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何選擇

  「哇這個有意義。」


  幾人圍上前示意黎若白：「擁有這個才是我們出發家族真正的成員之一。」


  黎若白珍惜拿著名牌翻看，隨即用心保存好。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剛剛情況了吧？」孫韶突然揮手讓大家安靜，看著鏡頭也就是導演方向。


  幾人都笑。


  「等半天了好像。」沈萊詢問孫韶。


  「你們不好奇嗎？」孫韶也開口。


  「又有種導演要搞事情的預感。」凌成點頭。


  鏡頭給到導演喬力乾。


  「是搞事情嗎？那個胖子真是工作人員？」羅煥好奇開口。


  「其實，大家記不記得剛剛孔甄的視頻中，說怕你們欺負小黎，所以要送她一個禮物。」導演畫外音此刻響起。


  「謝謝孔甄姐~」黎若白驚訝，隨即笑著道謝。


  「沒錯。出發家族的成員都送了，沒道理孔甄不送。」幾人恍然，凌成開口。


  「是什麼？」孫韶探身詢問。


  「不會就是那個胖跟拍師吧？」羅煥拍手。


  黎若白瞪大眼睛，幾人都有點驚悚的模樣。


  「果然是搞事情。」孫韶嘆息看著幾人。


  幾人點頭附和。


  「並不是胖跟拍師。」


  然而導演否認了，看著幾人開口：「因為剛剛出現了一點狀況，我簡單說明一下。」


  幾人點頭認真聽，尤其是黎若白。


  「其實那個跟拍師，不是跟拍師。只是因為聽說若白要來，所以臨時提出要做若白的跟拍師。」


  「是粉絲混進來的嗎？」幾人驚訝，孫韶不解。


  「很有可能。」羅煥點頭。


  黎若白笑得甜美，行禮道謝。


  「真的是粉絲嗎？」道謝之後，黎若白好奇詢問導演。


  「他不是做跟拍師，而是幕後策劃工作。但因為他強烈要求做若白跟拍跟拍師，我給了他一個機會，可惜剛剛出現了狀況。」導演繼續開口。


  「就被若白看了一眼說了句話，直接摔到！！」孫韶突然開口。


  「是我的錯了。」黎若白也開口。


  「但這不好笑。」就在此時，導演示意。


  幾人愣住，都不解看著導演。這也沒誰笑啊。


  結果從後面，走出一個戴口罩，頭髮邋遢的大胖子，站在導演旁邊低頭，很是落寞的氛圍。


  「就是這位嗎？」


  「是很胖啊。」


  「最起碼二百斤。」


  幾人議論，黎若白也愣愣看著。


  「現在也證實了他的確不適合跟拍師這個職位。但我最後還是想徵求一下若白的意見，如果你也覺得他做你的跟拍師不合適……」導演站起，示意黎若白。


  「所以……」


  孫韶不解看著導演：「我們固定成員可以決定跟拍師的去留了？」


  「這有點假吧。」凌成也點頭。


  「由我決定他的去留？」黎若白詢問導演。


  「這是特殊情況，鑒於他的誠意，需要黎若白做個決定。不過不會是決定去留，只是決定他是繼續做黎若白的跟拍師，還是退居幕後。」導演開口。


  「那就好。」黎若白鬆口氣。


  「這樣還合理一些。」孫韶也點頭。


  「這樣合理很多了就。」羅煥也附和。


  「等一下。」房楚楠突然開口。


  幾人看過來。


  「不是說孔甄送禮物嗎？突然說到什麼胖跟拍師是什麼情況？」房楚楠開口。


  「對啊。」孫韶開口。


  「胖跟拍師和禮物有什麼關係嗎？」看著導演，孫韶詢問。


  「因為禮物是送給若白的，但跟拍師同時也是由若白決定是否繼續擔任的。所以下面是若白鄭重選擇，要禮物還是要跟拍師。」導演看著好奇的幾人，開口道。


  「怎麼這樣？」幾人都是抱怨。


  「我就說是搞事情。」凌成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看著孫韶示意。


  「最新一季，都還沒正式錄製。直接開搞是嗎？」孫韶看著導演。


  導演沒回應，黎若白揉揉頭髮，還是有點懵。


  「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衝突吧？這很難選嗎？」羅煥開口。


  「關鍵是沖著黎若白來的。如果黎若白選擇禮物不要他，對黎若白的名聲是有影響的。」秦赦搖頭對著羅煥。


  「但事實上剛剛也看到了，導演也強調，客觀還是主觀來看，這位……」幾人點頭，但羅煥堅持。


  「這位大哥，確實不適合做跟拍跟拍師。」羅煥伸手禮貌示意胖跟拍師。


  「追星要理智，每天扛著八斤重的攝像器材，最少一期要跑十幾個小時。跟不上，或者沒體力，都會影響。」凌成也點頭贊同。


  「可觀眾未必能理解對吧。我們不都有體會嗎？」秦赦皺眉。


  「就你一個人有體會吧？」沈萊突然開口。


  秦赦吸了口氣，抬手推開他。


  幾人反應過來都大笑。


  他是有爭議的，卻是因為私生活的事。這個不評價了。


