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還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西琳背後瞬間出現數十根亞空長矛，她不信，不信在這麽近的距離，對方還能攻過來。
長矛飛速向西琳自身刺了過來，西琳想要打開空間抽身離去。
符華冷哼一聲，以肉眼不可見的劍招打開長矛，一把拉住了想要穿梭空間離開的西琳。
“怎麽……可能……”西琳再次惶恐的說著，手裏的死氣黑霧還在源源不斷湧出。
符華利用自身寸勁彈開那些黑霧，若水劍一件刺穿了西琳的腹部。
在西琳嫉妒恐慌的時候，她的意識有一瞬間不受控製，失去了知覺。
“我已經控製住第二律者了，我不能堅持太久，速度快一點，奧托。”
奧托緊了緊自己的白手套，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把手按在了西琳的頭部。
“謝謝你，我的老朋友。”
深處黑暗中的西琳好像回到了以前孱弱的時候，迷茫的在黑暗中先前走著。
“西琳，過來，試試這件新衣服怎麽樣？”
隱約中，西琳聽到了溫柔且熟悉的身體，回頭一看，是她的媽媽。
“媽……媽媽……”
西琳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在這裏能看到媽媽實在是太好了。
畫麵一轉，西琳看到自己的媽媽正在病床前。
“西琳，我想活下去，向和你一起活下去。”
西琳拉著媽媽的手，眼裏含著淚水，用搖了搖頭，用力眨了下眼睛，淚水滴落在地板上，濺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最終西琳的母親還是去世了，留下西琳一個人跪在地上默默流淚。
“女王大人，你怎麽了？”
貝拉的聲音，進入西林的耳中，西琳睜眼，看到一臉擔心自己的貝拉。
西琳搖了搖頭說“沒事，剛才是做噩夢了？”
“我剛剛為您找到了您需要的東西，如果身體不適，那就改天……”
“你先過來。”西琳從床上做起，身體一轉，翹起了紫色衣裙下的大白腿對貝拉招了招手。
貝拉一臉不知所以的走了過來，問道“怎麽了，女王大人？”
西琳嘴角微笑，伸手摸了摸貝拉的臉蛋，笑道“真的是一場噩夢啊。”
“女王大人？”貝拉一臉疑惑，不明白西琳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沒什麽，隻是……”
說話中，西琳手中出現長矛，一矛捅向了貝拉的肚子。
貝拉大驚，一手打開長矛快速後退，“為什麽？”
西琳嗬嗬笑了小，“愚蠢的螻蟻。”
“糟了，她要醒過來了！？”外界，符華大驚。
羽渡塵預計可以控製至少十分鍾的時間，這才不到兩分鍾，她為什麽會這麽快就醒來。
“嘭！”
西琳的身體猛然發生了爆炸，是西琳操控火之律者的能力，把附近的空間點燃了。
符華和程立雪快速後退，還在西琳身邊的奧托，遭到了重擊。
從西琳的意識中出來，奧托護住腦袋，手套還有胳膊上的袖子全都被剛才的火焰燃燒。
“還想指示我做同樣的事情？”西琳看著奧托，睥睨道“人類，你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西琳手中正捏著一根赤紅色的羽毛，她仔細看了看，“神說的，人類擁有控製其他人思維的能力，就是這個，對嗎？”
西琳單手一握，羽毛化為粉末，然後被火焰燃燒。
“你們太小看我了，人類。”西琳飛上天空，“居然敢愚弄我，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律者之力吧！”
一時間，空氣凝滯，隨後從地麵像天空急速上升，大地裂開，巨大的石塊都被西琳牽引。
符華看著上方的西琳，“果然已經徹底失效了，既然如此……”
“那就隻能燃燒羽渡塵的力量了。”
符華周身開始燃燒，頻頻擋住西林的攻擊。
“螻蟻的生命力還挺頑強的嘛，那麽對付你這種惡性的螻蟻，果然要燒幹淨才行！”
天空中開始落下火球，周圍的氣溫一再升高，西琳的很多攻擊手段都打了過去。
“羽渡塵！”符華舉起若水，二指摸著劍身，“第一額定功率！”
一直火鳥出現在符華身後，若水劍此刻完全收斂自身的能力，配合羽渡塵打出巨大的力量。
