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顛倒黑白
李四看了強子一眼，急忙道：“這家夥一定是嫉妒我進來就當小隊長，所以不服我，要故意陷害我，楊當家你可得明辨是非啊！”
李四很清楚，說什麽也不能承認他賣了天龍山，不然等待他的隻有死亡！咬死不認！這是他的想法。
強子冷看了他一眼，道：“我可看到是你帶的路，如果不是出賣天龍山，你又怎麽會給小浪人帶路？而且，你還一路上都在討好小浪人！”
“你胡說！”李四輕喝道：“討好小浪人的明明是你！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出賣的天龍山，拿我背黑鍋，看你那樣長的就像個漢奸！”
“你！”強子聞言，瞬間瞪眼，就想動手，但下一刻他直接被天龍山的弟兄按住。
“都給我安分點！”天龍山的弟兄喝道。
“楊當家的你看，他惱羞成怒了，就是他出賣的天龍山，想拿我背黑鍋啊！”李四見狀連忙說道。
陳永仁看了李四一眼，又看了看強子一眼，最後對老梁說道：“你怎麽看？”
“嗬！有趣。”老梁冷笑了笑，道：“一個不承認，一個又非說另一個出賣天龍山，照我看，兩個都殺了，省的吵人清閑！”
“嗯。”陳永仁點點，道：“好主意，都殺了吧！”
卡卡！
陳永仁話剛出口，附近的弟兄們立刻上膛指著強子和李四。
“楊當家的，楊當家的，別開槍！別開槍啊！”李四急了，跪在地上連忙道：“我是李村的人，跟李老爺子關係也挺好，看在他的麵子，你饒我一命啊，我真沒出賣你們！”
李四拿李老爺子當擋箭牌，那是他知道，陳永仁很尊敬李老爺子，要不然，也不會每次去李村收保護費時，都跟李老爺子問候。
“哦？你是李村的人？”陳永仁看著李四。
“對，對對！我是李村的人！您千萬別殺我啊。”李四喊道，他指著強子：“他才是出賣天龍山的人！我是李村的人，以前也受過天龍山的恩惠，又怎麽可能恩將仇報啊！”
陳永仁不說話，看向強子。
“楊當家的！絕對不是我出賣天龍山，我剛剛還跟我們隊長跟浪人幹仗呢！”強子也急了，立刻說道，他可不想被陳永仁殺了，自己殺小浪人就是為了活命。
媽的，沒想到這李四居然顛倒黑白！把他弄到了絕境！
雖然不知道李老爺子是誰，但他剛剛看到，李四說跟李老爺關係好時，陳永仁的懷疑目光瞬間輕了不少！
就在這時，猴子嘴裏叼著根煙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打火機，滿臉的得瑟。
他之前一直羨慕幾位當家有火機，現在他也有了。
“大當家，這煙給你，這浪人煙賊得勁！”猴子來到陳永仁麵前就拿出一包煙遞給陳永仁。
陳永仁接過，然後將猴子嘴裏叼著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他瞪著猴子說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山裏抽煙！把山燒了怎麽辦！”
“嘿嘿，就這一次，以後不敢了。”猴子訕訕笑道。
“最好是！”陳永仁冷哼，他說了也不止一次兩次了，但還是有人犯，要是真把山燒了，他非把猴子皮扒了不可！
“咦？這人，怎麽有點眼熟？你抬頭我看看。”猴子看著跪在地上李四疑惑道。
越看他越覺得眼熟。
此刻的李四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剛剛看到猴子過來，他心都涼了，就是他！就他把自己胳膊打斷的！
“喂，說你呢！我讓你抬頭呢！聽沒聽見？！”猴子喝道。
李四那敢抬頭啊。
猴子生氣了，一把抓著李四頭發，把他頭抬起來，李四還想掙紮，但無奈猴子力氣很大。
“嘿嘿，猴哥，好久不見了。”李四咧牙笑道，他一臉的討好。
猴子一看到這偽浪軍的臉，瞬間臉色一沉，罵道：“李四？你他麽居然當起偽浪軍了！好樣的啊！”
“你認識？”陳永仁問道。
