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選擇播放平台
陳永仁兩隻腳交叉放在辦公桌上，人靠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桌上還有一杯冒煙的茶，這小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叮鈴鈴叮鈴鈴!”
“喂!”陳永仁拿起電話，問道，“什麽事?”
“秦總，孟台長來了，想要見你。”鄭雨清脆的聲音在陳永仁的耳旁響起。
“孟康嗎?”陳永仁問道。
“是的。”
“那好，請他到我辦公室吧!”陳永仁說道。
“是。”
“孟台長，我們秦總有請，請跟我來。”鄭雨看著孟康，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對孟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恩，麻煩鄭小姐了。”孟康客氣的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鄭雨應道。
“砰砰砰!”
“請進。”
鄭雨打開門，然後對孟康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哈哈，恭喜孟台長高升。”陳永仁直接走到孟康麵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孟康也隻是在前不久升為北京衛視的台長的，所以，陳永仁才會這麽說道。
“我這還不是靠著老弟你才有今天的地位嗎?”一句老弟，就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果然不愧是一條老狐狸。”陳永仁默默想道。
不過，這樣的老狐狸，陳永仁喜歡!
“來來來，孟老哥，來坐，站著多累啊!”陳永仁拉著孟康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不知道孟老哥是要喝茶還是要咖啡?”
“還是喝茶吧。”孟康說道。
“鄭雨，來兩杯上好的龍井!”陳永仁說道。
“恩，請稍等。”鄭雨應道。
不一會兒，兩杯熱乎乎的龍井就上來了。
“孟老哥，來嚐嚐，我的這可是貢茶，好不容易才買到的。”陳永仁指著茶杯，說道。
“好茶，還是老弟你舒服啊。”孟康嚐了一口，說道。
“我這也是瞎搞搞而已。”陳永仁轉移話題道，“不知道老哥這次來是因為什麽事?”
“嗬嗬，老弟啊，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孟康直接將自己的來意和盤托出，“聽說，老弟拍的《亮劍》已經在進行後期製作了。”
陳永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老哥你倒是神通廣大啊，不錯，《亮劍》確實是在進行後期製作，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就可以製作完畢了。”
聽到陳永仁的這一句話，孟康臉露喜色。
自從他拍板負責引進交通站以後，前期收視並不是很好，讓他備受爭議，結果後期突然爆紅，讓他的地位得到了鞏固，然後正式接任了北京衛視的台長。
隻不過，熱播過後，北京衛視的收視率雖然有點起色，但還是慢慢的往回滑，到現在，收視率已經和以前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所以，當孟康聽到《亮劍》殺青，進行後期製作以後，就忍不住來這裏了。
“老弟啊，我也不瞞你，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亮劍》的首播權，當然，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你!”孟康信誓旦旦的說道。
孟康這一次，又是要進行一輪賭博了。
他賭的就是《亮劍》的前景!
“這!”這次，輪到陳永仁不好說話了，說實話，北京衛視並不是陳永仁的第一個選擇，她的收視率，確實是有點低。
這是先天性的條件，改變不了的。
陳永仁中意的其實還是湖南台，華夏台這樣的大電視台，他們的收視率還是有保障的!
前世的《亮劍》收視率為什麽那麽高，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是在華夏台播出的!
如果當時《亮劍》是在一個普通的地方台播出，收視率雖然會很高，可是，陳永仁敢打賭，她的平均收視率根本就不可能破十!
電視台對於電視劇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孟老哥，《亮劍》還有一個月才能製作完畢，現在談這個，是不是有點早了。”陳永仁委婉的拒絕道，他相信，身為老狐狸的孟康是懂得他的意思的。
果然，孟康打了一個哈哈。
“是啊，現在是有點早，不過，老弟，我希望你最好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我們北京衛視。”孟康微笑道，“別的，我不敢保證，我隻敢保證一點，那就是，我們北京衛視給出的條件永遠是所有衛視台裏麵最好的!”
聽到孟康的這一句話，陳永仁算是真的感動了，他還沒有看過成劇，就敢這樣打保票，由此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的。
“恩，我會的。”話雖不多，可也是陳永仁的心裏話。
“老哥，你放心，不管結果怎麽樣，到時候，我肯定會幫你的。”
孟康露出了一個微笑，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陳永仁的一個承若嗎?
其實，他也知道，北京衛視想要拿下《亮劍》是很難的一件事，畢竟，以《亮劍》的風頭，想要拿下這部電視劇的電視台有很多很多!
遠的不說，東方衛視就有意引進這部電視劇，而且，地方台當中的老大湖南台也是有意拿下這部電視劇。
而且，據說，華夏台也是有意向引進《亮劍》!
這麽多的電視台來爭奪，北京衛視確實是不占優勢，可以說，她有很大的劣勢!
