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四十二章 出手
下跪求饒?
樓寒和華擎臉色白了又青,他們沒想到,在這兒夢華竟然要公然與自己為敵。他們好歹都出自天龍國,之間就算是沒有交情,也算是點頭之交。
如今,夢華竟然要為了這樣一隻妖獸,互相殘殺!
樓寒心中又急又氣,急的是面對這樣強大的妖獸,自己根本毫無辦法可以抵抗,氣得是夢華的行為。
下跪求饒?不可能的!樓寒和華擎的尊嚴不允許他們向她低頭!就算真的下跪求饒了,夢華就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了嗎?
樓寒把背後的重劍拔出,華擎看見他的動作,同樣拔劍,他看向眾人,大聲喊道:「這隻妖獸的速度不是咱們能比的!論速度,咱們誰也不會是這隻妖獸的對手,想要活著,就只能夠跟它拼一拼了!」
「拼一拼?」
這些人恐慌地對視,這可是武宗級別的妖獸的,他們會是這隻妖獸的對手嗎?只怕不是拼一拼,而是送死吧!
「拼?呵,那一百多人在傻大個面前,就像是一群螞蟻似的,你們十幾個人,華擎,你還想拼?」夢話冷嘲道:「我勸你一句,跪下求饒,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別不識趣。」
「夢華,你如此殘害我們,難道就不怕出去之後,被群起而誅之嗎?」華擎冷喝問道。
「群起而誅之?」夢華大笑嘲諷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們都死在這兒了,誰知道你們是我殺的?到那時死無對證,什麼事都憑我紅口白牙一張嘴。」
「你!」華擎氣得說不出話來。
「華兄弟,不要和她多費口舍了!」樓寒的劍指向妖獸,「和這種人,多說無益!」
「好一個多說無益,那就不必再說了!傻大個!」
妖獸一聲怒號,做出攻擊的駕駛來,眾人一慌,逃的逃,走的走,留下來打算和樓寒殊死一戰的人少之又少,竟然只有七八人。
「這位兄台說得對,咱們逃是逃不掉了!只能戰!」一個人害怕地盯著妖獸,他的手都在顫抖。
夢華掃了一眼其他人,冷冰冰地大聲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之中有誰見過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的,知道她在哪兒,我就可以饒你們一命!」
臉上有疤的女人?
眾人的大腦開始自動搜索,幾息之後,一個男人出聲大聲說道:「我見過她!我看見她進了村子!」
「什麼時候的事?」
「咱們進入這裡的第一天晚上,那天我就跟在她後面!」
很好!夢華嘴角勾起看來她的好妹妹是躲在村子里了。夢華給傻大個遞了個眼神,傻大個會意,口中噴出火焰來,火焰竟然直接朝剛剛答話的男人身上飛去。
男人驚慌失措地在火焰中打滾,他的表情因為火焰的灼燒而變得扭曲,同時他聲嘶力竭地大聲質問道:「你不是說放了我嗎!你這個騙子!騙子!」
當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活著走出去之後,他竟然站起來,快速朝夢華移動,企圖和夢華同歸於盡,可惜他還沒有走到一半,就被大火燒成黑炭。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眾人反應過來時,身邊只剩下一具漆黑焦屍。
「她不可能放過我們的!」樓寒憤怒無比地咬牙說道,「她就是一個喪心病狂地惡魔,跟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咱們殺啊!」
剩下的人終於齊心攻擊,他們潛意識裡認為自己不可能戰勝這隻兇猛的妖獸,但是求生欲、憤怒和不甘還是促使他們衝上去!
萬獸山外,劉長老的一雙眼睛眯起,他的一份神識在夢華身上,一分神識在樓寒身上,他自然看到了此時萬獸山裡發生的事情。
以往萬獸山中,也沒少出過矛盾鬥毆等,但是像夢話這樣惡意殺害自己的同伴,還是頭一次,對於夢華的做法,劉長老也討厭至極。
樓寒是他看好的人,又是變異靈根,無論如何,劉長老也不能讓他在萬獸山裡喪命!
可惜他的神識雖然能夠進入萬獸山,卻不能夠在萬壽山裡動用自己的力量,萬獸山的禁制,他一時破除不了。
劉長老思考兩息,讓自己的七分神識進入萬獸山,他迅速找到萬獸山裡的那座村子,找到正在村子里製藥的連夜,用神識溝通道:
「前輩,那隻妖獸正在屠殺我萬劍宗里的小輩,還請前輩出手相助。」
「你萬劍宗的小輩?這裡的少年都是無宗無派的人,怎麼你萬劍宗的小輩也混進來了?」連夜漫不經心地問。
「晚輩沒有時間跟您解釋這麼多了,請前輩出手援助,若前輩肯出手,晚輩一定會想辦法早日解救前輩,讓前輩重回南域!」
「解救?這個倒沒必要了,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這樣吧,我幫你救人,你就當欠我一條命,以後也幫我救一個人,怎麼樣?」
劉長老略作思索后,斬釘截鐵地說道:「好!」
連夜一笑,消失在村子中,轉瞬間,便出現在樓寒面前。
他出現時,已經有三人傷亡,妖獸正在用自己的大嘴撕扯樓寒的重劍,如果連夜晚來一步,樓寒便很有可能隕落在這兒。
他看到眼前場景,驚訝地說了一句:「這妖獸,聰明了一點兒啊,竟然知道找人幫自己離開了。」
他伸手一指,妖獸的動作停下,騎在妖獸背上的夢華驚恐地看著連夜,她認得這個男人,他是村子里的人!
不是說,村子里的人沒辦法對妖獸動手的嗎?
連夜笑著解釋道:「我確定沒辦法傷害這裡的妖獸或者是殺了這裡的妖獸,但卻沒說,我不能逗他們玩,你說是吧。」
樓寒抓住機會,從妖獸的口中掙脫,他感激地朝連夜謝道:「多謝前輩相救。」
「不謝,誰讓你有個好師傅呢。」
「好師傅?」樓寒疑惑不解。
「是啊,如果不是萬劍宗的人來求我,我才不會多管閑事,你們這些小輩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萬劍宗的人?樓寒心中一驚,又一暖。