猴子鬆開李四，說道：“這家夥是李村的地痞，平時經常喜歡欺負村民，還偷村民養的雞鴨，上次他打算偷李寡婦家的雞，被我抓到了，然後我就打斷了他一條胳膊，警告他不許在犯！”
說到這猴子又狠狠瞪了李四一眼，道：“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當起偽浪軍來了！”
陳永仁麵容冰冷，得，天龍山真是李四出賣的，看來他主要是想報複天龍山！
陳永仁從一名弟兄手中將機槍接過來，卡卡！他直接上膛，指著李四，道：“我在問一遍，是不是你出賣天龍山！別急著否認，不然這機槍裏的子彈能輕鬆將你打成篩子！”
“什麽？是他出賣的天龍山？！草，我他麽弄死你！”猴子一聽，一腳將李四踹翻，他還想在踹時，陳永仁讓他停手。
“呸！媽的！什麽玩意！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猴子吐了口口水在李四身上，他很生氣，以前救濟李村的人時，李四也沒少拿好處，沒想到居然敢出賣天龍山！
要不是大當家讓他停手，他非得把趙四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再不承認，你就去投胎吧！”陳永仁拿著機槍，冷冷對李四說道。
“是，是我，是我出賣的天龍山，但我是身不由己啊！都是浪人逼我的，是他們逼我的啊！”李四喊道：“別殺我！求你別殺我啊！”
李四眼淚鼻涕一起流，哭的很淒慘。
“好啊！我不殺你。”陳永仁笑道，他將機槍給身邊的弟兄。
“大當家！”猴子急了，道：“這家夥賣我們，不能留啊！”
陳永仁抬手，道：“我自有分寸。”
“你，你不殺我？”李四都有些不相信。
“對，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陳永仁丟了一把小刀在李四麵前，道：“砍下兩根手指，我就不殺你！”
李四看著眼前的刀，咬了咬牙，道：“好！我砍。”
為了活下去，果斷的他拿起小刀，一下子將左手無名指和尾指給切掉。
“啊！”李四慘叫，他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他額頭冷汗直冒。
其他在一旁蹲著的偽浪軍定定看著，覺得李四就是活該！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李四咬著牙說道。
“可以，走吧。”
李四起身，急忙向出山的方向跑去，還沒跑十幾米時，陳永仁對猴子道：“猴子，考驗你槍法的時候到了。”
猴子一聽，頓時知道了什麽意思，他拿起漢陽造瞄準李四的右腿。
砰！
“啊！”
一聲槍響，李四大腿中槍倒在草叢裏！
李四在陳永仁同意放他走後，撒丫子就往出山的方向跑。
他捂著受傷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媽的！楊子銘，你敢放我走，這會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還有你！李達，居然敢反水，到時候等我告訴小浪人，看你們怎麽死！”
李四咬著牙，在心裏道。
與此同時，李達和其他偽浪軍心都涼了，完了！李四出去，一定會舉報他們的！到時候都得死！
這時候，砰！一聲槍響，將偽浪軍們從絕望中拉了回來。
隻見李四慘叫一聲，順勢倒在草叢裏。
那一瞬間，李四大腿傳來劇痛，接著，整條腿都沒了知覺。
他受傷的手擦在沙子上，更是讓他差點痛暈過去！
“啊…！”李四痛苦的喊道，他咬著牙，背後全濕了，扶著一旁的樹木，李四爬了起來。
“楊子銘！虧你還是天龍山大當家的！說話居然不算話！不是說不殺我的嗎！”李四眼眶紅著，扶著樹木大吼道。
陳永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怎麽說話不算話了？我有殺你嗎？”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李四咬著牙，臉上非常痛苦，汗水順著臉龐滴落下來。
