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人心險惡
“你……你們也太霸道了！”
瘦臉樵夫聽了光頭大漢的話，氣得漲紅了臉，憤怒地說道。
“嘿嘿，霸道？”
光頭大漢冷笑道，“這片水域歸我們黑膠幫管轄，你們渡河，我們收費，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他目光轉到一名手下身上，吩咐道：
“麻子，這些鄉下來的人竟然說我們霸道，你去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霸道！”
“是隊長！”
一名滿臉麻子的壯漢，手持鋼刀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他朝光頭大漢行了一禮，然後來到瘦臉樵夫身旁，一腳踩在木筏上。
“哢嚓！”
木筏當即被踩得四分五裂。
瘦臉樵夫正要發火說什麽，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自己的腦袋飛離了身體。
噗通！
瘦臉的腦袋掉進河中，水花四濺，鮮紅的血液擴散開來，染紅了一片河水。
噗嗤！
噗嗤！
……
血腥味很快就引來了一些魚怪，它們爭搶著頭顱，並分而食之。
麻子做完這一切後，默默地退回到隊伍中。
“你們……竟然殺人！”
其餘幾名樵夫心中大驚，同時又十分憤怒。
周圍的村民也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我隻是用事實告訴你們，什麽才是霸道！”
光頭大漢平靜地對眾人說道。
“我們跟他們拚了！”
一名手持斧子的黃臉樵夫突然吼道。
吼完他揚起斧子朝光頭大漢胸膛劈去。
餘下五人也紛紛拿起武器，一起攻光頭。
光頭嘿嘿冷笑，他不閃不避，硬抗黃臉樵夫的一斧。
當！
斧子劈中時，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響聲。
光頭是鐵骨境的武者，根部不懼普通的刀斧。
他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隻見他右掌五指叉開，宛如五柄利刃，直接插進黃臉樵夫的胸膛。
黃臉樵夫慘叫一聲，同時伸出雙手擒住光頭的手臂，企圖阻止。
這時，另外五名樵夫的柴刀以及斧子紛紛劈向光頭。
光頭毫不在意，周圍的巡邏隊隊員也不為所動，隻是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看著他們隊長的表演。
哢哢！
哐啷！
……
柴刀斷裂，斧子蹦飛。
五名樵夫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光頭的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他右手在黃臉樵夫的胸腹中用力一剜，剜出了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黃臉樵夫慘叫聲漸歇漸止，身體向後栽倒。
光頭一腳將他踹進河裏。
很快又引來了一群魚怪的瘋狂爭搶。
“哈哈哈！”
光頭見狀大笑，而後將手中心髒扔給麻子，吩咐道：
“收好，老子今晚要爆炒人心！”
麻子趕忙接過心髒，將它放在一個獸皮袋中。
“不過……一顆心髒可不夠！”
話音剛落，陡見他雙手成爪，使出大力鷹爪功，頓時爪影滿天飛舞，朝著五名樵夫胸膛抓去。
“啊——”
“啊——”
……
五名樵夫紛紛喪命，鮮血不斷噴湧，染紅了河沙。
空氣裏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
周圍的村名，嚇得連連後退，小孩子被驚嚇得大哭。
“太殘忍了！”
大嫂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住地發抖，兩名小孩被人群擋住，到沒看見這血腥的場麵。
薑初雪剛才想要拔劍出手。莫凡則按住了她的劍柄。
黑蛟幫、青竹幫、白鯊幫，這可是長樂鎮三大黑幫勢力，據說他們背後還有世家的影子。
光頭大漢隻是一名巡邏隊隊長，竟有鐵骨境的修為，黑蛟幫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是莫凡生性冷漠，而是他暫時惹不起對方。
光頭大漢將心中扔給麻子後，舔了舔手中的鮮血，用餓狼一般的目光狠狠地掃視著在場的村民，說道：
“從現在起，過河費漲一倍，每個人兩個金幣！”
說完他帶著一眾手下回到了一艘大船上。