而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與陳永仁曾經合作過。
當初的交通站無人問津，雖然後來也是依靠高凡的關係，才有了北京衛視伸出了援助之手。
但這就是一份沉重的人情。
隻不過，孟康很聰明，他並沒有直接拿這個人情說事，而是選擇了曲線救國。
陳永仁給孟康一個承若又何嚐不是要償還這個人情呢?
“有老弟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孟康大笑道。
隨後兩人又聊了會後，孟康便走了。
………
接下來幾天，陸陸續續有人找上門。
一棟寫字樓前，一個大概快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正在打量著眼前的這棟備受矚目的寫字樓。
自從，曙光出名以後，曙光公司所在地也就成為了一個大的新聞點，所以這裏每天都蹲著為數不少的狗仔。
而這些狗仔來這裏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拍到大新聞了。
隻要拍到陳永仁的一些消息，那麽，他們最起碼就可以瀟灑一兩個月了。
“喂，你看看那個人。”狗仔甲叫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低聲道。
狗仔乙順著狗仔甲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湖南台台長李德，正在那裏打量這棟寫字樓。
“不就是應該個路人甲嗎?有什麽好看的?”狗仔乙抱怨道。
“你再看清楚一點。”狗仔甲耐心的說道，不過，手上的動作可不慢，拿出照相機，拍了起來。
看見同伴的動作，狗仔乙也知道，自己的同伴發現了一個大人物了。
狗仔乙定睛一看，頓時眼睛都直了。
“我的乖乖，這不是湖南台台長李德嗎?”狗仔乙怪叫道。
“那你還不快拍?”狗仔甲不滿的說道。
“哦，是。”狗仔乙也是快速的按下了快門。
“你說，李德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狗仔甲八卦道。
“誰知道呢，他們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不懂，不過，隻要按下你的快門就可以了。”狗仔乙說道。
“恩，說的也是。”狗仔甲附和道。
就在李德進去不久，又是一輛奔馳出現在大廈的前方，從車上走下了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禿頭男子。
那男子，臉色還帶著些許的傲慢，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自大的人。
“快看，那是華夏台一套的實權副台長方嚴，他怎麽也來了?”狗仔乙發現了方嚴，一臉驚訝的說道。
“是啊，他怎麽來這裏了?”狗仔甲也是十分的疑惑。
“你記不記得，昨天就已經來了兩個電視台的台長!”狗仔甲忽然說道，“他們來的目的會不會和昨天那些人的目的一樣?”
“這，說不好是真的!”狗仔乙點點頭，表示同意。
“也許，這是電視台方麵的一場博弈，我有預感，一場大地震，也許就要發生了。”狗仔甲肯定的說道。
“你說的是?”狗仔乙雙眸明亮!
“不錯，就是《亮劍》!”狗仔甲十分肯定的說道。
“兄弟，我們這一次發了!”狗仔乙大笑道，“隻要我們將這個消息告訴那些沒有來的電視台!”
不談這兩個正在歪歪的狗仔，陳永仁此時正在和李德親切的交談。
“李台長，你來這裏的目的是?”
“我來這裏是為了《亮劍》。”李德沉聲道。
“那你的籌碼是?”陳永仁問道。
“單集八十萬!”李德想也不想，直接說出了一個數字，也不管這個數字的大小。
“不夠。”陳永仁搖頭道。
陳永仁除了是一個導演之外，他還是一家公司的老總，他得為這家公司著想!
一家公司也是養活數百個家庭的!
要是公司經營不下去，那就意味著，數以百計的人丟掉飯碗，失去生活的依靠。
“一百萬!”李德臉色不變，依然說出了一個數字!
對此，陳永仁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話!
“一百二十萬!”李德還是說出了一個報價，好像這些數字真的就是一個數字，而不是錢!
“李台，您的誠心打動了我，不過，還是不行!”陳永仁搖頭道。
“恩?”這一次，李德終於是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一百二十萬買一集電視劇，這個誠意給的夠大了!
就算是那些經典王牌劇，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
雖然，此前，陳永仁是說過，《亮劍》絕對是一部經典王牌劇，不過，那終歸隻是說說，不能真的當真!
“還是小秦你自己開一個價格吧!”李德按著太陽穴，說道。
“既然我不知道你的底線，就讓你自己告訴我!”這就是李德的想法。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與此同時，曙光娛樂的前台。
“方副台長，秦總正在開會，現在還不能出來，請見諒!”陳永仁的助理正在和一個禿頂中年人解釋著什麽，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不過，她對麵的那個禿頂中年可不買賬，而是一副主人模樣說道:“我管他在幹什麽，告訴你，我的時間可是很有限的，給你們的那個秦總五分鍾的時間，叫他出來見我，否則，我就自己進去找他。”
“不好意思，我們秦總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進去。”助理還是盡心的解釋道。
“我管他的，五分鍾見不到人，我就自己進去找他!”方副台長一臉傲慢，一點兒也不把助理放在眼裏。
“你?!”一向以乖乖女示人的助理怒了!
