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無法理解
“嗯？這就給我碰到了？”韓江嘀咕了一聲。
“牛逼！”韓江心裏高喊了一句，自己的運氣可真逆天。
主體為紅色的裙子，將德麗莎白皙的肩膀承托的更加雪白。
韓江向前走了兩步，德麗莎閉著雙眼，鼻腔裏發出纖細的呼吸聲，像是受傷後，倒在雪地裏的小動物一樣。
韓靜蹲下來，將德麗莎橫抱在胸前，這套裝束，應該是遊戲中月下初擁的角色了。
對於這個角色，韓江不是很了解，連背景故事都沒有怎麽看過，隻知道她是一個吸血鬼，其他一無所知。
呀，這麽可愛的吸血鬼，上哪兒去找呢？
可能因為韓江的動作，讓懷裏的德麗莎不舒服了，她的呼吸聲大了一點。
呼吸聲痛苦的呢喃：“……快……快走。”
“快……離開這裏！”
德麗莎閉著雙眼，秀眉緊皺，好像比之前更加痛苦，讓韓江有點不知所措。
“你說什麽？”德麗莎的聲音太過虛弱，聲音斷斷續續的，吐字並不清晰。
於是她低下頭，繼續問道：“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突然，德麗莎睜開眼睛，猩紅的眼眸盯著韓江，櫻色的唇瓣下露出了潔白而又尖銳的犬齒。
“謔！”
德麗莎抱住韓江的脖子，仰頭就朝他的頸部咬了過來。
韓江反應迅速，上身快速後仰，躲過了德麗莎的撲咬。
“血，給我血……我要……血！”
“小家夥，救了你不說，你還來咬我？”韓江帶著一抹笑容，看著自己懷裏撲騰的德麗莎。
咬不到脖子，德麗莎轉頭咬住了韓江的胳膊。
冰涼的觸感被韓江清晰的感知，他沒有被奶貓咬過，但差不多是一樣的感覺吧，韓江在心裏想著。
別看剛才奶凶奶凶的，逮到手臂後，那對犬牙到現在還沒刺破皮膚，不知倒是韓江的皮厚，還是這個德麗莎沒本事。
“嗚……”急於吸血的德麗莎一下沒有咬破皮膚，鼻子裏發出了貓一樣的叫聲，“……喵。”
作惡不成，德麗莎居然在韓江的懷裏不隻是睡了過去，還是混了過去，還抱著手臂不放。
“吸血你的咬動脈啊，你逮著肌肉咬，咬破了也沒幾滴血，得不償失呢。”韓江自作高深的說了一句。
看來這家夥就是姬子要逮的作案嫌疑人了，吸血犬牙，小巷裏夜襲路人，這小家夥全部齊全。
那麽……把她交給姬子嗎？
還是說……
昏迷後依舊沒有緩解身上的痛苦，韓江懷裏的德麗莎蜷縮成一團，寂靜的巷子裏，少女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這是要血嗎？”想到剛才德麗莎的舉動，韓江稍微猜測了一下。
都這麽虛弱了，還想要，是用來救命的嗎？
畢竟是一個吸血鬼，沒有鮮血，很快就會掛掉的吧。
韓江於心不忍，騰出一隻手來在指尖上咬了一口。
“呸！”
手指頭咬破一層皮都沒血出來，就是幹疼了。
沒辦法，他又衝係統倉庫裏取出唐刀插在地麵，手指抹了過去，鮮血流了出來。
“這樣……真的好嗎？”韓江將收回放在德麗莎嘴唇邊有點猶豫，就這麽一點，夠嗎？
割自己動脈什麽的，還是算了。
既然剛才德麗莎還能活動，有這麽點應該能用吧。
就像油量耗幹的摩托車，一瓶礦泉水大小的汽油，就能重新啟動。
好像是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德麗莎的小鼻子嗅了嗅，主動含住了韓江的手指。
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吞咽聲，德麗莎的呼吸聲平穩了下來，牙齒牢牢咬著手指。
“嘿嘿嘿，別舔啊，剛和怪物幹了一仗，沒洗手呢！”
“算了，隨便你吧。”
韓江拿開手指，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德麗莎和睡著的貓咪一樣沒了動靜。
不遠處的巷子裏，多出了一些較為雜亂的腳步聲，韓江退了兩步朝外看了一眼。
姬子的同事到了，正在處理剛才留下的屍體。
現場留給同事，姬子走進了黑暗，繼續調查去了。
“嫌疑人，不，犯人就在這裏呢，我要把你交出去嗎？”韓江看著懷裏的德麗莎小聲說著。
吸血鬼就是德麗莎，交出去後德麗莎再有了吸血的本能反應，大概率會被切片研究吧。
但是不交出去的話……她可能會傷害附近的居民吧。
聽說吸血鬼吸了血之後，人類會變成最低級沒有意識的血奴，隻有接受了上位吸血鬼的初擁，才能變成吸血鬼。