  「好了好了。」


  孫韶拍拍手，讓大家安靜。


  「若白你自己決定。不管怎麼決定，其實都有道理的。」孫韶鄭重開口。


  黎若白咬著嘴唇，看著低頭一直不說話的跟拍師。


  「跟拍師先生。」黎若白試探開口。


  「先……先生。好客氣啊。」羅煥吐槽。


  黎若白也忍著笑，卻還是看著跟拍師。


  胖跟拍師此刻終於抬頭，眼睛對視著黎若白。


  「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不算剛剛的那個小失誤。你可以嗎？」黎若白輕聲詢問。


  胖跟拍師點點頭，因為身材反而顯得有點可愛。


  「但是你的身材，還有行動力，不怕你失誤，但怕你會承受不了。」黎若白猶豫一下。


  胖跟拍師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怕。


  然後眼睛對視黎若白。


  「好像要哭了。」黎若白突然皺眉難過。


  「眼圈紅了，還帶著祈求？」幾人看去，孫韶也驚訝。


  「帶著祈求你都看得出來？」凌成瞪眼。


  沒再多說，是黎若白做選擇的時候了。


  而胖跟拍師還是看著黎若白，黎若白也咬著嘴唇，和他對視。


  ——


  「我能知道禮物是什麼嗎？」


  黎若白突然開玩笑一般說了一句。


  「沒錯。得先知道禮物是什麼吧？」孫韶一愣，開口詢問。


  「既然是選擇，不能不知道選擇的其中一個是什麼。」羅煥點頭。


  幾人都看著導演。


  導演開口道：「是和跟拍師完全相反的，能帶著若白和成員打成一片，能保護她，安慰她，一起共度出發快樂時光的禮物。」


  黎若白也驚嘆瞪大眼睛：「聽起來……也是個人？」


  「哈哈。」


  秦赦笑：「也……也是個……人？！」


  導演開口：「我重申。是和胖跟拍師形象完全相反的事物。孔甄親自挑選，交給我代為轉送給若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羅煥點頭。


  「沒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幾人附和。


  「你們看。胖跟拍師又低頭了。」沈萊示意。


  「有句成語叫什麼？生無可戀？」房楚楠開口。


  「這是成語嗎？」凌成詢問。


  笑鬧幾句，又都不說話了。


  黎若白咬著手指看著胖跟拍師，很是有些煩躁抱怨的揉亂頭髮，甚至乾脆蹲下。


  幾人也都看著。


  「各位覺得我該怎麼選？」黎若白突然抬頭。


  「要是我們的意見，肯定選跟拍師之外的另一位。不管是沖著節目的製作質量提升，還是顏值，以及能力體力之類。」孫韶開口。


  「我還是那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羅煥開口。


  黎若白看向凌成。


  「我相信孔甄的眼光。」凌成開口。


  「跟拍師先生……」黎若白呼出一口氣，起身看著胖跟拍師。


  胖跟拍師又抬頭，不說話，只是看著黎若白。


  「他眼神好無辜好委屈。」黎若白看了一陣，失笑對著幾人。


  「你和孫韶眼睛都自帶望遠鏡的吧？」凌成突然探身。


  黎若白和孫韶都笑。


  「我選好了。」片刻后，黎若白回身看著導演。


  「選誰？」導演開口。


  「是不是真的只能選一個？」黎若白再次確定。


  「絕對。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導演開口。


  「這的確是有點難選。」孫韶沉默片刻，突然開口。


  「我感覺此刻的選擇升華成為一種價值觀的呈現。」凌成開口。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秦赦拍手示意。


  「所以說導演又再搞事情嘛！」沈萊叫著。


  「是在考驗若白？關鍵是為什麼考驗她？」房楚楠疑惑詢問導演。


  「難道黎若白人品有問題？」羅煥下意識開口。


  「哈哈哈！！」


  「小羅你真的太明顯了？！」


  「小羅是小學生嗎？靠犯壞吸引女生？」


  黎若白笑，小羅也是擺手否認。


  秦赦攬著羅煥：「開玩笑。我們小羅這顏值這人氣，還需要欲擒故縱嗎？」


  幾人笑鬧一陣，重新將目光投向黎若白。


  深吸口氣，黎若白抬起頭：「沒辦法了。羅煥說我人品有問題，那我只能選擇……」


  慢鏡頭，所有人都下意識望著黎若白。


  黎若白也慢慢伸出手。


  包括胖跟拍師都抬頭，看過去。


  所有焦點全部集中到黎若白身上。


  最後畫面定格，突然恢復正常。


  「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