穿高跟鞋嗎？長期步行的準備我已經做好！”
端木栗聳肩，沒再理她。
身邊突然多了這麽個大活人，端木栗直接承認，她很不適應，偏偏蘇老師對她的身體健康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這讓端木栗沒法狠心的將之趕走。
“回到之前的問題，你目前體內的氣有多少？”
又來了，端木栗忍不住翻白眼。
蘇老師見周圍人多，特地走到端木栗右手邊，防止有人碰撞到端木栗還沒好完全的右手。
“感覺比較抽象，貌似很多？但因為是氣，所以又覺得很少？”
“氣的作用有哪些還有待考察，可無論如何，都得確認是怎麽產生出氣的？氣是不是可再生能源？如果是可再生能源，那一切都好說，萬一是不可再生，唔，直說好了，可利用的價值就要無限縮小許多！”
端木栗理解的點頭。
“你先試著放出氣，不用多，大約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一部分就好，試試看用了那部分氣，是不是還能再產生？”
“怎麽放？”
“你不是能自如的控製氣嗎？”
“是啊！但是我一直都用來在體內亂轉，從沒有放出來過，不知道怎麽弄？”
“唉！算了，這裏也不是什麽好地方，等回學院，去我的實驗室再說吧！在那之前，咱們先好好的整理下現有的情報！”無可奈何中，四下看看，蘇老師攤開手表示如此。
在兩女後方大約一百米處，停靠著一輛白色麵包車，車內的一人在通電話。
“目標現已下車，正在步行，身邊還另有一女，是否行動？”
“先別動，等目標就剩一人時再說，好好跟著，注意別被發現，隔一段路換個人。”
車門打開，從車裏下來一戴帽子的青年，他左右環視，相當自然的上了人行道，遠遠的吊在端木栗，蘇老師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