看來明天得問問被德麗莎洗過血的那些女孩子們，除了持續不斷的昏迷，還有別的變化沒有。
懷裏這小家夥，還專門挑選漂亮的女孩吸血，還挑食呢。
韓江看著德麗莎的小臉，德麗莎有犬齒但不是誇張的獠牙，還有剛才吸血的力度……嗯……可能隻是生病了，並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吧。
都市傳說什麽的……大都是以訛傳訛，人類血液中擁有很多成分，德麗莎所缺少的應該是這些成分中的某些東西。
所以用科學的手段在外界提取到這些成分，德麗莎也用不著吸血。
所以韓江覺得德麗莎月下初擁不過是噱頭，並不是真的吸血鬼罷了。
如果是真的吸血鬼也不難接受，律者還反物理呢，自己還穿越呢，發生什麽事都不奇怪。
犯人就在韓江的手裏，韓江懶的再跑出去調查巡邏什麽的。
等到懷裏的德麗莎有清醒的跡象後，韓江縱身躍上一堵圍牆，把德麗莎放在了一個平台上。
醒來後，她會自己走的吧。
還是說……等著德麗莎醒來，問點問題什麽呢？
考慮了一下，韓江決定先離開，和姬子會麵。
兩人約定好的時間馬上到了，如果不趕快去碰頭的話，姬子會照過來，萬一發現德麗莎就不好了。
韓江再三確認把德麗莎放在這裏不會被路人抱走，才調下圍牆，朝著和姬子約定的地方過去。
淩晨四點半，韓江準時出現在已經關了門的吼姆快樂餐廳，姬子反而遲遲沒到。
“罪魁禍首”被韓江親手安置在了一個平台上，所以姬子遇到危險的情況微乎其微。
等了十幾分鍾後，姬子姍姍來遲，感覺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
“抱歉，路上遇到一個……老朋友，所以有點遲了，不要緊吧。”姬子說話的時候結巴了一下。
“極東支部的隊員……都這樣的嗎？”韓江故意調侃了一句，“紀律鬆散可不是一支好的作戰隊，也不可能成為這個，我聽到了點有意思的情報。”姬子不解話茬，轉而說其他的東西。
“據說最近的深夜裏，頻繁有人在附近這片區域發現獨自徘徊的‘白色幽靈’。”
韓江搓了搓手指，說：“不會是風大，吹起來的塑料袋被人看錯了吧。”
“可不知這樣，姬子小姐，三人成虎的道理你聽過沒有？”
“沒有具體的證據就加以判斷，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表現。”
姬子反駁，“正是越稀奇古怪的東西通常包含的隱秘成分就越少，我的艦長大人。”
“畢竟……沒有人可以憑空想象出自己大腦裏不存在的東西。”
韓江指著遠處的垃圾桶說：“把周圍的燈全部關掉，然後讓膽子小的人路過，說這裏某處蹲著一個奇怪的人，絕對會有人把垃圾桶看成蹲著的人，你的這套說辭……好像不能代表什麽，畢竟……人類是擁有想象力的物種。”
兩人誰也不能說服誰，姬子對自己說的東西深信不疑，韓江則是在胡攪蠻纏，混淆視聽。
“好吧，現在先不爭論什麽東西，累了一晚上，回家休息吧，明天再查。”最後還是韓江服軟。
“對了，那些被襲擊的女孩兒除了昏迷，沒有其他的變化嗎？”韓江問道。
姬子搖頭，“暫時不清楚她們除了昏迷之外的反應，已經有醫生在進行治療了。”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韓江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姬子好像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左右看了兩眼，手掌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麵，等韓江的下一句話。
韓江嗯了一聲給自己鼓勵了一下，然後說：“我剛來滄海市沒住的地方誒，身上暫時也沒錢，你看……”
姬子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這麽小的問題，你說的那麽嚴肅幹嘛！
支部的分部那邊有多餘的房間，姬子安排好了韓江的住處，返回了自己的家裏。
累了一晚上，加上昨天也沒睡好，韓江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啪！”
再次醒來的時候，韓江的臉上多了一個比巴掌大一點的長方形東西。
