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就算了吧
「韓勠你怎麼搞的？」
裡面傳來陳姐的聲音。意外的是帶點埋怨。
此刻在京都一家酒店。
韓勠是想回去hai寧的，但莫名有點不想動。
就打算住一天在京都。
至少手機先充電。
韓勠很無奈，剛才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一時有點愣神，沒思考怎麼和一個踢走自己的演員，還是年輕女演員面對。
多少還是有點心裡不舒服，哪怕有什麼一報還一報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你不先頂掉人家，人家能頂掉你嗎？
可是真的見面，無所謂仇怨之類的，他本來前世自帶到這一世的就是對女人就特別容易寬容和理解很少會去怪責什麼（O(∩_∩)O）
結果那一瞬間愣神電梯就關上沒等人。
造成好像他刻意那麼對待人家撒氣反擊似的。
顯得特別小氣和幼稚。
不過你別說，人家真的誤會了，韓勠反而心情舒暢很多。
難道自己本來就是小氣和睚眥必報的人？
這當然是開玩笑了。但心情好了很多，或者說本來也沒多遭的心情，反而因為這點小誤會和插曲，就不被當回事了。
只是看了一眼，沒太看清。
他不確定自己以前見過人家，卻偏偏直覺認為那就是。
事實上聽電梯門關上后兩人對話，也能聽出，的確是。
韓勠還好奇想上網找找王苑女朋友資料的時候，電話就響起。
估計陳姐是隔一陣給自己打電話。現在終於打通。
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
「打你電話半天打不通。」
陳姐嗔怪開口。
韓勠解釋：「手機沒電了。」
陳姐一頓，似笑非笑：「是打不通沒電了，還是我已經不是你經紀人，有事你自己就做主了？」
沒等韓勠說話，陳姐嗤笑：「那你自己倒是處理好啊。今天我才知道，之前你左問右問的暗示，原來還真的背後有人給你資源呢？還頂了王苑的角色？」
韓勠笑著：「怎麼了？我都這麼可憐了你拿我出氣？」
陳姐叫著：「我拿你出氣？！你早就想著背著我給自己謀出路了，還什麼早晚把我接走？！韓勠你行啊你？！兩年時間你也沒白歇著，學會這麼多套路呢？你以後絕對紅的起來你！！」
韓勠咧嘴：「陳姐你別和個怨婦似的好嗎？我都說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之前也和你說過，你自己不在意。現在你能查出來誰是田螺姑娘暗中幫我那更好。」
陳姐咯咯笑著，隨即驚訝：「田螺姑娘？這麼說你心裡還是有譜的對吧？知道是女的？」
只是嘀咕著：「怪不得你之前總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難道你真有？」
韓勠嘆息：「我頭撞傷了，況且我感覺好像和我頭受傷也沒關係。我的確不記得也不確定有這種事。而且你說你最了解我，和我最近。你在我身邊都知道我從來只關心事業的。哪怕被壓了兩年你也一直在我身邊，我有事你能不知道？」
陳姐狐疑：「那就怪了。到底怎麼回事？不可能是公司，也不是我，還有誰暗中幫你？」
停頓一下，陳姐開口：「孫韶？我倒是聽說他自己的公司有投資這部戲……」
韓勠沉默。他後來也聽說了，但是他感覺不是孫韶。
是他還有那個未知來電女人什麼事？電，話，詐，騙好像也不是這路子，那女人騙他有什麼好處，他都這樣了。
沉默許久，韓勠開口：「既然這樣就算了。一報還一報吧。如果我確實頂了人家角色，人家這也是還回來，不算什麼欺負。」
陳姐嗤笑：「你倒是大方。」
韓勠隨意開口：「本來就沒抱期望的，幹嗎放不下？」
陳姐收起笑容，語氣認真：「不然我找找徐總，反正劇組直接找我說事，我還沒和徐總說呢。」
停頓片刻，陳姐開口：「又或者你和孫韶說說……」
「哎呀。」
韓勠無奈開口：「還不夠丟臉嗎？人家說的很明白了，第一小鯤導演知道原因，肯定傾向人家。第二我角色沒他女朋友角色重要，怎麼選還用非得過去討沒趣嗎？人家算是給台階了。就算了吧。」
陳姐語氣提高：「什麼就算了？！你現在正是要多接點通告的時候，還能死守著出發做下去？人家都未必確定你能成為固定成員。」
韓勠開口：「那你去吧。你確定能給我弄進去，那我就進去。反正我是沒什麼辦法，也沒臉讓人家做什麼選擇。」