“我什麽我?”方嚴瞥了一眼助理，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工，相不相信我可以讓你今天就從這裏滾蛋?”
方嚴盛氣淩人，完全把這裏當成了他的地盤。
“好，好，非常好!”助理怒極反笑，“你不是要見秦總嗎?好，我這就讓你見他!”
辦公室內。
“李台，不瞞你說，這一次，我打算以收視率為賭注，和你打一個賭!”陳永仁微笑的說道。
“打賭?”李德的眉頭皺起來了，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李德對賭是比較反感的。
“不錯，就是打賭!”陳永仁微笑道。
“砰砰砰!”就在此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永仁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和客人談的正歡的時候，有人打擾。
李德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說道:“看來，秦總有事要忙啊，你先忙吧，不要管我。”
“不好意思!”陳永仁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神色。
“進來。”陳永仁語氣不善。
趙助理走了進來，不過，臉色並不好看。
看見助理這個樣子，剛剛還是有點憤怒的陳永仁一下子變得平靜了。
助理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這樣的。
“說吧，有什麽事?”陳永仁問道。
“秦總，華夏台的談判人來了，隻不過?”助理欲言又止。
“隻不過什麽?”宇天問道。
“嗬嗬，王小姐，來的人是誰?”李德笑眯眯的問道。
“是方嚴!”助理回道。
“哦，原來是他啊!”李德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神色。
“李台長知道他?”陳永仁神色一動，問道。
“知道一些，他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能夠有現在的身份地位，完全是靠父輩的福蔭。”李德好像想到了什麽，又說道，“恩，他脾氣不是很好，而且他的風評不好。”
“嗯!”知道華夏台居然派出了一個紈絝來這裏，陳永仁一開始的興奮之情也是一下子就消散的一幹二淨了。
“嗬嗬，沒想到，華夏台會派出這樣一個人過來。”陳永仁冷笑道。
“他應該是來鍍金的。”李德解釋道，“一般情況下，如果有電視劇能夠華夏台的黃金檔播出，那些電視劇都會同意的，就算費用低一些也會盡力辦成這件事的。”
“畢竟，華夏台的底子在那裏!”
“當然，有些人是不一樣的。”李德看著陳永仁，意味深長的說道。
很明顯，李德說的就算陳永仁了。
“原來如此，多謝李台長指教了。”陳永仁說道。
“還請李台長在這裏稍等五分鍾，我解決一些麻煩，就回來。”陳永仁說道。
這句話給了李台長一個十分明顯的信號，那就是，我陳永仁不會選擇華夏台!
在陳永仁看來，華夏台派一個紈絝來這裏與他商談《亮劍》，完全就是沒有誠意的體現!
既然沒有誠意，那還談什麽談?
“你就是秦楓?”看見宇天出來，方嚴十分傲慢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你是?”陳永仁沉聲問道。
“我是華夏台的方台長，來你這裏是商談《亮劍》上星播出的事情的。”方嚴說道，“你報一個價格吧。”
陳永仁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方嚴露出了一個你很懂事的樣子，說道，“很好，我同意了。”
“哈哈，要是那些人知道我三十萬就拿下了《亮劍》，還敢說我是紈絝?”方嚴美美的想道。
陳永仁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三十萬。”
方嚴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說道:“三萬?!”
方嚴的一張肥臉都快笑開花了。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要是他的那些競爭對手知道了，還不羨慕死他!
“小秦啊，你很不錯，很懂事!”方嚴笑道。
這一下，輪到陳永仁滿臉黑線了，這到底得有多蠢才會想到三萬這個數字上去啊!
“這腦袋，是真傷!”陳永仁喃喃自語道。
“恩，小秦啊，你說什麽?”方嚴還沉浸在自己做出了一筆大生意的幻想中，
沒有清醒過來。
“我說，不是三萬!”陳永仁朗聲道。
“恩?”這一下，方嚴清醒了，既不是三十萬，也不是三萬，那是多少?
肯定不會是三千!
三千買一集電視劇，尼瑪，逗我的吧!
雖然方嚴比較傻，可他也沒有傻到這個地步!
方嚴感覺自己被耍了，陰沉著臉問道:“你說，多少?”
“簡單，三百萬一集!”陳永仁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下子就嚇到了方嚴。
方嚴那肥肉嚇得一顫一顫的。
“你耍我?”方嚴爆發了，質問道，“的，敢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嗬嗬，你還能是誰?一口肥豬罷了。”陳永仁嘲笑道。
“哈哈哈!”聽到肥豬的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眼前的方嚴，還真有肥豬的潛質啊。
“你，你很好!”方嚴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踏多久!”
方嚴扔下一句狠話，直接破門而出。
“秦總，這樣不太好吧。”助理雖然不喜方嚴，不過，他總歸是華夏台的實權人物，這樣做，終歸是不太好。
“沒事，一頭肥豬罷了，能掀起多大的浪?”陳永仁一臉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