夏天的炎熱樣韓江出了一身的汗水，那東西就貼在臉上沒有掉下來。
韓江迷迷糊糊的拿起貼在臉上的長方體，定睛一看，原來是手機。
姬子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說：“這是我以前用的，先借給你用了，不然聯絡起來根本不方便。”
“起床了，帶你吃點東西，今晚繼續調查。”
韓江起船衝了個澡，跟著姬子再次來到吼姆快樂餐廳的門前。
“怎麽著，還是像昨晚一樣，一左一右嗎？”
“這麽積極，難不成昨晚遇到什麽好事了？”姬子追問道。
韓江聳聳肩膀說：“大晚上，黑燈瞎火，能有什麽好事。”
“哼。”姬子說：“姑且放過你，‘白色幽靈’的傳聞我也要繼續查下去，你那邊同樣注意一下。”
“如果你有什麽隱瞞的話……”姬子的眼神上下掃過韓江的身體說：“你懂我的意思吧。”
聲音語氣清新可人，可話裏充滿了威脅的氣息。
不等韓江給出回答，姬子轉身離開了吼姆快樂餐廳。
韓江也繼續向昨天的小巷子裏走去，沒走幾步停了下來。
穿著紅白相間裙子的白發小姑娘坐在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韓江道：“你是在找我嗎？”
“是啊。”
韓江看著德麗莎從牆壁上跳到了自己麵前，臉上沒有一絲驚訝。
德麗莎抬頭，用猩紅的眼眸看著韓江，向前跨了半步之後，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個……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德麗莎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幾下，最後確定道：“人類，回答我的問題。”
“明明昨晚察覺到了我的身份，你，為何還要救我。”
韓江反問道：“不是聽說你隻襲擊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嗎，現在也襲擊男人？”
韓江的心情有點不好了，這不對勁啊。
“啊？”德麗莎平靜的臉出現了一絲詫異，這個人……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德麗莎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去襲擊人類，無意識中吸取血液，挑選的也都是一些年輕漂亮的女性。
主動和韓江搭話，那是因為她問道了熟悉的味道，要說襲擊男人……韓江是唯一一個。
“隻有你，你是第一個……”德麗莎的聲音有點怯怯的。
“那以後呢？”韓江追問。
“我不會襲擊男人的！”德麗莎好像有點生氣了。
“不是，你昨天晚上為什麽要救我？”德麗莎腦子轉了過來，重複自己好奇的問題。
韓江隨意說：“你看到一隻可愛的小奶貓喵喵叫，你會置之不理嗎？”
“沒有人會看到漂亮美少女倒在路邊什麽都不做。”這句話說的倒是大意淩然。
德麗莎抱住雙臂，麵無表情問道：“隻是這樣而已？”
“沒錯。”
“無法理解。”
“那我剛才用小貓咪舉的例子呢？”
“同樣無法理解。”
德麗莎繼續說：“人類不應該是如此天真的生物，可……可為什麽在你身上感覺不到謊言的味道。”
“呦，你連謊言的味道都能聞的出來？”韓江驚訝道。
德麗莎不想說什麽，她感覺到韓江沒有說謊，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形容，那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德麗莎自身也無法解釋。
“那麽附近的吸血事件，都是你做的吧。”韓江問道。
“人類，在這裏，你沒有可以提問的立場。”
韓江哦了一聲說：“可是你之前都承認了啊。”
“你說你不會襲擊男人，那些案件的被害人都是女生，再加上昨天你的舉動，那就是你做的啊！”
德麗莎不想說話，這個男人……為什麽不害怕，為什麽這麽……多嘴。
德麗莎死死壓製住心裏的衝動，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救命恩人，不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