陳姐沉默許久，嘆息開口：「隨你吧。你都想得通我管那麼多。都不是你經紀人了。」
韓勠眯著眼睛，半響輕聲開口：「以後我要紅了肯定不要你了。」
「呵呵。」
陳姐呵呵笑：「你現在也要不起啊。」
韓勠開口：「我給你拉進黑名單了信不信？」
陳姐還是笑，隨即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出發吧你拍了嗎？」
韓勠這邊和她閑聊一些事，關於拍攝情況。以前韓勠的性格是這樣的，有十分就說七分，有七分就說五分。說是謙虛吧也不像，但總有所保留。
可漸漸的他發現，有時候七分說成十分太誇張，但你說九分的話，至少可以讓關心你的人放心，安定。
韓勠不知道這是不是成熟的標誌。但其實人活在世，有自己準則就夠，不用非得套什麼標準。
將陳姐哄得開心，囑咐他注意身體就掛了。
本來這個年代了對吧，交通和通訊都那麼發達。
也沒有什麼古代那種生離死別肝腸寸斷的。
雖然她估計短期內不可能做自己經紀人了，但是不影響別的。
——
「導演。」
「回來了？」
在杭市，衛視台。
韓勠和導演喬力乾碰面，他在反覆看著先導片。還讓韓勠坐下。
因為陳姐電話掛斷沒多久，導演居然關心來了電話。
韓勠覺得，沒成的話也沒法隱瞞，最多不說被拒絕的原因就好。
導演也沒問原因，估計對於韓勠現在被某些劇組拒絕的情況有了準備。聽到韓勠說的情況，也沒多講，估計怕韓勠敏感也沒安慰，直接就讓他回杭市呆著。一起商量怎麼做好節目，怎麼設計好他的情節，爭取留在出發固定的事。
不說其他固定成員會不會有想法，除了孫韶，實際情況是，有特別的份額想給誰，好像還挺為難他們似的。已經第五季了，名利雙收的他們，更多關注自己節目之外的事業。
談不上敷衍吧，但至少沒第一季第二季那麼投入了也是正常。
更何況韓勠和他們關係也都不錯，現在也沒什麼利益糾紛。
多給韓勠一點情節讓他出彩，也沒人有想法。
只要設計的稍微奔放點，他們自己就避開了。
沒辦法，已經擁有的就擁有，沒必要冒著爭議危險去拼。
「別灰心。」
導演開口：「再慢慢找通告。這邊努力做好，一旦播出，就算最後沒留下，靠你第一期和先導片的表現，也比現在熱度和人氣高。到時候再慢慢來就好。如果能留下，更不用愁。現在娛樂圈的確更新換代快，但反過來，成名也比以前更快。」
韓勠笑著：「我心態沒崩，你不用安慰。聊正事。」
導演失笑：「你還抖起來了？」
擺手示意：「先看看吧。」
韓勠沒多說，和導演一起看了一下午先導片。
先導片不長，時間是有要求的。肯定比正片少很多。
但是拍攝的多，要剪輯那個肯定後期要有取捨。
導演自然就代表節目組了，雖然不是全部。剪輯都放他一起來看，雖然很多的確是韓勠自己策劃和表現的情節。韓勠思考就是前世說的誰誰誰哪個藝人是某台或者某節目親兒子的那種感覺吧？
晚上就住台里宿舍了。
韓勠要去酒店住或者回hai寧，他也沒讓。反正宿舍有空房間，條件肯定差不了，衛視台還說什麼了。
韓勠想著這樣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雖然也見到很多娛樂圈內幕，甚至自己親身經歷被誰踢齣劇組。
但總覺得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覺得很有趣，也很真實。
至少對他好的人，看重他的更多。
——
「第一期……」
吃了飯洗澡，躺在床上要敲鍵盤寫第一期策劃。
游標閃爍在那，韓勠在思考。如今突然來的電影邀約又突然黃了，重新將心思還是放在出發這裡，也是必然。
說起來，也不是一點經驗沒有。
他本身第一季就被邀請過，是一個對綜藝情節策劃有著許多特別想法的人。
雖然不是專業策劃，不過多少有信心的除了第一季真的看重他情節和做節目的才華以外，至少先導片按照他異想天開的建議，居然也順利完成了。
下午看的時候，剪輯的地方也不少。
所以此刻也有信心，把自己設定的第一期綜藝想法寫出來，行不行，再讓導演和編劇組商量。
「先這樣吧。」
韓勠做了決定，思考著已經有的劇本情節，自己怎麼將自己想法，以及自己的份額發揮出來，至少先整理成文檔。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
韓勠隨手拿起以為認識的誰，結果表情凝固。
是那個……未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