“我是說我不殺你，但我又沒說我弟兄不能殺你，你可不能壞我名聲啊，不然，我會很生氣的。”陳永仁聳了聳肩，攤手表示無奈，然後一臉認真說道。
“我草你………”李四氣的開始大罵。
砰！
然而他還沒罵完，猴子一槍爆了他頭。
“哼！還想罵大當家。”猴子冷哼一聲。
“猴子，以後遇到李四這種欺負村民的痞子，就不要打斷手了，知道嗎！”陳永仁輕喝道。
“哦。”猴子放下槍，低著頭，還以為陳永仁在生他的氣。
陳永仁接著道：“這種人就該直接打死！留著也是禍害，知道了嗎！”
“是！”猴子一聽，立刻大聲應道，他還以為大當家生氣了呢，誰知道，大當家是嫌他下手太輕了。
陳永仁轉身，看著麵前的一群蹲著的偽浪軍。
那些偽浪軍沒一個敢跟陳永仁對視的，笑話，殺浪人跟殺著玩似的，誰敢很他對視。
但有一人例外，李達直麵陳永仁，跟他對視。
“看來，你就是頭了。”陳永仁走到李達麵前。
“我是他們隊長。”李達抬頭說道。
“起來說話。”陳永仁示意他站起來，道：“叫什麽？”
“李達！”
“李達，嗯。”陳永仁說道。隨後轉身，對弟兄們喊道：“辛苦一下弟兄們，把浪人的屍體都搬到金牛山哪裏！”
說完，他看著李達說道，“讓你的人幫忙！”
………
時間匆匆，下午五點左右，金牛山山腳下，躺著兩堆屍體，一堆是浪人，一堆是偽浪軍！
三百名浪人的屍體，還有四百多名偽浪軍屍體，出山那邊的浪人屍體，陳永仁也讓人搬了回來。
這些浪人屍體，陳永仁還有大用處！
夜，八點左右，繁星密布。
金牛山半山腰，一塊大石頭上，陳永仁坐在那裏，望著星空，不時吃著從浪人身上搜出來的牛肉罐頭。
山腳下，升起四五堆篝火，天龍山的弟兄們都圍在篝火旁邊吃著浪人的罐頭，偽軍們隻能在不遠處坐著吃幹糧。
這還是陳永仁讓弟兄們分給偽浪軍的，不然，偽浪軍隻有餓肚子的份。
弟兄們有說有笑的。
這時候，老梁來到陳永仁身後，也爬上了大石頭。
“大當家，我們這次繳獲不少，三八大蓋幾百把，還有五挺輕機槍，一挺九二式重機槍，還有不少手雷，這次收獲很大。”老梁說著這次戰利品。
“嗯。”陳永仁點點頭。
“有這麽多槍，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壯大隊伍？”老梁提議道，不然，這麽多槍，留著也是留著，弟兄們也用不了太多。
“不，現在擴大隊伍，我擔心會混入一些不安分的家夥。”陳永仁搖搖頭，說實在，除了天龍山的弟兄，其他人，他不太相信。
若是混入一些別有目的的家夥，說不定會害到弟兄們。
“那，偽浪軍怎麽處理？全殺了，還是全放了嗎？”老梁問道。
“他們還有些用，留他們一命好了。”陳永仁說道：“老梁，你去審問一下那些偽浪軍，將他們的家裏情況都問出來，敢不說實話的，你看著辦。”
“好，我這就去。”老梁說著便下了大石頭，他沒去問陳永仁這樣做的原因。
“對了，把李達給我叫上來，我有些話要問他。”陳永仁吩咐道。
過了幾分鍾後，李冰來到陳永仁這裏，他有些不安，不知道陳永仁叫他過來是什麽事。
“為什麽要當偽浪軍。”陳永仁看著星空說道。
“迫不得已，我母親病重，急需要錢治病，偽浪軍的福利還可以，所以就當了偽浪軍。”李達說道。
“嗬，沒想到你還是個孝子啊。”陳永仁聽到後，有些驚訝，轉頭看了看李達笑了笑道。
拋去偽浪軍的身份，有孝心的人，陳永仁都很敬佩。
“孝子？”李達苦澀的笑了笑，道：“我母親要是這麽想就好了。”
從他當了漢奸，他就沒進過家門，因為他母親根本不讓他進，說他是漢奸，丟盡了老李家的臉，甚至拿出紙筆，寫下斷絕母子關係的書信。
陳永仁沒去追問這些，道：“跟我說說縣城的情況，你們縣城的新任聯隊長是誰？”
“嗯？”李達瞳孔一縮，陳永仁怎麽知道縣城換聯隊長了？這個消息一開始就封鎖了啊。
難道？前任聯隊長的死，是天龍山的土匪幹的？李達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