一聲鳳鳴響起，符華展現出來的火焰把西琳的律者之火盡數逼退。
西琳感到了壓力，嘴上卻不饒人。
“虛張聲勢，去去螻蟻的攻擊……”
符華帶著火鳳開始浮空，神色冷峻道“神者，變化之極，秒萬物而為言，不可以詰者也。”
“這是太虛劍氣，第五韻，神韻！”
“既無形體亦不需要形體，此劍充盈空間，此劍即為空間，故而無處不在，無往不利。”
“律者啊，這一劍……你是擋不住的。”
符華是在對西琳說，也是在對下方的程立雪說。
她對程立雪的記憶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但既然是自己的徒兒，那就要好好傳授自己的武學。
一股無形的劍氣從符華手中打出，旁邊的巴比倫實驗室瞬間變為幾段，緩緩砸向大地。
西琳大驚，“為什麽會有這種力量，為什麽！！”
無形劍氣衝天而起，後方跟著符華隨後打出火鳳一樣的攻擊，西琳驚恐萬狀。
把自身可以施展出來的攻擊全部施展，長矛，風刃，火焰，遺跡死氣黑霧。
符華淡淡一聲，“沒用的。”
劍氣衝破西林的攻擊，仍就向前，向西琳斬去。
西琳撐起防禦，咬牙說“隻要神與我筒子啊，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區區螻蟻，還想和神作對？”
“太虛劍神無形無解，此件能穿透任何有形屏障，直擊意識深處，無法感知，無法認知的部分。”
符華一擊向前，打破西林的外界防禦，直擊西琳的意識深處。
“哢嚓！”
劍刃繃斷的聲音從符華耳邊響起，太虛劍神的攻擊突然停止了下來。
“怎麽回事？”符華皺眉，“無法認知的部分，正是因為無法認知，所以無從抵抗，可是……”
“律者為什麽沒有消失，在第二律者的意識深處，好像有什麽巨大的存在，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難道那就是第二律者所說的神嗎，所有律者的根源，崩壞意識的本身……”
符華的身體緩緩從空中落下，自己呢喃道“是我時運不濟，還是你第二律者命不該絕？”
在西琳的意識還在激烈抵禦的時候，一個幻影從她的核心伸出出現，變成一個人形逃逸而出，躲在了交戰雙方一邊。
看到符華從空中落下，剛才出現的那個男人一把抱住了符華。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快離開這裏吧，那份力量，你已經使用到了極限。”
帶著符華逃跑的瓦爾特回頭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西琳，“一直禁錮著我的崩壞意識突然消失了，看到就是你斬斷了崩壞意識與第二律者的聯係，這種龐大的力量啊……”
從空中落下，瓦爾特把符華放在了被整齊切割後直剩下平台的巴比倫實驗室地基上，身影閃爍到了遠方。
“愛茵，我們最後的堵住成功了，接下來我需要等待時機，絕對不能讓第二律者發現我的存在。”
巨大的能量轟擊結束，程立雪看到自己的師父落在前方平台上，趕忙跑了過去。
“師父！”
符華一身猶如赤鳶鳥一樣的衣服消失，著裝變成了普通的女武神作戰服。
她的意識回歸，虛弱的推開程立雪伸過來的手臂。
“快逃！”符華艱難的說著，“我失敗了，你們無法對抗第二律者。”
“雖然我到現在沒能想起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是我的土地，對於我來說，你是非常重要的人，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符華再次虛弱到暈厥了過去。
剛剛的她，可是和崩壞的神，崩壞的源頭硬懟了一記。
“師父。”程立雪叫了一聲，發現符華沒有任何反應後，她把符華抱在了懷裏。
“以前都是您守護我，這一次論到我了。”
程立雪扭頭看向一臉陰翳的奧托，詢問道“主教大人，您還好嗎？”
奧托一手摸著臉，心領非常憤恨。
為什麽符華的羽渡塵會失敗，為什麽自己利用虛空萬葬製造出來的擬態羽渡塵加持都沒有任何作用，難道第二律者就是不可利用的嗎？
那為什麽第一律者……不對，部隊，一定還有其他機會的。
“主教大人？”
程立雪再次叫了一聲，奧托這才醒來，低頭看著自己胳膊上火焰燒灼過的痕跡。