巡邏隊走遠後，在場的村民，頓時像炸開鍋一樣，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人還低聲地咒罵。
“走，我們去坐船！”
莫凡對二女說道。
“可……可是每個人兩個金幣，好貴！”大嫂有些猶豫地說道。
“無妨！”
當初薑初雪給莫凡了五十給金幣，他殺活屍的時候還在其他村民家中搜尋了二十幾枚金幣。
也就是說他身上總共有七十幾枚金幣，雖不多，暫時也夠用。
莫凡帶頭走到碼頭邊，他取出十枚金幣交給船夫。
船夫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接過十枚金幣，很是意外地看了看莫凡幾人。
在其他村民們豔慕的目光中，五人上了烏篷船。
“坐好，我要開船了！”
船夫雖年邁，但動作倒挺利索，他用撐杆在碼頭的石頭上輕輕一點。等小船離開碼頭後，又開始搖著雙槳。
船劃到河中央，老者說道：
“公子哪裏人？”
“香爐村！”莫凡回道。
“哦！香爐村啊，離我們柳樹村不遠！”
“老伯是柳樹村的？”
“嗯，是的，不過，我的船連人一起被黑蛟幫征用了，好幾個月都沒有回村了，也不知他們怎樣？不知……你們知道嗎？”
莫凡幾人聞言，不由麵麵相覷，因為他們剛從柳樹村經過，還出現了樹妖，至於村民，早就死光了！
大嫂剛想開口，卻被莫凡給製止了。
倒不是莫凡擔心老者知道後會傷心難過，而是不想把斬殺樹妖的事情給暴露出來。
初來乍到，莫凡想保持低調點。
於是平靜地說道：
“老伯，我們走的是五嶺坡，沒有經過楊柳村，至於村中的情況，也不清楚！”
香爐村至長樂，又兩條路，其中一條就是五嶺坡。
這還是薑初雪告訴莫凡的。
二女雖然不解莫凡為何要撒謊，但也沒說什麽。
兩名小孩子走了這麽久的路，早就困了，不斷地打著盹兒。
“公子，帶著兩名小姐，莫非是要投奔什麽親戚？”
老者收回失望的心情，看了看大嫂與薑初雪兩人，向莫凡問道。
“沒什麽親戚，隻是來長樂漲漲見識而已！”莫凡隨口說道。
“呃，這樣啊！那公子可有住處？”
“沒有！”
“那公子是否要買房或者租房？”
“怎麽，老伯有多餘的房產？”
“嗬嗬，那倒沒有，不過我知道有幾處房屋租金比較便宜，如果公子需要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可以！那到時候就麻煩老伯了！”
……
等到要靠岸的時候，老者再次看了看薑初雪和大嫂一眼，說道：
“兩位姑娘貌美如花，待會兒進城為了不招惹麻煩，我建議還是帶上麵紗之類的東西吧！”
大嫂聽到老人的誇讚，頓時俏臉泛紅，還瞟了莫凡一樣，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薑初雪到沒什麽反應，一臉冰霜，或許她還在因為光頭殺害樵夫的事，沒有出手製止而耿耿於懷。
不管怎樣，兩人還是帶上了白色麵紗，遮住了大半張臉。
在經過城門時，也是要收費的，一人一枚銀幣。
莫凡剛要掏錢，卻被老船夫搶了先。
……
長樂鎮。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行人來往如潮，馬車的叮鈴聲，商販的吆喝……不絕於耳。
很是繁華！
大嫂和兩名小孩子的眼中都充滿了驚喜。
老船夫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長樂鎮的風俗人情，還給二丫和鐵錘各買了一串冰糖葫蘆。
不知怎地，莫凡總感覺老船夫對自己幾人，似乎太過熱情了一點。
還有，他看二女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對勁。
跟著老船夫走了十多分鍾，來到城西的一處院子。
這裏比較偏僻，行人幾乎沒有。
老船夫上前搖了搖大門上的黃銅鎖扣。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了。
“到了，就是這家！我們進去看看！”
老船夫笑容滿麵的說道，說完他帶頭走進院子。
莫凡跟在他身後，手握刀柄，心中暗生警惕。
“吱呀！”
等幾人剛走進院子，大門就被關上了。
緊接著出現十幾名大漢，將莫凡一行人團團圍住。
“哈哈哈！老楊頭，你這次又給本少帶來了什麽貨色？”
一名白衣公子手搖折扇，從大廳裏麵徐徐走了出來，朝著老船夫問道。
老船夫躬身行禮後，滿臉堆笑說道：
“少爺，老奴這次帶回來的可算得上人間絕色！”
白衣公子合上折扇細細打量了柳月和薑初雪一番，然後讚歎道：
“不錯，不錯！果真是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