“您好點了嗎？”
奧托點頭，沒有說話。
程立雪把符華抱了起來，帶到奧托身邊，請求道“麻煩您帶著我師父逃吧，我來擋住第二律者。”
身為女武神的程立雪，不可能丟下奧托這個上司，自己帶著師父跑路。
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這樣，由她來拖住第二律者的速度，給奧托還有師父爭取逃跑的時機。
奧托接過了符華，自己要走是沒問題的，這個老朋友也需要帶上，後續的計劃，或者以後，肯定還有利用到的時候。
奧托一言不發，帶著符華離開。
等到足夠遠的時候，奧托放下符華，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焦土地上，絲毫不在意自己天命大主教的身份。
“羽渡塵的羽毛不見了大半，無論是是身體還是意識都達到了極限。”
奧托看著身邊的符華，“我的老朋友啊，看來就是能夠醒來，也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戰鬥了。”
“我倒是還行，這個小家夥的意誌力真令人驚訝，攻擊也不弱啊。”
奧托看著自己精心打造的身體，西林的那一擊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恐怕也要折損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戰鬥力了。
“從剛才你們的戰鬥來看，哪怕隻有百分之八十的戰力，也足以與第二律者進行一站。”
“可是為什麽羽渡塵的能力會消失，明明已經控製了片刻，是她自己掙脫了意識的枷鎖嗎，有些不太對勁。”
奧托抱起自己的腦袋，“這種沒有全麵掌控事態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啊。”
話雖如此，但奧托的眼睛還是明亮的，這場律者滅世的遊戲中，對於他這種玩家來說，有難度有挑戰，才會更有意思。
至於天命彈藥的損耗，遺跡人員的傷亡……那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已。
程立雪是天命最強a級女武神，但也隻是a級女武神罷了。
從符華那裏拿回來的若水劍，被她運轉到了極致，終究抵不過西琳的強大。
在進行了幾個回合之後，西琳波動空間，身形一轉出現在了程立雪的身後。
“啪！”
似乎覺得親手殺掉程立雪髒了自己的手，西琳打了一個響指。
一根長矛出現在程立雪的身後，從後到前穿透了程立雪的身體，把她釘死在大地上。
“這隻螻蟻比起剛才的來說弱了很多，但還是挺不錯的，廢了我一些力氣呢。”
隨後，西琳打開自身與崩壞獸視覺共享的能力，看到了從南北兩個方向推進過來的塞西莉亞和齊格飛的部隊。
“嗬嗬，還在做無意義的掙紮嗎，沒用的，你們不管做什麽都沒有任何作用的。”
“還有哦，你們留下的這根羽毛，就是入侵我意識的東西嘛？”
西琳捏住羽毛根部，來回旋轉了幾圈。
“這種有趣的玩具，剩下的幾片羽毛，那就歸我了。”
西琳淡淡一笑，看著齊格飛和塞西莉亞兩人，“那我現在就在你們兩個人的身上，試試這個玩具的能力，究竟是什麽樣的吧。”
突然，西琳看著塞西莉亞的臉，感到了不妥。
自己的內心好像在阻止自己在那個女人身上試驗羽渡塵，但另一方麵，自己心裏還有個聲音讓自己快去試驗，在極度渴望什麽。
“麻煩死了！”
西琳捏住拳頭，自語道“擁有神明力量的我，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失誤！”
“這世界都即將被我摧毀，那個對我威脅最大的女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那麽……玩具的實驗，現在就要開始了！”
塞西莉亞浮空在高出，對下方部隊進行有序指揮。
“綺羅，保護受傷的隊員前往k-12地區進行治療，其他部隊務必做好掩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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